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话,又想到姚忠举诈尸抓着她,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梁锐万分痛心的捂着胸口,悲恸道,“想不到当初被污了名声,迫不得已嫁过去,让我妹妹心里存了那么大的怨恨。只是娇娇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害了人的性命啊!姚忠举不管如何说,都是你的相公,你这是谋杀,是犯罪啊!我梁家哪能容忍一个谋害亲夫的女儿!?今日我就代梁家痛下决断,从此时起,梁娇娇,被逐出梁家,生死一切再也与我梁家没有任何干系!”
毛氏哭喊着咒骂着,想咬死了梁家,却见梁锐脱的干净,不仅绝望痛恨。
“你梁家养的好闺女害死了我儿子,你们梁家也休想抵赖!你赔偿给我们家,我们绝对不罢休!”姚满仓怒的上来拎着梁锐的衣裳。
梁锐痛苦的抬眼看着姚满仓,“逝者已逝,梁娇娇也被你们家毁了,她再与我梁家没有干系,你们却只想着朝我梁家要赔偿!?”
姚满仓无法接受,他一个儿子就这样被害死了,他们却啥都没落,白白赔上一条性命,他恨不过!
围观的众人虽然同情,但听姚满仓非要赔偿的话,也没有出声支持的。
姚正中知道大儿子和毛氏的私心,阴着脸抿着嘴不说话。
苗氏哭个不停,看梁锐丝毫说不下话,直接快刀斩断和梁娇娇的关系,赔偿也是要不到了,就聪明的没有说话,只管哭。
梁娇娇被扎醒过来,听到梁家跟她断绝关系,恨不得再昏死一次。
梁锐微眯着眼给她使眼色,她现在怀着姚家的孙子,又是失手害得姚忠举丧命,怎么说都不会现在就问罪的,示意她随后再帮她想办法救她。
“梁娇娇已经被舍弃了,却还相信梁锐会救她。”芍药嘲讽的轻嗤一声。
夹板上来,梁娇娇无比害怕受刑,又被梁锐安抚了下,就招认了,“我不是故意推他的!我也根本不知道他磕到了脑袋!”
季县令和师爷商量了一番,虽然误杀也是杀,但鉴于燕国律法对妻子杀害丈夫的严刑律法,却也不好随意判决,只能先让梁娇娇画押认罪,把她暂时关进大牢,向州府请求判决。
梁锐主动说,“既然我梁家已经跟梁娇娇断绝关系,那梁娇娇陪嫁的所有嫁妆我们梁家也不再管了,她失手杀害了姚忠举,那嫁妆就权作给你们的赔偿吧!”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梁娇娇去年的年底才嫁去了槐树村,不少人都看到了的,梁娇娇带了不少陪嫁过去。这下都给姚满仓和毛氏,就有人眼神变了变。虽然梁娇娇在新安县名声不好,可毕竟是个姑娘家,姚忠举非礼梁娇娇,摸人家屁股,看光人家小解的事儿那是众所周知的。对于姚忠举的死,到现在姚家拿到梁娇娇嫁妆的赔偿,众人顿时那点同情也变得微薄起来。
梁妈妈和陈妈妈就把钥匙当众交给毛氏,和莲儿红儿都退到了梁锐身后,“奴婢们是梁府的下人,卖身契也在梁府。”意思她们不归姚家,是梁家的。
梁锐微皱了下眉,撇向姚满屯。姚忠举死了,还是死在梁娇娇的手里,差点拖梁家下水,现在她自己也没得救了。姚满屯家,连迂回的办法也没有了!他有心想把梁妈妈几个下人也还留在姚家,这样好歹可以更确切的知道姚家的消息,看梁妈妈几人明显不愿意,而且姚满屯怕是也对他怀疑上了,想了又想,只能作罢。
毛氏平日里不光受梁娇娇的气,也没少受梁妈妈和陈妈妈的气,现在看她们两个竟然又大模大样回了梁家,简直一口气噎在了心口,憋的生疼。
“大哥!赶紧回去办丧事吧!”姚满屯提醒姚满仓,这个天,酷热的很,尸体根本不能放。又不像冷天,还能停个几天。
案子都审完了,就算再不走也没有法了。想咬梁家,梁锐摆脱了个干净,也只能拉着姚忠举再回家了。
姚忠举是小辈,又没有子女,长辈不可能去给他一个小辈哭灵,王玉花和卢秀春都吊唁过后也就算尽到心了。
不过丧礼还是要王玉花和卢秀春帮着操办,毛氏哭的几次昏过去,苗氏也支撑不住的样子。
“不拿银子来,咋帮着操办?”王玉花看毛氏和姚满仓都没有一点动静,就拉了脸。
姚正中叫了姚满仓问他拿钱,姚满仓直接说家里没有银子了,姚正中气的脸色阴沉,“那梁娇娇的嫁妆不是赔了来!?”
姚满仓咬咬牙,愤恨的看了眼王玉花和卢秀春,去开了梁娇娇的嫁妆。里面值钱的东西根本没有多少了,那些金银首饰和私房银子梁娇娇早转移回娘家,只有十几两碎银子,和一些不太值钱的东西。
姚满仓气的大骂,只能又回屋拿了十两银子加上一块。
“给多少银子办成啥样就是了。”姚若溪劝生气的王玉花,没有在老宅多待,小四和瑾哥儿都害怕,就天黑前忙回了家。
等吃完饭姚若溪回屋拿衣裳洗澡,一开立柜门,直接被里面突然倒出来的人砸了个正着……
☆、第170章:撞见姚忠举冤魂
看立柜里砸出来的人,姚若溪大惊,待看清是谁,忙停住躲开的身形,伸手强力的扶住他,“萧恒墨?”心里惊诧他怎么会躲在衣柜里。
萧恒墨却双眼紧闭,眉头皱着,完全昏迷了过去。
姚若溪看着不得不放开拐杖,吃力的搀住他,把他拖到炕上放下,这才看清他一身大红绫布长袍几乎湿透了,满头的汗水,浸湿了头发,前胸却是一片暗红的血迹,几道大大小小的伤口,左胸口的剑上尤其最终,还在不断的流着暗红到发黑的血迹。绝美的脸庞苍白无血色,隐隐透着青黑,嘴唇更是黑紫,明显是中毒了。
虽然毕温良把不少珍稀医书都给了姚若溪,可她毕竟没有实际经验,只有家里的人谁风寒感冒的给她把把脉。姚若溪低声又唤了两声,萧恒墨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给他把了脉,却暂时无法确定是中了哪种毒,只能先给他止血,把伤口包扎了。
芍药见姚若溪拿个衣裳那么慢,就过来内院叫她,“小姐?热水都准备好了,要抬过来了!”
姚若溪忙应了一声,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往萧恒墨嘴里塞了一颗解毒丸,拿着衣裳出来。
罗妈妈几个刚给小四和瑾哥儿洗了澡,把热水抬到洗浴间里,等着姚若溪进去。她洗浴都不要人伺候,所以芍药也没跟进去过,顶多递个东西,添些热水。
小四害怕,想跟姚若溪一块睡,“三姐……我想跟你一块睡!”
“不是跟小萝一起的吗!”姚若溪洗完澡出来,摸摸她可怜巴巴的小脸。
小四撅了撅嘴,“她也胆小!”
被嫌弃了的小萝睁着无辜的俩眼看着小四。
小四也知道姚若溪不喜欢跟人一块睡,会很久睡不着,只好又跟小萝回屋了。
哄了大的,还有小的。瑾哥儿还不知道啥是死了,只是从家里的气氛中感觉到了害怕,搂着姚若溪的脖子不撒手。姚若溪哄了他好一会,才把他哄睡着。
“小姐也快去歇了吧!这一天折腾的也够累了,奴婢看着小少爷。”罗妈妈拿着扇子轻轻的给瑾哥儿打扇,劝姚若溪去歇息了。
姚若溪就松了手,让芍药也自去休息,喊了方妈妈端一盆水到她屋里。
方妈妈怕热,热的太狠,就半夜里洗帕子擦擦身子,就以为姚若溪也是要效仿,还特意打了一盆凉凉的井水放到屋里,“小姐早些睡吧!奴婢们等着老爷夫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