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几天可能有新鲜刺激的感觉,时间一长,没有同伴你忍耐得住无止境的寂寞?只要你不吃我,我可以带你去找我的外婆,你们肯定聊得来!”
这鱼人话好多!
何泉皱眉,又因为穿的沙滩裤,皮肤被冰冷的身体缠住,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推开黏人的生物:“蒙古利亚人是?”
狗翻了个白眼,一副叫你好好念书不听,退学当个厨子,现在好了吧,除了柴米油盐啥也不知道的表情:“就是黄种人!”
直接说黄种人不就得了,扯那么高端的称呼干嘛。
“顺便科普一下,白种人又叫欧罗巴人或高加索人,黑人是尼格罗人;但是这里说的人种并非完全按照皮肤、发色、瞳孔来区分,比如地中海人虽然属于白种人但他们的体色偏深,而且拥有黑发和棕色瞳孔。”堤丰盘腿坐下,爪子撑下巴做思考者状:“话说,要不是宙斯那色魔把腓尼基的公主欧罗巴连哄带骗驮到欧洲大陆,现在也就没有白种人了。哼哼,这么说来,跟被泥巴捏出来的你们相比,白人更接近神呢,虽然那家伙的血统不一定好就对了。”
尽管念书不多,希腊神话这种大名鼎鼎的普及读物他还是多少看过一点:“听你这话,好像神真的存在似的。怎么连女娲造人这种神话传说都知道,你不是外国人吗。”
“才不是什么神话呢,神话这玩意就是你们这些低等生物无法用科学去解释世间万物,于是自行脑补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堤丰嗷嗷叫,爪子拍得山响,语重心长:“年轻人,不要总是秀下限,迷信是不可取的,科学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道路。”
“喂,你们怎么聊起来了,别忘了这里还有个我啊。”鱼人凑过来,跟着瞎参合:“对我离奇的身世不感到好奇了?不要这样,我刚打算从头慢慢说起。”
“谁要听,砧板上的肉少跟老子平起平坐,滚一边去。”堤丰送出两发眼刀。
狗对鱼人只有食欲,何泉则不同。他为什么会说中文,口中的外婆真的是先穿越来的中国人?作为水生动物他为什么不离开灯塔到海洋中去,留在这里是为什么?这些事,都需要个答案。
堤丰摸摸下巴,说出自己的推测:鱼人的智力与人类差不多,他们是群居动物,能制作生产工具,有自己的语言和文明。他们曾经统治过浅海一段时间,之后由于食鱼鹰灭绝人鱼数量暴增,无法抵抗那些凶残生物的鱼人们不得不退到内陆,生活在与地下水源相同的洞穴中,慢慢适应淡水和空气,从海洋生物进化为两栖动物。
这个过程,只花了几百年!
但是,鱼人的栖息地离这片海域很远,又因为地质变迁和环境变化,导致他们不断向大陆深处迁徙,最后定居在某个地方;这个位置很神秘,连堤丰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个被沙漠环绕,永不枯竭的巨形绿洲;所以狗认为鱼人一定有某种目的,否则皮肤容易缺水的他们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穿越沙漠,长途跋涉到这里。
“我们鱼人虽然进化出两栖特征,但还是无法离开水源太久,只有我这种混血能坚持久一些。”说到这个,鱼人忽然正坐起来:“这位狗大哥猜得没错,其实我肩负拯救鱼人一族的重要使命——是来找救世主的。”
他双眼发光,盯着何泉:“我看这位人类小哥眉宇间透着帝王之气,想必就是我要找的人!”
话音刚落,堤丰骂了句谁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然后一跃而起,来了个十分漂亮的空中回旋飞踢,直接把鱼人踹出窗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噗通!
掉水里了。
过了两分钟,鱼人从海里浮起来,有翻肚皮的症状。何泉抱着啾啾,默默吐出这句话:“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就把人打飞了。”
“神烦,好端端的唐僧肉摆在面前叫你吃你死活不干,那踹飞让他滚蛋总行了吧。”狗忽然焦躁起来,两只耳朵竖得高高的,尾巴也很不安地扫来扫去:“反正我不管,你是我推上岸的,就是我的,不准你去当什么救世主。鱼人的死活和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许你圣母,不许你烂好心,不许你丢下主人我一个人跑掉!”
原来他在气这个?
虽然狗很任性又胡闹,但当他宣誓所有权时,何泉心里总有种熟悉而温暖的感觉。他把额头贴在堤丰的头上,轻轻抚摸对方柔软的背毛,说:“放心,我哪里也不去。”
“骗人,大骗子,你就会说这种好听的话骗我,把我当大傻瓜!”堤丰忽然吼起来,情绪激动。他咆哮了半天,别过头,用低得像絮语般的呢喃独白:“二十年前你丢下我自己跑了,知道我找了多少年才把你找回来吗,才不会让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