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恰在此刻,宇文新月的贴身宫女找来,看见宇文新月,唤了一声公主便跑了过来。
“公主?”宫女见她神色有异,有些担心,再度唤了一声。
宇文新月手一松,手里的软鞭落了下去,人与人颓然一歪,倒在了宫女的怀里。
“公主!”宫女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又有几名宫女跑来,看见纳兰齐行了礼,这才七手八脚地要扶着公主离开。
先来的是大宫女锦瑟,她转向纳兰齐询问:“王爷,不知公主发生何事?为什么会晕倒?”
“公主练鞭练累了而已,何来晕倒之说?怕是睡着了吧?你们先带公主回去休息吧,想来,睡上一两个时辰公主也便醒了。”纳兰齐自然是护着自家爱妃的,谎话说的十分流利。
锦瑟虽然诧异,但看公主面色红润,气息绵长均匀,也不像是晕倒,微微行礼之后才让小宫女扶着宇文新月离开。
苏栈原本是想多逗宇文新月一会儿的,无奈锦瑟等人的出现让他不得不改变了主意,心念一转就让宇文新月睡过去了。
纳兰齐打发了众宫女带着宇文新月离开,转而侧身,伸手捏着苏栈的下巴将人家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苏栈目光流转,笑意盎然,已不见瞳术使用过的痕迹。
“爱妃的瞳术以及意念控制可谓进步神速。”纳兰齐略微抬起一点苏栈的下巴,自己凑上前去吻了一下,借机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看来,我得多防着点你才行。”
苏栈挑眉,先是不接,随后蹙眉,已然明白了纳兰齐的话中之意。
——两人之前所定的那个‘三次逃出机会’的约定尚未履行完毕,今日自己擅用瞳术对付公主,已经引起了纳兰齐的防备之心!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做出头鸟了!现在好了,纳兰齐这个妖孽太精明,这么快就提高警惕,要看严自己了!
苏栈心中虽郁闷,表面却嘻嘻哈哈:“王爷过奖了,我就是个小人物,如何能逃得过王爷的手掌心呢?”
“当然,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纳兰齐很是高傲地接了一句,仿佛苏栈一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
“好了,我们走吧!”纳兰齐重新把人搂在怀里,朝崇德门走去。
徐福远远看见两人过来,忙把马车的车帘掀开,并招呼一小厮上前当人登。
那小厮还未弯腰,就觉得头顶有白影掠过,抬头就见纳兰齐已经抱着苏栈上了马车,他便又退到了角落。
“回别院!”纳兰齐一拂袖,车帘落下,马车内的光线暗了几分。
苏栈还被纳兰齐抱在怀中,他挣扎未果,索性也不挣扎了,抓过矮几上的瓜子开始嗑瓜子。
纳兰齐看得无奈摇头,但很快的,他也张嘴:“爱妃,喂我——”
“……”苏栈满头黑线,这位妖孽你难道没有长手吗?自己不会拿啊!
纳兰齐将自己受伤的手摊到苏栈面前,满眼委屈。
——我这可是为你受的伤,你怎么能如此无情!
“……”
半刻钟后,苏栈举着手里的小半把瓜子递给纳兰齐,纳兰齐用没有受伤的手揽着苏栈,受伤的手自然不能用了,玉树苏栈就看见这妖孽径自俯身,直接局着他的手开始吃瓜子。这种画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简直无法超越!
苏栈手心一痒,湿润的触觉传来,他蓦地收回手,对这个妖孽的厚脸皮程度表示无语。也不嫌他的手脏,真是的!
纳兰齐却是低低地笑起来。
马车再一次路过银白色的宫殿,苏浅浑身一颤,那种异样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猛地侧头,看向宫殿的方向。
马车却在此刻停了下来。
纳兰齐看了一眼苏栈,方才苏栈浑身打颤他自然没有错过,如今马车骤停,纳兰齐心中也掠过了一丝疑惑:“徐福,怎么停下来了?”
“回王爷,清平殿下有请。”徐福在外恭敬开口。
穆清平?
纳兰齐眸光微动,却是拒绝了:“王妃身体不适,本王要尽快带他回府,你转告清平殿下,今日怕是无法应邀前去。”
徐福领命而去。
苏栈凑近纳兰齐,小声问道:“穆清平是谁啊?”
纳兰齐只是笑笑,并未回答,甚至不着痕迹地探了探苏栈的脉象,很快便又收回手指,苏栈根本就不知道。
“南安王未免太过小心了吧!”一个男声从外传来,纳兰齐微微蹙了蹙眉。
苏栈好奇地凑到窗口就要看,纳兰齐却拉住他,把人按进自己怀里,示意他老师待着,苏栈撇撇嘴,也只好不再乱动。
“不知殿下在此等候所为何事?”纳兰齐隔着窗帘问道。
“听闻南安王明日即将大婚,清平备了礼物给南安王妃。”穆清平坐在轮椅上,在殿门内隔着高高的门槛清朗开口。
“殿下倒是消息灵通。”纳兰齐恭维道。
苏栈本来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一听有人要送自己礼物,挣扎着爬起来抬手指指自己,无声道:“礼物是送我的,帮我收下。”
“……”纳兰齐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栈,苏栈又蔫了,弱弱地伸手搂着纳兰齐的胳膊晃了晃,开始用他的耍赖战术。
外面穆清平的声音也缓缓传来:“如今宫里都在说这件事,清平也不过是听宫女们说的罢了。”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殿下了。”纳兰齐被苏栈摇晃得哭笑不得,松了口,让徐福去姐穆清平的礼物。
穆清平碧色的眼眸直直看着车帘,手中的礼物并未松开,而是试探开口:“南安王妃也在马车上吧?不让清平见见吗?清平对传说中的炎焱一族,向来神往,可惜一直无缘相见,如今既然如此幸运遇到炎焱族少主,南安王不要把王妃藏得那么严实嘛!”
苏栈对外面的人也很好奇,可惜纳兰齐就是不让他看,于是也只能气鼓鼓地坐在那里生闷气。
纳兰齐邪肆一笑,朗声道:“不是本王小气,怪只怪本王这爱妃太优秀,若是让殿下见了,本王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爱妃被殿下抢走呢!”
“南安王多虑了,清平一介囚徒,如何抢得过王爷?”穆清平抓着礼物的手就此松开,徐福差点一个踉跄,这位质子殿下实在太过诡异,说要送礼物却捏着不愿松手,要松手了也不提前说一声,真是……唉……喜怒无常,不能以常理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