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
温香会假扮柔弱,吸引他吗?
想起今日之事,想起曾经过往,心绪忽然有些乱。
他再次将目光凝在阮玉身上。
她似是已经睡着了,唇角微翘,带着一丝得意,也不知在做一个什么梦。
他看了一会,又想起她今天的“群魔乱舞”,也不禁弯了唇角,将拿阮玉大腿当枕头的如花轻轻抱过来,全不顾如花的反抗,把它死死扣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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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四爷……”百顺兔子似的从屋里蹿出来,迎上走进院子的金玦焱:“玩得开心吗?小的都听说了,四奶奶一曲琴音动京城,不仅引得群魔乱舞,还引得尹三公子跟着合奏。如今京城都传遍了,直说……”
“说什么?”
消息倒传得真快。阮玉,我就不该带你出去!
见金玦焱面色不善,百顺将“金玉良缘,天作之合”咽回去,陪了笑:“小的初时听说,也气得够呛,后来一想,这是好事啊。四爷不一直就想要休……嘿嘿,所以有了尹三公子,四爷的心愿怕是就要得偿了……”
金玦焱一拍桌子:“谁说我要休了……”
话音卡到半截。
可不就是他,成亲第二日,就在众人面前宣布休妻,此后又屡屡提起,只是最近……
他攥紧了拳,顿了半晌:“以后休要胡说!”
百顺连连称是,心里只以为主子是面上过不去,毕竟,四奶奶大婚当日就传出私奔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如今又跟尹金不清不楚,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他都没好意思跟四爷学。不过不论如何,四爷脑袋上的绿帽如今扣得是结结实实的。
所以他消停了片刻,觑金玦焱的神色稍缓,又小步上前:“爷,您也别犯急。今天传出这事,老爷跟太太都知道了,八成这会四奶奶已经被叫去问话了……”
什么?
金玦焱一怔,急忙冲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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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果真不在屋中。
金玦焱在霜降沉默的注视中转了两圈,又跨出门去。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遇到一对中年夫妇。看穿着打扮,应是哪个官宦府中体面的管事。
他心里着急,也没多问,大步疾行,与那二人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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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瑞堂,晚霞斜映,端的是一幅黄昏美景,然而气氛却一片诡异。
卢氏阴着脸,怒火隐隐的盯住阮玉。
男人们都不在,只姜氏在跟前伺候着,李氏作为掌管中馈的人物,自是要忙,所以也不在堂中。而秦道韫……似乎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婆媳二人僵持之际,钟忆柳端了茶盅走进来,命里面服侍的人都出去,彩凤跟娇凤也不例外,还嘱咐道:“把门都守好了,可别放那些眼皮子浅舌头倒长的人进来。家丑,可不能外扬呢……”
心里却道,还说什么不能“外扬”,这里面的动静可都是打外面传进来的。
阮玉,你倒真是好本事,出去才一天,就名扬在外了,还当着表哥的面跟人家私相授受,我看你这回怎么办!
她甩了个眼色,门就吱扭扭的关上了。
堂中顿时昏暗起来,也没人掌灯,大家就在阴沉里或坐或立。
移步上前,将茶盅恭恭敬敬奉上:“姨母,消消气,小心气大伤身……”
卢氏一听,更来气了,手在案上一敲,怒喝:“老四媳妇,临出门前,我是怎么交待你的?”
阮玉立在地中,不语不动。
卢氏便将檀木案敲得山响:“我让你别给老四丢脸,别给金家丢脸,你都忘了?”
阮玉终于抬了头:“阮玉怎么给四爷丢了脸,又怎么失了金家的颜面,还请太太明示。”
“你……”卢氏一指阮玉,忽然眉头一皱,拿手捂住胸口:“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咱们金家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媳妇啊……”
阮玉眉心一紧,只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钟忆柳跟姜氏急忙为卢氏顺气。
姜氏扭了头:“弟妹,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跟太太认了错,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太太也是个宽宏大量的,你又何必……”
“敢问大奶奶,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这……”姜氏语塞。
今日,外面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进来,一拨比一拨难听,要她怎么说呢?说了就得罪阮玉,不说又得罪卢氏,那姨甥俩正拿小眼角瞄她呢。
哼,自己不想开口,偏要拿她当枪使。
姜氏气不过,转转眼珠,忽的一甩帕子,笑道:“还能有什么事?左不过是一些爱嚼舌头的,说了些不着调的话,惹了太太生气。弟妹只消认个错便是,到时……”
“既然是有人‘爱嚼舌头’,咱们又何必替他嚼那个舌头?既然是‘不着调’的话,又何必当真?既然不必当真,又何须我来认错?”
“弟妹,你怎么……唉,我也是……唉,你瞧,这……”姜氏绞着帕子,一会看卢氏,一会看阮玉,一副为难模样。
“反了,反了……”卢氏哀嚎:“当婆婆的还没开口,当媳妇的倒质问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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