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秋点点头,“做的不错。”
主仆三人躲在树林里,看着湖心小亭的闹剧。
沈静恒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就见到王府的婆子们压着沈静月往死里的打。至于丫头桃儿被三四个婆子缠着,根本是分身乏术。
沈静恒一口血冲上脑门,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谁在敢动手,就是同我过不去。”
婆子们愣住,都朝沈静宜看去,等待沈静宜的吩咐。沈静宜挥挥手,婆子们纷纷退下。沈静恒冲沈静宜极为不满的冷哼一声,赶紧上前查看沈静月的情况。桃儿一得了自由,就扑到沈静月跟前,将沈静月扶了起来。
一看沈静月的情况,沈静恒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极为不满的瞪了眼沈静宜,打人不打脸,这是专门朝着沈静月的脸上招呼啊。真是乱来。
沈静宜坐在石凳上,脸上神情淡淡的。当沈静恒看过来的时候,她还笑了笑。这让沈静恒更是恼怒。
只见沈静月的脸肿得跟猪头似得,半点人形都没有了。这还不算,全身各处都是伤痕,虽然没有伤经动骨,但是也够沈静月受的。估摸着没有一个月好不了。
沈静月昏昏沉沉的,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为何会挨打。靠在桃儿的身上,要说多凄惨就有多凄惨。桃儿流着泪,暗地里狠狠的瞪了眼沈静宜,这个仇迟早是要报的,她就不信,沈静宜能够嚣张一辈子。
沈静恒蹙眉,“来人,去请大夫。另外将软轿抬来,送五姑娘回房。”
桃儿忍着哭腔,说道:“不用软轿,我背着我家姑娘回去。”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想来沈静月也是一个意思。直接背上沈静月,起身离去。沈静恒没有阻拦,只是让人跟上去,搭把手。同时嘱咐在场的人,将嘴巴管严实了,谁要是出去乱说,定严惩不贷。
将下人都打发到十步之外,沈静恒在沈静宜的对面坐下。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满的问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为什么对静月动手?”
沈静宜挑眉冷笑,“难道她打不得吗?她私自进宫选秀,难道不该打吗?”
“事已至此,打她就能解决问题吗?”沈静恒不赞同的说道,“她既然决定要进宫,与其阻拦,不如成全。是好是坏,她自己去体会把握,谁也帮不了她。”
沈静宜挑眉,冷漠一笑,“你倒是大度的很。就不怕她发达后,掉过头来对付你吗?”
沈静恒笑了笑,“静宜,你还是不懂啊。这里是她的娘家,无论她将来发达还是落魄,我作为她的兄长,是她第一个依靠的人。但凡她有一点脑子,就不会掉过头来对付我。再说了,我同她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有什么理由对付我。至于母亲那里,母亲已经够惨了,已经得到了教训,但凡还是个人,也不会再对母亲下手。”
“你倒是想得开。沈静恒,你可别忘了,她自个还有个兄弟,她同你不是一条心的。”沈静宜不满的说道。
沈静恒摇头笑笑,“说你不懂,你果然是不懂。她有兄弟又如何,难道她有了兄弟,就能不认我我这个大哥。不管将来静远有没有出息,也不管静月到了宫里能不能发达,我身为二房家主,只需给他们提供必要的帮助,而不是打压阻拦。如今我才想明白,父亲究竟输在了哪里。父亲不是输在三房手里,也不是输在大房手里,而是输在他自己手中。身为家住,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大度,尽量做到对事不对人,尽量做到公正,至少是表面的公正。如果父亲对三房好一点,没有那么多坏心思,如果父亲能够大大方方的提出来让静坤继承爵位,你认为我们二房还会落到今日地步吗?不会,首先三叔父就不会允许有人针对二房,针对父亲。只可惜父亲被权势被富贵迷昏了眼,分不清是非好歹,铸下大错,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我身为二房如今的家主,我不能走上父亲的老路,所以我时常提醒自己,私心不要太重,做人不要太自私。能给的就给吧,即便结不了善缘,至少不会结仇。”
沈静宜冷笑一声,嗤之以鼻,“大哥,究竟是谁在你耳边吹风,让你有了这样糊涂的念头。你以为你对静远静月好,他们就会感激你吗?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是妄想。你对他们好,他们不但不领情,反而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你给的,都是他们应得的那一份。等他们翅膀硬了,掉过头来就能让你伤筋动骨,到时候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沈静恒神情平静的看着沈静宜,“哪又如何?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情,莫非谁还能指责我做的不对?静宜,做事要刚柔并济,一味的逞凶斗横,只会让你头破血流。就如翰林院,最不得人心的,永远都是那种做人做事不知变通,一根筋的人。这样的人将来选官都成问题,估计只能一辈子留在翰林院,做个老翰林。你也知道翰林院清苦,那点俸禄怎么够养活家人。长此以往,不仅家中依旧贫寒,就连子女的婚事前程都要受到牵连。这样做,他本人心里头是畅快了,可是与朝廷无益,与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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