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就怕她们提阮洵,这婆媳之间,关起门来好说,若是闹腾得外面都知道了,还不让人笑话她?
“呦,春分姑娘,这是说什么混话呢?大过年的,说什么走啊出家啊,你也不怕伤到你们奶奶的福气!”姜氏嗔怪的盯了春分一眼。
春分也没打算闹腾,顶多就是吓唬吓唬卢氏,于是见好就收,在一旁抽噎。
阮玉希望落空,有点茫然。
姜氏依旧在一旁叨叨:“都快别哭了,正月里见了泪也不好。唉,这都什么事啊,本来是丫头们打架,咱们主子跟着裹什么乱?太太,不是我说,您就是好心,怕弟妹管不好自己的小院,可也太急了些。年轻人,就该慢慢锻炼。我刚来那会,不是也什么都不会?还是太太手把手的教我来着,怎么到了弟妹这,就没了耐心了?”
几句话,把卢氏摘了出去。
卢氏这会不用晕了,但是也没法顺着说话,就歪在钟忆柳身边哼哼。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也别哭了。有了错就要认,认了就完了,至于是打是罚,谁的丫头谁领回去。”
姜氏将夏至往阮玉身边一推,夏至看着阮玉包了帕子依旧渗血的手,又哭起来。
这工夫,大夫也到了,与之一同出现在福瑞堂的,是金玦淼。
相比于福瑞堂的混乱与人人糟糕的脸色,他显得很是齐整,简直是意气风发。
进了门,还带着笑,本欲请安,见状却是一怔:“这是……”
“请问谁要看病?”大夫见前面一个歪着的,对面一团哭着的,脑子有点懵。
“这边这边,”春分急忙抢上前:“我们姑娘受伤了!”
“弟妹受伤了?”金玦淼一惊,就要上前。
姜氏不动声色的把他隔开:“我说三弟,你怎么才回来?三弟妹的娘家很远吗?”
金玦淼笑了笑,唇角衔着惯有的春情,只不过这春情今天更灿烂了几分。
向前方微一施礼:“本打算昨晚上赶回来的,可是道韫不大舒服,就留了一夜……”
姜氏撇嘴,什么“留了一夜”?怕是……
瞧这小子今天的风骚样!
“所以我就让她回去歇着了,若道韫有什么不是之处,还请太太恕罪,若要怪,就怪儿子好了……”
现在任是什么事,跟阮玉的事比起来都不是事,卢氏心道,又哼了一声。
☆、096有心无心
金玦淼便紧张道:“太太可是有什么不妥?”
我不妥的地方多着呢!
卢氏现在只觉浑身是病。
大夫给阮玉包扎完毕,又去给卢氏诊脉,钟忆柳跟姜氏都孝敬的围在旁边。
趁这档,金玦淼凑到阮玉跟前:“我是奉命来解救弟妹的……”
说着,还挤挤眼。
奉命?
奉谁的命?
金成举?
不对,看金玦淼这副不着调的模样应该不是。
金玦焱?
他有这么好心?
那边,卢氏已经下令让阮玉回去歇着了。
阮玉便由春分跟夏至扶着往外走。
金玦淼瞧着阮玉被抱得粽子似的右手,连连摇头:“四弟若是见了,怕是要心疼了……”
心疼?
阮玉只觉自己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该不是她失血过多产生幻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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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又受伤了?”
金玦焱听了千依的汇报,在屋里转了两圈,冲着阮玉的主屋拿手恶狠狠的点着:“她就没个让人省心的时候!”
再转了两圈,就要往外冲。
又收住脚步,有些犹豫的睇向千依,薄唇动了几动:“严重吗?”
千依不敢抬头看他,只盯着脚尖,嗫嚅道:“听立冬说,是帮夏至挡了一剪子,扎到了这……”
千依比划着右掌内侧靠小指的地方:“就算留疤,也看不见……”
“你……”
金玦焱对千依的轻描淡写很不满意,可是他凭什么不满意?他难道希望阮玉重伤不治?
再转了两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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