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他将竭尽所能地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死都不会。
沈芜心情跌宕,她没想到李纯不是一般的变态,是大变态。
她不是掌控李危,她是想塑造李危,将他塑造成她的理想模样,不是喜欢,甚至不是爱慕,只是单纯的将他当做一个玩物,只能依照她的喜好讨好她的玩物。
当年她救他也是出于捡到了一件有意思的玩具吧。
她并不允许玩具有思想。
“昨日虽然将宋云深压了下去,她一定还是起了疑心,不用几日就会从荆州府得到消息,我与陈粟不是同一人,到那时,她必然会发难,你我得打算起来。”
朝堂之上,太子被废以来,皇帝的身体日渐衰落,早朝时经常昏睡过去,长安中只有三公主李纯一人支撑,几日前被推举垂怜听证,帮着皇帝处理朝政。
李纯坐在帘子后,审视昨日从内阁呈上的奏本。
问道:“东街的廊房都建造完了,吏部收到申请名单有多少?”
长安东街最便宜的房子也要五百贯一个月,而廊房是朝廷建的,有朝廷补贴,每个月只收二十贯。
大周繁荣,长安聚集了天南地北的各种人,从来都是人多房少,有了廊房,吏部每日门庭若市,申请的人排队都能排到西和宫去,李纯之所以这样问,是有人上奏提到一人多租再出手高价转租的事。
吏部尚书道:“截止昨日,已有一万五千四百六十三人递交了文书材料,再有五日审核,下月就可公布入住。”
“殿下,臣要参吏部以公谋私。”礼部尚书躬身一拜,“吏部审核文书的小吏是吏部尚书儿媳娘家的内侄,在家中找多人冒充无房居住的百姓,冒用身份递交申请文书。”
李纯没有直接提及这事儿,就是为了让他主动站出来,抬眼瞧了瞧一边站着的礼部尚书,笑容冷峭,等着下文。
立刻又有一名监察御史也帮着附和。
朝中大臣很清楚,礼部尚书是公主李纯的亲信,出自清河郡士族,出了这种事,要么是她授意,要么是下面瞒着她,他们也想试探一下公主。
李纯觉可笑,他们这些大臣不过是皇室家奴,不想着如何讨好皇室,竟然天天想着试探她,警醒她,让她难堪。
不过她本意也是为了揪出这批人,她道:“房子不够分就再造。”根本不提其中徇私之事,又道,“去年乌孙太子来访求娶公主,礼部花销五万两白银,其中涉及公主嫁妆只有三分之一,其余不是说用在轿辇仪仗,就是说用在酒食吃穿了,到现在也没有出一份详细的清单来,吏部去好好帮他们理一理。”
礼部尚书冷汗浸透衣衫,不敢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