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居酒屋的二楼,灯光无声地亮起,一木葵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哭泣,丝毫没有发现阳台上出现的黑影。
昭月卷着袖袍,靠在她的窗前听雨。
不得不说,这个平凡的女孩此刻给了他些许安慰。
就算是失恋了,至少她还能在这里哭,而不是趴在冰冷的列车车厢里,等着本部的执法人向家属送意外死亡通知。
他自嘲了一下,趁着少女失神的功夫飘然而去。
撑着伞,走在雨夜的东京里,他的嘴角牵起微笑。
“我果然还是无法靠自己活着……”他带着几分释然,几分惆怅。
撇开孤寂的心底想到了许多人,有建御的雷电影,有温婉矜持的神里绫华,倔强的枫原万叶,甚至是爱开玩笑癖好古怪的托马。
其实他又很多值得牵挂的人,尽管在冷漠的东京,他什么都没有,所以要让自己有什么。
…………
废弃的老城区,这里是东京萧条的街头,即使是世界级的大都市,也不是处处都那么盛放繁华。
“少主就是到这里来接他的弟弟妹妹?”斋藤佑树分外不解,他身旁的宫本七夜保持一贯的沉默寡言,不声不响地紧随其后。
昭月在一夜之后,忽然像是想开了一般,结束了那往常要持续三两天的症状,忽然对两个家臣说要去接自己的弟弟妹妹们,这可是把斋藤佑树和宫本七夜吓得不轻。
不得不说,昭月的调节能力很强,他的迷茫始终不会持续太久。
他的目标依旧是变强,但不是为了变强而变强。
那样的利己主义者太孤独了,巨大的孤独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其实从来都不是什么冷漠的人,只是一贯冷淡的作风让他显得冷漠。
但他的心底,始终存在一片纯净的柔软,心心念爱的,不过是那些值得他爱的人。
他们随着昭月走进联排的公寓小楼只见红砖瓦的墙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了,砖缝间不断滋生断裂的草根。
“……”两人默不作声,东京很少见这样的楼,破落中带着温馨。
“咚咚!”轻轻扣着橡木门,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探出头的,是一名秀气的小男孩。
“……你又来干什么!”他语气不是很好,但昭月仿佛是习惯了,伸手摸摸他的头说道。
“绘梨衣他们呢?”
“小妹在睡觉,她太嗜睡了,每天不是看动漫就是睡眠,”听得出来,这个男孩对名叫绘梨衣的小女孩的包容。
“稚生大哥和稚女被姐姐带去兼职打工了。”
“兼职?”昭月顿时歪着头,小孩子能做什么兼职?
“不会又是发传单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昭月扶着额头,有些无语。
“……”小男孩什么也没说,眨巴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权当是默认了。
“明明不是没有给她工钱。”
委托别人带孩子,当然要出工资,他给的月薪一点不低,足足十几万日元。
虽然他本来想给得更多,但奈何某个倔强的贫困少女死活不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