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依在后面笑得挤眉弄眼,一个劲示意霜降去瞧前面那对的恩爱。
霜降忍着笑,目光往旁边一瞟,忽的定住。
“奶奶……”
阮玉连忙趁机推了金玦焱一把……这个家伙,嘴巴就要贴到她脸上来了。
“霜降,怎么了?”
霜降有些犹豫,其实她是很想过去瞧一瞧的,可是若要主子陪她……
阮玉循着一看,但见街的拐角处围着一圈人,中间竖着个白幡,上书“称骨算命,窥测天机”八字,不禁笑了。
自古至今,不管你信或不信,人都不免对自己的命运产生兴趣,所以有关命理推算的行业应运而生,经久不衰,就是她,也曾狠狠研究了一番,然而纵然她搭上了大学里所有的课余时间,又如何算得今日这一遭,身边这一人?
金玦焱又凑了过来,她一闪,向那圈人走去。
金玦焱扑了个空,抹抹嘴巴,有些懊恼……就差一点点。
这圈人有些奇怪,一个个窃窃私语,满脸的不耐烦,有的还朝着街口张望,不知在等什么。
阮玉听了一会,方知是算命先生闹了肚子,跑去茅房,结果一去不归。
她眨眨眼,忽的诡谲一笑,拉过霜降,耳语一番。
金玦焱瞧着火大……你就从没对我这么亲近过!
霜降瞪大眼:“这,这能成吗?”
“成就赚,不成就算,怕什么?”
霜降想了想,叫过千依,俩人又叽咕了一会。
金玦焱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到底是什么事,怎么就不跟我商量?
没一会,霜降打远处跑来,怀里抱着个包裹。
千依也领了几个人过来,正是方才那家店的伙计,抬着张桌子外加两条凳子,安放到卦摊的对面。
金玦焱再一回头,阮玉不见了。
正要着急,一个翩翩少年打巷子里转出来。
个头中等,身材秀颀,面目灵秀,顾盼神飞。
他定睛一看,眉心一跳:“阮……”
阮玉当即瞪了他一眼,他便把话咽了回去,于是眼瞅着她走到那张桌子旁,撩起袍摆坐下,摆出一副逍遥姿态,还弄出把羽扇摇了摇。
不能不说,阮玉的男装打扮当真俊逸超凡,一件普通的蓝布长衫都能被她穿得溢彩流光,已是引得不少女子看过来,可是……
她要做什么?
思量间,换了装的千依跟霜降也相携而来。
比之此前的欲语还休,此番当真是情真意切,亲热有加。
臭小子,可逮着机会了吧!
他恶狠狠的盯着千依,却见那二人坐在阮玉对面,你瞅瞅我,我碰碰你,忸怩的样子让他恨不能抓过来一人敲一个脑瓜崩。
搞什么鬼?
“请问先生,您看我们二人……”霜降羞涩的开了口。
“先生,您就给瞧瞧,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合适!”千依直奔主题,结果挨了霜降一掐。
“这个嘛……”阮玉看样子是想摸摸胡子,怎奈注定失望,于是清清嗓子,拉长了声调:“报上生辰……”
“奴婢……”
“咳咳……”
“奴家是癸酉年……”
“说新历。”
“新历?”霜降瞪大眼睛。
“对,新、历!”
阮玉对什么“癸”啊“申”啊的一向头痛,就连每日的时辰,她虽然过来一年多了,可是每每提起,依旧要偷偷掐着指头算上好久,害得她总想把金成举的那块怀表弄到自己手里。但好在前朝的穿越皇帝制定了新历,还是跟现代时空同步的呢,真是个天才。而且她这个算法,如果不用新历,怎么成呢?
“奴家是……”霜降算了算:“一千九*年阳历十月二十九日,辰时三刻。”
“小的……呃,我是一千九*年阳历二月三日,亥时末。嘿嘿,比你大两岁。”
“咳咳……”
阮玉咳嗽两声,千依立即正襟危坐。
阮玉装模作样的掐算一番:“姑娘是天蝎座,这位小伙子是双鱼座,你们是速配星座啊!”
阮玉一敲扇子。
千依立即喜形于色,转而睇向阮玉:“四……先生,您说什么‘座’?什么‘星’?什么‘配’?”
“你看这天上的星星啊……”天上现在没有星,可是阮玉依旧拿着羽扇朝天上比划一番:“这每颗星星呢,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不同的星跟不同的星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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