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这是楚寻第一次逮着机会敲了高以泽的脑崩儿,很用力很响很脆。
出人意料的是,韩宛若是笑吟吟的将楚寻迎回了家。
楚寻正觉诧异,韩宛若献宝似的,从客厅的茶几上一个已经打开的包装礼盒里拿出了一条裙子。
那是一条参加宴会的长裙,很华丽,很漂亮。
“哇!好漂亮!”小皓第一个惊呼出声。
韩宛若笑眯了眼看向高以泽,“真是太谢谢奶奶了!奶奶费心了,给阿寻准备了这么一条好看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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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寻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想不明白高家的奶奶怎么就突然送了条裙子给她。
但已经被突然而来的喜悦冲昏头脑的韩宛若却没那么多想不明白,她满怀希冀的认定,奶奶是一个人太寂寞了,也认清现实了,终于肯向她低头,向她示好了。
能给她的女儿送礼服那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是了,高老太太与她斗争了这么多年,现在是想休战了。老奶奶能这么想是双赢的好事,即便要韩宛若端着凳子给老太太找台阶下,她也毫不犹豫啊。
第二日,阮怜惜从爷爷奶奶家来到了高家。
昨天下午她因为礼服的事心里头有点不满韩宛若的态度,便直接回家了。
原因是这样的,高老太太派人将礼服送来时,也没明说是给谁的,高家所有人理所当然的认定是送给阮怜惜的。
高老太太与高宗翰虽然是亲母子,但俩家少来往,这是众所周知的事。高老太太突然向阮怜惜示好,这在所有人的心目当中,自然是老太太看在高家大少爷的面子上,认定了这个孙媳妇。
阮怜惜自然是欣喜若狂,可也面上保持着矜持谦和的笑。
韩宛若也是为阮怜惜高兴的,可少不了心中有那么丁点儿的醋意。
毕竟自己这一辈子都快过去了,也没被婆婆认可过。
虽然韩宛若已经给阮怜惜准备了豪华高贵的礼服,但既然是老太太的一番心意,当然要以老太太的为重。
在众人的催促下,阮怜惜羞羞哒的去房间换了礼服。
可是礼服太长了,阮怜惜即使换上了十几厘米的高跟鞋也撑不起来。
包括佣人在内的所有人正在讨论如何尽快修改以赶的上明天的生日宴的时候,电话响了。
高老太太的佣人莱西的电话,她温和有礼的跟韩宛若寒暄了会。
韩宛若自然不放过任何拉拢关系的机会,竭尽全力的表示,希望奶奶能参加阮怜惜的生日宴。
莱西说奶奶会过去,但当韩宛若提到裙子不是特别合身,需要修改,并及时改口连连表达奶奶费心了,非常感激奶奶之类的话。
莱西用非常无辜的语气说道:“怎么?送来的人没说明吗?那套裙子不是给阮小姐的,是给楚寻小姐的。听梦幻巴黎的设计总监说,您不是专门给阮小姐定做了一套非常华贵的礼服了吗?老夫人说楚小姐来高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初次见面,先送条裙子当见面礼。”
穿了别人的裙子,接受了别人的各种吹捧夸赞,阮怜惜在知道礼服是楚寻的时候,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如果阮怜惜没拿楚寻当假想敌的话。
尤其是韩宛若在晓得裙子是楚寻的时候,并没有像她那样表达了抱怨的情绪,阮怜惜更是觉得韩宛若偏心,向着亲生女儿,不向着她。
阮怜惜生着闷气回了家,她可不想等晚上楚寻回家后,看到她脸上的炫耀的笑容。
但是阮怜惜回家睡了一夜后,又开始后悔自己离开高家时冲动的表现,毕竟她现在所能拥有的一切与韩宛若对她的喜爱分不开。
她能在高家骄纵并不是仗着高以泽对她的爱。
阮怜惜清醒的意识到,她对韩宛若乱发脾气,等于是自毁长城。
“我一个干女儿算什么?现在说什么最疼的女儿是我,可亲生女儿在身边朝夕相处,她对我的爱贬值那是迟早的事。”
阮怜惜一大早亲手做了糕点,调整情绪,拎去了高家。
她要跟韩宛若赔不是,在她正式成为高人之前,她一定要和韩宛若打好关系,这点是必须的。
清晨的阳光下,楚寻穿着运动服,正站在花园里舒展身体。
修长的身材,黑亮的头发,明媚的双眸。
即使阮怜惜十分不情愿,她也不得不承认,楚寻真的很美。
阮怜惜勉强的调整了表情,正想招呼她。突然另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阿寻,过来提你弟弟的东西。”
高以泽清风朗月般的站在大屋的门口,他一身休闲装扮,青春的亮瞎人眼。
他喊了楚寻的同时,也看到了站在楚寻身后的阮怜惜。
‘
今天是六月一号儿童节,本来高家父母答应陪同小皓出去玩的,可因为阮怜惜的成人礼,还有许多需要准备的地方,小皓只有哭丧着脸求到了楚寻那儿。
因为高考临近,楚寻的学校也放了假,让学生们自己回家调整状态准备迎战高考。
楚寻不忍拒绝小皓,但又害怕耽误学习挨骂,可心里头还是有点儿想出去玩,毕竟游乐场这种地方,对于童年缺失的人来说,都有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后来还是高以泽最后敲定了出行事项,他一向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所以非常鄙视的楚寻的优柔寡断。
小皓背了许多零食,姐弟三换了衣裳正准备出行,阮怜惜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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