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紫觉得头皮好一阵发麻,几乎百分百肯定自己是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他不敢上前去看,却也不想再回到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上,于是就找了个角落躲起来。偷偷观察前面那两人的动静。
说也奇怪。那两个人朝前走了几步,忽然拐了个弯,居然朝着神墙根儿走去。
对……那里好像是有个侧门来着。难道真是陵区里头巡夜的保安?
苏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在原地蹲了一会儿,确认那两个人果真没有再出来,这才大着胆子继续往前走去。
很快,他也来到了刚才那两个人消失的地方。往左边一扭头,正好看见一扇对开的朱漆小门。应该是陵区员工出入的便道。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苏紫做了一个深呼吸,紧接着忽然又好奇起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朝着那门缝里头张望。想要弄明白这里究竟是陵区的哪一个部分……
门缝里忽然出现了一只血红色的大眼睛!
“接着我就从公交车站的椅子上滚了下来。”
说到这里,苏紫象征性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原来我的人一直都在广场上睡着,刚才那些有的没的都是一场梦。”
“梦?”白秀麒皱了皱眉头。有点疑惑地看和苏紫。
苏紫又在桌下轻轻地踢了他一脚,嘴上却笑嘻嘻地说道:“这个世界上哪儿真有什么鬼狐仙怪。不是梦还能是什么啊?”
他这边回答得轻松。而研究院那边几个人则面面相觑,表情中藏着一丝古怪。
还是章函问他:“你说的是去年七月十五日凌晨一点的事?”
“是啊。”苏紫点点头:“结果那天晚上还真出了大事是吧?”
倒也没有什么不能对外人讲述的——反正去年的7月15日,章函还没有被调任到这里来,而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也早就已经见诸报章杂志。
泰陵西面的一座陪葬墓因为年久失修而发生了坍塌,下陷的墓亭落进了墓室里,毁坏了包括棺材在内的许多珍贵文物。陵区多人因此而被处分,据说后来分院长被撤换也和此事有关。
事情过去了一年多,当然已经淡化了不少;可一旦旧事重提,研究院的各位也还是不免有点神经过敏,听着苏紫的这段故事也觉得话里有话。
还是和苏紫关系最好的陈超出来活跃气氛。
“我说,你小子那天半夜不回去留在停车场上,该不会是有别的心思吧?说,那墓地究竟是不是你给弄塌的!”
苏紫也配合着做无辜状:“你忘了那时候我还没地方住吗?不睡停车场,那就得睡桥洞了。”
“你没地方住?”章函问:“怎么回事?”
“因为没有身份证,也没有钱啊。”苏紫回答得倒是轻描淡写:“反正是夏天,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过的。”
章函又追问:“现在呢?”
“现在住朋友家,有墙有顶,一切都挺好的。”
答完这句话,苏紫冲着章函举起酒杯:“多谢领导关心,我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