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家人做不得一点指望。
他的朋友……看邵星的样子也该知道对方大抵是不能理解的。
“骆同学?骆同学,你还在听吗?”
“……我在,老师,”骆书新的声音带着一点点不易被察觉到的哽咽,哑的厉害,“他昨晚到今天有来联系过您吗?”
戴子霏:“??联系我,他出什么事了吗?”
骆书新:“……”
巨大的悲伤与彷徨仿佛要将骆书新压垮。
他不知如何回答。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姜鉴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也不知道姜鉴去了哪里。
他就是,找不到他了。
电话挂断时骆书新仍旧没从情绪的滔天巨浪中回过神来。
愧疚,疼惜,懊悔。
他对最近的姜鉴一无所知。
在他处于骆月濒死的阴影笼罩之下动弹不得之时,姜鉴成了他的骨与肉,寸步不离的支撑着他。
可他却没发现姜鉴最近在经历什么。
骆书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接下来要去哪里找姜鉴,可是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反复问他——不觉得迟吗?
在最该他们一起面对的时候,他做了一个瞎子。
戴子霏的电话挂断之后并没有过去太长时间,邵星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虽然他对姜鉴和骆书新关系的接纳只是表面的,但心情复杂之余,还是顺着骆书新的角度关心了一下姜鉴。
邵星到底是姜鉴的发小,认识的熟人也比骆书新多,他很快就辗转得到了消息——姜鉴出了车祸。
事出突然,就在昨晚,本市的另一个医院接纳了重伤的姜鉴和虞清泽,但姜鉴没在那个医院待太久。
邵星也是辗转听到的消息,只知道姜鉴情况特殊,没伤及要害但有可能落下残疾,伤的地方又不是那所医院所长。
于是紧急处理之后,在医生的建议之下跨省转了院。
姜鉴打了麻药止痛,到现在都还没醒——不过这是后话,此时的邵星和骆书新都还不知道此事。
邵星通知骆书新,也不过就是告诉对方“别找了”,至于其他的,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再追问,也不过就能挖出一句对方出车祸了。
姜鉴就此从骆书新的生命中消失,两人没来得及告别,也没来得及解开兵荒马乱的那段时间的隐瞒。
他带着骆书新所有的歉疚与爱恋,消失的彻彻底底。
.
姜鉴伤了腿,养了大半年才勉强可以下地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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