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确切而言,是幼年的经历让她总有一种危机感,所以她必须多多的学习,才能临危不乱,才能在与各种困境中做斗争。
若说以上这些是她为生存做的准备,骑马却是她格外喜爱的一项运动。
坐在马背上,纵横驰骋,御风而行,就像古装片里的大侠一样。而且伴随马蹄嗒嗒,疾风扑面,再多的烦恼都被踩碎了,吹没了,整个人就像被从里到外洗涤了一番,别提多轻松痛快了。
只是骑马实在太烧钱,骑马场一个小时二百大洋,而场地太小,总觉得施展不开。
她也去过草原,以为终于可以尽情狂奔了,岂料收费加倍,还配了个牵马人。
你想狂奔?
“女士,您若是摔了、跌了、伤了、残了,更严重的……我就不说了,我们赔不起啊!”
不管她如何保证,还打算签协议,人家就是不答应,于是狂奔改成了观光。
而她已在这个时空“观光”了大半年,今天突然有机会让她重操旧业,她如何不开心?
其实就算苏儿敏不抽风,她也想找个机会捞匹马解馋,如今岂非正好?
至于输赢……
反正她钻研《婚姻法》已经头痛,若是能就此跟金玦焱一刀两断,岂非一举两得?
不过这样似乎太仓促了些,她和如花还来不及商量,而她,似乎也没有机会变成金玦琳了……
呸,谁要做他的妹妹?看着他娶别人?
想到那方在他掌边、指缝探头探脑的粉红帕子,一角还绣着个“香”,心里就没来由的憋闷,不由猛抽了下鞭子。
黑电吃痛,身子一纵,便赶上了苏儿敏。
苏儿敏吃惊不小,赶紧马鞭连挥,几乎要将枣红马的屁股抽烂,终于又将阮玉落下一截。
有嘘声远远近近的传来,皆是大感失望。
金玦焱则皱起了眉。
他看得出,阮玉不是追不上苏儿敏,她是根本不想追上。
且不论黑电是难得的宝马,仅是阮玉的骑术便出乎他的意料。他想象不到她是如何练成此等本事,是师从于季桐?
的确,作为当今名士,六艺不可或缺,可是……
他不想继续追究这二人还有哪些私密是他所不知,他只是紧紧盯着那个悠着力气不肯超越苏儿敏的身影。
阮玉,你当真想离开我吗?你当真要离开吗?
一时之间,恨不能将她揪回来。
可是他不敢凑得太近,怕惊了阮玉,亦不敢慢下速度,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缀在后面。
阮玉当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瞅了他一眼。
他立即张嘴,准备说点什么,可是她很快又转过头去。
该死的女人!
不不不,他怎么能咒她死呢?
恰在此刻,阮玉的马最后一次经过贾经身边。
这里的草场虽比不上科沁草原,但也算阔大,为了不至于迷路或者出了状况来不及救治,特意圈定了范围,就让俩人绕圈跑,然后以人做标记。因为男人不够,于是连女人也算上了。
可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玩意,还设置了障碍,把几道灌木丛也圈了进去。当时见阮玉直通通的向着灌木冲过去,他的嗓子似乎被人掐住了,怎么也叫不出声。
他记得,方卓的四弟就是这样从马上栽下来,险些丧命……
那一瞬,仿佛无限漫长,又仿佛掀睫而过。
伴着黑电的马蹄安全落地,他的心才回到了原位,然后开始狂跳。
站在那个位置的正是尹金,也不知他怎么想通了,跑出来做标记。
金玦焱没有忽略那张俊逸出尘的脸在那惊险而精美的一跃之际露出的惊艳,心里大感不快,只恨不能怒吼一声……都把眼睛给我闭上!
眼下,就要到最后一道灌木丛了。
过了这道,十圈就要结束了,他跟阮玉……
可是就在这时,他不明白这么关键的时刻阮玉为什么要突然偏了头。
而这一偏头,明显就是失神了。
黑电是匹好马,然而也需人的驾驭。这般一来,已冲到灌木丛前的节奏明显就乱了。
前蹄过早抬起,以至于后继无力,后蹄在越过灌木时刮在了枝干上,马身明显一歪,就要倾倒,而阮玉的脑袋竟然还扭着往后瞧。
金玦焱也不知自己是发挥了怎样的神力,十丈之距,顷刻赶到,在黑电嘶鸣之际,一脚踹在马屁股上,竟然将马踹正道了,而后纵身而起,坐在了阮玉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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