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她,要么也说少夫人不庄重。”
说完,她好看的眉头轻颦,看上去西子捧心。
容氏也有捧心的理由,她的儿子不是刚被镇西侯教训过,白芍就跪下来:“少夫人的体面,就是奴婢的体面,奴婢省得。”
此时,白芍惊心,她宁愿世子和少夫人正大光明的说话,也不愿意他们私下里调笑。
悄悄的缠绵,直到惹出事,那可不行。
曾宝莲终于发觉自己失态,收敛心神时,白芍苦思苦想,怎么防怎么拦,横竖也只这一段路程,如果不在车里,妈妈们也要上心,现在车里只有她,她怎么办才好。
“咴.....”
马嘶鸣中车摇晃,巨震中猛的停下来,惯性犹在,白芍往前就撞,笔直飞到曾宝莲背上。
她是一个闷声。
“砰”。
又是一声,是小莺也撞上来。
刀砍剑劈声出来,那种入肉的血腥味道散开,让所有的声音听着磨耳朵。
白芍变脸色:“有刺客。”
“镇静。”
曾宝莲扶开她,又扶起小莺,动了动身子,稳稳坐着,关心车外面的人,侧耳对外面听着。
车帘由风卷起一半,北风吹进来,也就只一半,另一半就让她的身影挡住。
白芍安下心,嘴角噙上笑容,她知道从此以后不用担心,少夫人知道她的担当,想来她也不会为难侍候的人。
就像此时,她没有为难世子,她没有哭也不惊叫,只是静静地等着。
这是她相信世子,也是她过人之处。
曾宝莲没有想到丫头心思转动万千,她想的是祖父手札写的:“对敌之际,万千匹夫之勇亦要冷凝,大丈夫动如脱兔,静如寒山。”
她能做到,内心正隐隐的激动,就愈发坐的端凝。
她信他。
哪怕他曾嫌弃过曾家,她其实是信他的。
.....
谢运杀得性起,在西疆的地面上,世子爷不方便开杀戒。
哪有人在自己家里打个痛快的?
急行到外省,为的就是此时此刻。
得到嘱咐的护卫们,也一箭一个,一刀一个的,不留手也不客气。
刺客没有想到不是谢世子猝不及防,反显得他们没有防备,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雪飘飘洒向一地死人。
“世子爷请看。”搜出的东西呈上来,谢运登时满意,不错,还真的钓出点儿什么。
那是块喷香的帕子,还有一个红肚兜,谢运已经闻出来这香与西疆有名青楼“万花楼”中香相似。
一猜,也即明了。
这是栽赃了。
不管这东西用于少夫人醋意大发伤害世子,还是世子恼羞成怒的抛弃少夫人,谢运想的就这两种用途,又或者是别的用途,刺客可以搜不出名姓,万花楼却跑不了。
谢运笑的有些得逞模样。
知主莫若仆,勤烟道:“世子,交给我送回去,我保证安全送到。”
“不用。”
谢运想想父亲大人用兵如神,因为他对杨家也好,西疆各处也好,总是鹰眼鹫目,用不着自己提醒。
把东西揣到怀里,谢运走向马车,车内的人儿是他行程中的重要人物,刺客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