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只有你这样一个当家翁的吧?”
金成举则趁她不防备抓过她的手,指尖搔着她掌心,语气挑逗又暧昧:“你不想听?你不想听?”
卢氏又羞又气,当即红了脸:“越老越没正经了!”
金成举得意大笑。
卢氏也忍不住扑哧一笑。
四目相对,昨夜在心里留下的小疙瘩,就这么在笑声中消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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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做了个梦,梦到她流落到荒无人烟的草原。
她又累又饿,倒在地上,而一只同样又饿又累的狼挨了过来,蹲在她身边,拿发着绿光的眼睛瞪视她……
她如有所感的醒过来,恰好对上一双恶狠狠的眼,立即就要惊叫。
可是那双眼的主人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一把撩起自己的中衣。
“啊……”
她的尖叫响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那是什么?
金玦焱的右腰浮着一大片青紫。
她眨眨眼,忽然想起昨日二人在福瑞堂里的“互动”,当即笑出了声。
☆、018走着瞧!
“你还笑?恶妇!”
阮玉依旧不可遏止的笑了一会,心道,我也受伤了,只不过没你这么厚脸皮,偏偏要亮出来给人看。
话又说回来,昨晚他不是沐浴了吗?怎么这会才想到找我算账?
再一看,如花不在,霜降不在,丁嬷嬷也不在……
方要紧张,却见金玦焱揉着腰往外走了。
她放下心,重新躺下。
岂料刚闭上眼,春分便急匆匆走进来:“奶奶,该起了。”
她翻了个身:“急什么?天还没亮呢。”
“已经卯时了,再过两刻钟就该去给老爷夫人请安了……”
“怎么总请安,昨天不是刚刚请过?”
春分语塞。
晨昏定省是规矩,姑娘怎么把这个都忘了?
阮玉刚刚发完牢骚,就发觉自己犯了大错,偏偏这时,走到门口的金玦焱丢了句:“懒婆娘!”
她发现这个金玦焱很会给她扣帽子,从前天到现在,荡妇、悍妇、恶妇、懒婆娘,不知道接下来他还会有什么新发明?
“你不愿给爹娘请安?可以。待到大伯和三叔走了,我就给你一纸休书,你自可以爱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四爷,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伤人的话呢?”春分急了:“我们姑娘做错了什么?你左一个休书,右一个休书?就算要休妻,也要拿出真凭实据,我们丞相府的人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丞相府丞相府……”金玦焱转了身,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丞相府的人果然不同寻常,连个丫鬟都这般硬气,竟然敢跟主子顶嘴。你信不信,单凭这一条,我就可以告她个纵奴行凶,不敬夫主之罪。我不管你主子以前是什么人,哪怕她是公主,现在嫁入金家,就是我金家的媳妇,要守我金家的规矩。还有她带来的奴才,也一样要遵从我金家的家规。我不妨告诉你,像你这样嚣张跋扈的,我金家不知打死了多少,发卖了多少。既是今儿个犯在我手里,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是想死还是想卖?”
“我……姑娘……”春分六神无主,跪在地上哭起来。
金玦焱,睡饱了歇足了一大早你就开始抽风了是不是?从昨天开始你就对我这几个丫鬟使劲,不就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吗?只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
阮玉坐起身子,捋捋头发,努力使自己显得规整些。
“敢问四爷,‘金玉满堂’的首饰若是拿到‘金碧辉煌’去卖是会用‘金玉满堂’的款识还是用‘金碧辉煌’的印鉴?”
“自是‘金玉满堂’的款识。”
“这么说,只要打上‘金玉满堂’的款识那么这个首饰无论到哪出售都是‘金玉满堂’的物件了?”
“自然。而且,‘金玉满堂’的物件永远不会跟‘金碧辉煌’有任何瓜葛!”
“金玉满堂”和“金碧辉煌”间的矛盾阮玉在穿越当日便有耳闻,此刻见金玦焱的语气斩钉截铁,她不由微微一笑。
就是这一笑,金玦焱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果真……
“既是‘金玉满堂’的东西不论拿到哪去只要打上‘金玉满堂’的款识就依旧属于‘金玉满堂’所有,那么我丞相府的人无论到了哪都依旧是我丞相府的人,即便我嫁入金家,亦是属于丞相府。若非要往一块核算,四爷是能把金家改成丞相府还是能把丞相府改成金家?若是都不能,四爷难道是想要我和娘家恩断义绝?这若是说出去,可于四爷你名声有碍哦……”
她眨眨眼,目露狡黠:“而且,虽然都是‘金’,可是就像‘金玉满堂’的物件永远不会跟‘金碧辉煌’有任何瓜葛一样,丞相府的人和事也永远和金家不会有任何瓜葛,若是有人爪子痒了想伸到我的地盘上来,小心我剁了它!”
笑,歪头,极是天真无邪:“我既然是悍妇,恶妇,将来还可能是毒妇,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