锢着,两腿之间被迫夹着那人的大腿,呈现出完全受制于人的狼狈姿态。
——是江成路!
白秀麒打了一个寒噤,昨夜的记忆终于苏醒了。
冲突、撕裂、噬咬……一幕又一幕可怖的画面源源不断地闪回着。从惊愕到愤怒再到恐慌,白秀麒的心情一点点下沉。
不可能的,这一切都不可能是真的!
白秀麒强忍着剧痛慢慢起身,探手打开了床头的老旧台灯。
棉被滑落,昏黄的灯光照出了他不着寸_缕的身体,还有那苍白皮肤上一片一片的淤痕、齿印甚至是伤口。其中锁骨上的那道压印尤其狰狞,干涸血液一直流到了胸口上。
还有下半身,那前所未有的撕裂剧痛,白秀麒甚至没有勇气去看。
但是。更令他没有勇气去面对的,是隐藏在如此惨烈状况之下的那个现实——这一切,都是江成路造成的。
他扭头去看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在肆无忌惮地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之后,江成路居然还能睡得如此安稳。他的身上也有一些伤痕,白秀麒现在记得那都是自己在反抗的时候造成的,但是与自己所受到的伤害相比,完全是微不足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江成路会去做的事!
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委屈与愤怒。白秀麒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
明明下午在陵区见面的时候,江成路还是一如往常。在这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江成路应该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蛊惑……
想到这里,白秀麒并没有立刻动手唤醒江成路。而是打开了自己的壶天,将养在里面的那头镇墓兽召唤出来。
臣顺于白秀麒的猛兽,在看见江成路的一瞬间就做出了准备攻击的姿态。白秀麒命令它待在床边随时听候自己的吩咐,随后才伸手去推江成路的胳膊。
摇晃到第六次的时候。江成路总算有了点儿动静。
就像平时在公寓里那样,他先是嘟囔了几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哈—啊—?!”
凶神恶煞的镇墓兽就在仅仅几尺的地方虎视眈眈,一下子就把他给吓清醒了。
江成路定了定神,刚想抱怨白秀麒怎么又把镇墓兽给放了出来。再扭头一看身旁的人,顿时觉得心脏差点儿停止了跳动。
“小白?”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你——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你干的。”
白秀冷冷地看着他:“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