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表情纹丝未动,一点也不惧怕来自亲妈的审视。
骆月摇摇头,收回目光,将这个话题跳了过去。
她眼明心亮,知道这俩人心底都没人就成,剩下的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她与姜鉴换了话题聊。
姜鉴报喜不报忧,说的都是些能说的事情。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姜鉴在骆书新家里蹭饭,和骆月聊的飞起。
骆书新在旁边坐冷板凳,要么洗碗,要么在茶几上刷题。
时光固然留不住,可只要人没变,有些东西就不会变。
骆月在姜鉴家待到下午才离开,本来姜鉴让他就在家里住——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怪怪的。
虽然他确实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但现在这栋房子的主宰权好像不在他手上。
骆月拒绝了这个提议,她的老公,骆书新的后爸,后知后觉的知道骆月风风火火地连夜来了江水市也跟着赶过来了。
骆月现在得去高铁接人,声称带着家属住姜鉴家里就不方便了,所以会带着老公去住酒店。
姜鉴脑子有点跟不上,“他……额,那个,叔叔追过来干什么?”
骆月一脸表面嫌弃的小甜蜜,“黏人呗,他忙了大半个月了,本来是今天回家,说好了和他聚一聚来着,结果我一声不吭丢下他跑了,这不就追来了——明天吧,明天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骆月一走,这栋屋子就只剩下两人一猫。
姜鉴纠结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回酒店,但骆书新没给他机会,开始问他晚饭想吃什么。
姜鉴:“要不你先问吧?问完我再决定要不要吃饭。”
骆书新:“问什么?”
姜鉴:“你昨晚不是说有话要问我?”
这事儿在姜鉴心头悬了一天了。
骆书新微微沉默了一下,“没了,白天我妈问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什么叫差不多了?
不是还有点剩下才叫差不多了吗?
所以剩下的那点是什么?
骆书新的视线落进姜鉴的眼睛里,仿佛仅仅是这样接触就能猜出姜鉴的所思所想,
“剩下的问题,已经没什么问的必要了。”
姜鉴:“……”
什么叫做没必要?
不在乎了?
不在乎答案了?还是不在乎人了?
姜鉴:“好像一直都是你们在问。”
骆书新:“我昨天提前问过了,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是你自己说没有了。”
姜鉴:“我就不能又有了吗?”
骆书新:“……什么问题?”
给了机会,姜鉴又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