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钢琴家迈高大师……
音乐声陡然惊醒高以泽,高、潮处,那浓烈的陨落坠入之感直袭心头,高以泽眉头一动,心道不管你是不是音乐天才,擅动我的东西,就是该死!
魔抓伸出,他正想继续方才未完的事。
但意外的是,钢琴声并没有结束,而是流畅的继续了下去,婉转动听,有陨落的遗憾,更有不服命的挣扎,浑然天成,一气呵成。
一曲终了,高以泽宛若雷劈,彻底傻掉了。
楚寻的孩子终于生完了,便秘也通畅了,浑身止不住的轻松,爽快!
她后仰身子,动作幅度巨大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胳膊不其然的,受到了阻挡,似碰到了某个人。
她回转身,看到的便是高以泽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灼灼,眸中似藏着万千种情绪,复杂难辨。
这样的情绪,楚寻只读出了一种,那就是“震惊赞叹”。
楚寻见怪不怪,关于音乐方面被赞美的多了,自然免疫力也上来了。
楚寻站起转过身,见高以泽仍旧没什么反应,一时玩笑心起,盯着他的眼睛,大着嗓门喊了声,“小鬼,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第15章
楚寻站起转过身,见高以泽仍旧没什么反应,一时玩笑心起,盯着他的眼睛,大着嗓门喊了声,“小鬼,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你们在干什么!”乍然一声怒喝,或许是过于急切愤怒,连声音都带了几分尖利。
楚寻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抬起胳膊将高以泽结结实实的往后推了下,高以泽措不及防,后退了一大步才稳稳站定,恍然回神,目露不悦。
阮怜惜疾步跑至二人面前,方才她和韩宛若等人刚下车时,听到佣人说大少爷回来了,她一时难耐激动之情,第一个跑进了大屋,谁知入眼的竟是楚寻与阿泽宛若一对璧人般相对而立,脉脉含情,甚至楚寻还不知廉耻的挑逗勾引阿泽,问出那么恶心的话!
阮怜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响,已身不由己的大喊出声,并疾步横插在俩人之间,挑衅的抬高了下巴,眼神宛若刀子般割向楚寻,后者心头一寒,面上一怔。
高以泽垂了眼眸看着阮怜惜的头顶,提醒般的轻喊了声,“阮怜惜。”
阮怜惜猛然惊醒,慌乱的换了眸色,一只手虚掩住嘴巴,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娇羞无比的回身仰望着高以泽,脸上仍旧是完美无瑕的笑,甚至还带了点好看的淡粉色,她轻轻应了声,“阿泽,你回来啦。”
霎那间的转变太快,楚寻眨了眨眼,当她再次看向阮怜惜时,眼中多了份若有所思,然后慢慢翘起了嘴角,笑了。她施施然转过身,正准备离开。
突然,高以泽出其不意的伸出手,越过阮怜惜,精准无误的握住楚寻的小臂。
楚寻一顿,眼神落在自己的小臂处,眸底深处的暗黑气息渐渐凝聚。
阮怜惜满脸的不可思议,结结巴巴道:“阿泽,你……”
“等等,我有话问你。”高以泽直视着楚寻,眼中有着迫切和汹涌的喜悦。
“哥哥!”小皓人未至声先到,激动又兴奋。
黑气顷刻散去,楚寻表情不悦的用力甩开了高以泽的手,后者顿知失态,刚想开口解释,小皓一头蹿进了家门,手舞足蹈的连声喊道:“哥哥!哥哥!哥哥!”
紧接着,韩宛若,沈博文,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内。
大屋内,瞬间热闹了起来。
小皓兴奋的俩眼发亮,楚寻看他那架势本以为他会一头扑进他哥哥的怀里,谁知他却在即将碰到高以泽的瞬间,急刹车,稳稳站定。他抬起头,眼睛闪着亮光,掩饰不住的狂喜,脆脆的喊了声,“哥哥!”
高以泽俊俏如玉的脸庞浅浅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小皓受宠若惊,连珠炮似的询问,“哥哥,你是何时回来的?怎么也没提前通知家里?我本来还想明天与妈妈一起去机场接你呢……”
韩宛若也是脸上堆满了浓烈的笑意,问长问短,高以泽礼貌却也不甚热情的应着。沈博文眼神复杂的看了眼阮怜惜,又看向高以泽,最后与楚寻的目光相撞,愣了下。
楚寻瘪了瘪嘴,暗道了句,奇怪的一家子!然后目不斜视的走向二楼,高家的热闹没有她的份,她何必还站在这碍人眼?
“楚寻,”韩宛若突然看向双手插在口袋内,闲适自在的楚寻,心情又不大明媚了,“从卧室出来你就不会穿衣服了?”
这话说的,就跟她没穿衣服似的。楚寻背对着众人做了个鬼脸,不以为意,“我还想继续睡。高夫人有意见?”
韩宛若沉了脸色,心思一转,不自觉提高了音量,“你不会才起床吧?”
“可不是,二小姐的确刚起不久,她昨晚可是吃过晚饭就回了房呢,”陈娟着急忙慌的插话,一脸的委屈,抱怨道:“夫人,你真该说说二小姐,她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才起床,起来后,饿了又不喊我们一声,自己跑到厨房里乱翻,竟将大少爷吃剩的饭菜给吃了。大少爷为这事还发了我好一顿脾气,夫人,你给评评理,这可真怪不得我啊,我在有钱人家做了那么久的工,从没遇到过哪家有修养的小姐随便动人家吃剩的饭菜,你说阿寻小姐她,她……”
这一席话一说,众人的脸色可真是精彩纷呈了。包括楚寻自己,无语的朝天翻了个大白眼,然后她转过脸,就跟吞了只死苍蝇似的,皱眉看向高以泽,“好啦,我都不嫌吃了你口水,你气个什么劲啊?”
人常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大家面面相觑,表情诡异,高以泽不自在的握手成拳,贴着嘴唇轻咳了声。众人反应过来,讪讪的笑了,楚寻尚不知失言,“切”了声,兀自上了二楼。
阮怜惜弯了眉眼,央道:“阿泽,你回来可太好了,我下学期就要高考了,你可要抽空帮我辅导。”
高以泽淡淡的应了声,阮怜惜略感失望,但脸上笑容不减。在高以泽调转身子走向大厅沙发的瞬间,她眼尖的发现他耳根后有一抹尚未褪下的红晕。阮怜惜愣了愣,笑容僵硬。
今日的晚餐比平常迟了半个钟头,高宗翰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韩宛若见丈夫回来,张罗着让佣人将晚餐准备上桌。高宗翰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看着高以泽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大约一点多,”高以泽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怎么没去你奶奶家?”
“我听说爸爸您在那里,我想你们可能有事要谈,所以就没去打扰了。”
高宗翰眼神怪异的看了大儿子一眼,而后点了点头,吩咐道:“今年和往年一样,我们都去你奶奶那过年,你明天抽空去看看她老人家吧,她挺挂念你的。”
“好。”高以泽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