的血迹。
而白秀麒也笑着用舌头舔着牙齿上的红色。
“还不够哦,奴家二十年没有尝过公子的宝血了,再说,这个小哥的身体里面,也格外地舒适呢。”
说到这里,他作势又要去搂江成路的脖颈,却被坚定地拒绝了。
“回去吧,别闹了,我也是为你们好。”
江成路依旧微笑着,用手指沾着嘴角的血液按上白秀麒的眉心。这一次青年彻底闭上了眼睛,软倒在他怀中。
江成路叹了一口气,在白秀麒的脖颈上找到了一道红色的痕迹,他顺着痕迹将手探进白秀麒的怀中,很快捞出了一个乌木的老旧胭脂盒。
绑在盒身上的赭褐线已经断裂,红色的胭脂也漏出了一些,在白秀麒的胸口染出几点嫣红。
“真是添乱。”
江成路从口袋里重新取出一根赭褐线,将胭脂盒绑好放回房间里,锁上房门抱着白秀麒回到走廊上。
必须马上清楚掉胭脂的痕迹,否则等人醒过来再解释更加麻烦。
江成路扛起白秀麒,掉头朝着楼下走去。回到房间里将人放在那唯一的床上,掀起了白秀麒的上衣,第一眼就看见了缠绕在白秀麒腰间的妙音鸟尾羽。
“喔,好看。”
他低低地赞叹了一声,接着就想要弄清楚那究竟是货真价实的刺青,或者只是普通的纹身贴纸。可是手指刚贴上去,就感觉到了白秀麒颤动了一下。
不好,要醒了。
江成路匆忙收回自己的注意力,从灶台上随便抓过一块洗碗布开始擦拭。可是陈年的久胭脂痕迹远比他想得更加难以清除,擦了两下反而涂抹开,好像在白秀麒的胸前开出一朵鲜红的花。
又好像是开了一个血窟窿。
江成路的手停了下来,他怔怔地看着昏睡中的白秀麒,看着他略嫌苍白的胸口那团血红色的痕迹,忽然间有什么场面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暗红色、淋漓的血迹,倾盆而下的暴雨,以及那个倒在雨中的、苍白、死寂的尸体。
那明明是白秀麒的脸,却又似乎并不是此刻躺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
“……!!!”
洗碗布掉在了床上,江成路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很久没有这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了,连心脏也跟着一起揪紧了,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极度、极度重要的东西,有一种撕心裂肺的伤恸和愤怒……
视线在痛苦中一点点被模糊了,江成路抱着脑袋滑坐在了地上。
就在他以为自己也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忽然感觉一只手轻轻地压在了自己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