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斌气得指着她鼻子就训,“早说了,母亲生气会影响孩子,你偏不听,一天到晚捕风捉影的,到底想干什么!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见个女的就觉得我要和人家怎么样,你以后还是安心在家,别跟着我出来了!”
莫妮卡不依不饶,“你要是正常的生意往来我会生气吗,不就是这个狐狸精想要勾引你么!”
邵斌一边想着自己好事别搅,另一方面又觉得莫妮卡实在烦人,因此说起话来也口不择言,“方小姐大庭广众之下喝杯咖啡就是狐狸精勾引,那某些人夜店跳钢管舞又到处放电钓凯子又算是什么!”
莫妮卡一听邵斌指桑骂槐,说的就是自己当初在夜店搭上邵斌,进而介入他和前妻的婚姻之间,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手包就开始轮着撒泼打邵斌。
邵斌因为她怀孕不敢还手,只能被她一边打一边跑,十分狼狈。方茴坐在自己车内远远的看着觉得十分舒爽,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回头一看,发现出事了。
因为邵斌一边躲一边找自己的车子,结果人跑到了人行道上。偏巧一个年轻人骑个电动车跑得飞快,视线又被拐角的一辆较高的车子给挡住了视线,邵斌和莫妮卡突然窜出来,对方刹车不及,一下子撞到了莫妮卡身上。
停车场一下子躁动起来。邵斌也是一下子慌了手脚,抓住骑电动车的年轻人就要胖揍。
旁人是不知道莫妮卡怀孕的,方茴却是知道的。她只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就毫不犹豫的把车子开出去,开到实在开不动的人群聚集处,马上下车,一脸紧张的拨开人群,对邵斌吼道:“你还有心情和别人打架!赶紧送她去医院啊!”
莫妮卡肚子疼的在地上起不来,邵斌却只顾着一时之气和对方撕扯,讨论责任问题,方茴当下立断,命令邵斌把莫妮卡抱到自己车里,自己开车去送莫妮卡去医院,让邵斌如果想追究责任问题,就留在这里尽管打个够,最好报个警。
邵斌被她骂醒了,也赶紧随车去了医院。
等到了医院,医生急诊检查过后,表示已经出了不少血,估计胎儿是保不住了,需要住院观察。
莫妮卡一脸苍白的从检查室就被推到了住院部,邵斌去办理住院手续,方茴跟在旁边照顾莫妮卡。
莫妮卡一脸无助流着眼泪看着方茴,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低低的对她说,“方小姐,谢谢你了,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方茴示意她别多说话,安心卧床养胎,胎儿能保住是最好的。
莫妮卡流着眼泪点点头,眼睛是不看方茴了,泪水却是不停的流,一会儿枕头都弄湿了。
方茴默默的陪在病房,背对着莫妮卡,面无表情看着窗外层层叠叠的建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愿意伸出援手,是希望能更快的打进他们二人之间,达到找机会坐实邵斌罪证的目的。她对莫妮卡到目前为止,还是除了厌恶还是厌恶。不想再见到那张脸伪装,所以只好看向窗外给自己喘口气。
莫妮卡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一个外地女生到大城市打拼多么不容易,现在又是多么可怜一个亲人陪伴都没有,要不是她伸出援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云云。
她哭得像个泪人,看着是挺可怜,但方茴却一点都可怜不起来她。说起可怜,谁又比她可怜?!莫妮卡是父母双亡极品亲戚一堆吗?是连高中都没机会上的可怜孩子吗?她又怨过什么?不也是靠自己的一双手走到后来的地位吗?莫妮卡怎么就不可怜可怜自己上辈子辛辛苦苦总算有了一个家结果还要被人家拆散呢?最后还为了这个不值得的婚姻被人谋财害命了呢?
方茴从检查报告能看得出来,她这个孩子八成是保不住了。她该庆幸是保不住,否则生下来,邵斌肯定还是和聂迟一样,要子不要母。邵斌根本就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她既然当初能够从别人手里把他抢过来,就该想到终有一天邵斌也会被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孩给抢走。三人者人恒三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她估计是在悲痛自己身体里唯一的砝码不见了,估计是嫁不成邵斌当不成老板娘了,方茴却希望她能够就此清醒一点,别一直这么拜金下去了。才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要走这种近路。
过了一会儿,邵斌进了病房。见方茴还在陪着莫妮卡,十分感谢,要送方茴回去。
莫妮卡幽怨的看着方茴的背影,已经不知道该感谢她还是该恨她,方茴却转过头来安慰莫妮卡,让她安心,她抽空会来看她的。
邵斌一路把方茴送到医院停车场,不住的说着,“方小姐真善良,今天要是没有你,我都乱了。”
方茴微笑了笑,表示既然和他们是朋友,就该帮助他们,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她电话之类的。
邵斌回到病房,没一会儿,莫妮卡就感觉非常不好,出血量大增,叫医生过来,确认是保不住了,而且出血量太大,必须马上去手术室急救。
邵斌在外面等了很久,精神颓丧。他一直迁就莫妮卡,做掉李燃,其实都是因为她肚子里这块肉。李燃不肯生孩子,一直忙事业,他年近四十了,当然想有个自己的孩子。但是为了赚钱,他也只好听李燃的。本来以为李燃走了,什么都好了,没想到事情一出接一出,想起来就诡异的不得了,真是事事不顺,跟被诅咒了一样。
难道这世上真有冤魂存在?到现在连莫妮卡肚子的孩子都保不住了?
邵斌一想到这个,就觉得阴森森的头皮发麻。最近好事没有,坏事一堆,他觉得自己也该转转运,去去晦气了。
☆、第29章遭遇聂母
方茴刚到停车场就接到电话,是凌桑植打来的,问她在哪儿。一听到方茴说出“医院”俩字,马上就紧张的声调都变了,“你怎么了?病了吗?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方茴失笑,解释道,“是朋友,我就是来看看她。”
凌桑植这才冷静下来,说,“我现在在公司开会,你如果有空最好上午也来一趟。”
方茴猜想估计是为了宣传公关的事情,便答应了下来。
挂下电话,方茴仍觉得心里暖暖的。上辈子缺少关爱,面对凌桑植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适应不来。她要强了三十五年,有事都是自己扛,从不对人表示过软弱,就算是生病了,也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忍着。外界看到的她永远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自然也不会把她当做个女人一样呵护。现在突然有个男人对自己这样,觉得还挺不错,瞬间有了点小女人被人心疼的感觉。
方茴唇角挂着笑,刚找到自己车子,要开门上车,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车子缓缓开进停车场。
她一时也想不出来是哪里熟悉,车子却已经在她面前停下了,车窗打开,露出一个中年美妇的脸。
方茴愣了一下,马上认出这是聂迟的母亲王婉。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也不知道王婉为什么会在她面前停下车,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你上来,我有话找你说。”王婉先冷冰冰的开口。
方茴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的上了车。这一上车,才发现后面坐着的保姆怀里抱着个粉嘟嘟的小姑娘,方茴心一下子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钝痛钝痛的,马上本能的反应过来,这就是琪琪!
琪琪长的非常漂亮,卷卷的头发,深得聂迟的遗传,像个洋娃娃,可是此刻她看起来非常虚弱,正眯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靠在保姆的怀里,脸色苍白。
“琪琪……”方茴鼻头有点酸,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抚摸琪琪的脸颊。
琪琪还是在睡着,方茴感觉她脸很烫,忙问保姆,“她怎么了?”
保姆是从月子里就帮助方茴带琪琪的月嫂小张,后来见她带得好,后来就跟着聂家回去了,一直负责带琪琪,所以她自然是认识方茴的,忙回答道:“高烧不退,刚刚在家里还惊厥了,家庭医生让送到医院来,方便护理,顺便做个二十四小时动态脑电图,看看是不是神经系统的问题。”
保姆话刚说完,前排的王婉就十分严厉的质问方茴,“她为什么会高热惊厥?是不是因为你的遗传?!”
方茴被她的语气弄的也非常生气,十分僵硬的回答她,“高热惊厥也许和遗传有关,但是也不是百分百。我不确定是不是我小时候也这样,但孩子高热了会惊厥,难道不是护理人员不专业导致的么,你拿我出什么气!”
在王婉的记忆里,方茴一直是个怯怯懦懦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小姑娘,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特别是在她面前,更是想都不敢想会这么回话,一下子也火气上来,“怎么着,现在出了点小名就能在我面前大声说话了?你算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为了点钱孩子都能生,还有什么不能做的?现在没皮没脸的混进了娱乐圈,真是连我都觉得丢脸!给我滚下去!我叫你上来就是警告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琪琪!别让你这低劣的基因继续玷污我的宝贝孙女!”
方茴气得浑身发抖,这女人还真是嚣张,居然在司机和下人面前都肆无忌惮的这样说话,摆明了一点都不尊重自己。她瞧不起自己可以,但是这样也太缺乏修养了,以后在这些下人的眼里,琪琪还有什么地位?有这样一个品格底下的妈会是她一辈子的耻辱。骂人不看场合,连孩子高温惊厥这点事都能联系到基因高贵与低贱上,等于骂了方茴的祖宗十八代,这女人也真是够了。
“我算什么东西?”方茴冷笑,“那你又算什么东西?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骗我的肚子!说得自己好像多高尚一样,破坏别人家庭就这么光荣么!今天孩子生病,我不和你扯,你现在赶紧给我把她送上去,要是有点闪失,我马上就能起诉夺回监护权你信不信!”
说完,方茴摔门下车,气得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说实话,她心里很痛。估计这痛多半是来自这具身体的本能。不好容易见到朝思暮想的女儿,结果还被大人之间的恩怨给弄的不欢而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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