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安宁堂的大门,孙氏立刻酝酿起情绪来,嗷地一声哭叫着走进屋:“老太太、老太爷,你们一定要为梨姐儿作主啊!”
叶鹤文见孙氏果然如叶玲娇说的那般哭着进来,大为怒火,作完妖还来告状!真当他老糊涂了!冷喝一声:“你还有脸哭!”
孙氏被叶鹤文喝得戛然而止,眼泪一收,就尴尬地僵在原地,怎会这样?
叶承新刚进来,也是被叶鹤文的冷喝声吓了一跳。
他缩了缩身子,走到孙氏身边:“爹,我们刚刚听到外面流言,大哥劝棠姐儿帮一帮梨姐儿而已,她就使人在外面败坏梨姐儿的名声。”
若是以前,听得这话叶鹤文定然是气恨死叶棠采了,不论真假,不论事实如何,毕竟叶棠采的做法损害了叶梨采的名声,也损了靖安侯府的利益。
但孙氏和叶承新不知道,叶玲娇已经给叶鹤文上了一遍眼药!
他再说这话,那味道就不同了!成了暗戳戳先挑起事,作了妖,还恶人先告状。
“你还有脸说!”叶鹤文怒喝一声,“大丫头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问她一次,她不借,问她第二次,她不借,你还跑去问第三次!不是自己上赶去捅马蜂窝吗?”
叶鹤文也气恨死了叶棠采的不识好歹,但更恨二房输光嫁妆,还想坑着家里借债填坑,坑不了,居然指使他这个爹当枪使,自己却躲在后面收渔翁之利。
孙氏和叶承新听着这话,整个人都懵了。孙氏也觉得冤枉极了,这事真不是她做的!“又不是我们去问她要的,是大哥和……”
还未说完,叶鹤文一个茶盏就扔了过去,砰地一声碎了一地,叶鹤文道:“你们若不窜掇,老大会去干这事?老二我跟你说,你若想要东西,自己上去要!自己暗戳戳地在背后捣鼓,指使着人干。”
一翻话骂得孙氏和叶承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事是张博元起的头,但却是梨姐儿在张博元跟前哭,指使着张博元干的。
叶鹤文看着二房夫妻,虽然气恨,但还是要仗仰着叶梨采嫁进张家的。没好气地问了一句:“嫁妆准备得如何了?”
叶承德抿了抿唇才道:“应该有不少了。”
“你上哪筹的?”苗氏道。
“我也是今儿个才想起……当时给了梨姐儿一个庄子的,若把庄子卖掉的话……该筹到八千两左右。”叶承新说。
叶鹤文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能筹就行了。”
“梨姐儿的婚期越来越近了,你们快回去继续忙活吧!”苗氏双眼微闪。
叶鹤文看着二房两口子也觉得烦眼,便扫了他们一眼,让他们离开。
孙氏和叶承新闹了个没脸,也不想待了,转身离开。
二人出去之后,过了一会,丫鬟来报:“大爷回来了。”
便见叶承德沉着脸走进来,朝着叶鹤文和苗氏行了礼:“见过父亲、母亲。”
他深知自己被叫回家的原因,定是那个逆女闹了一出。
这闹事的是那个逆女,就算有错也是她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