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阮彦淮那臭不要脸的是在故意整她不成?这般想着,常有喜看着这些人的目光也露出也些许不悦。
若是阮彦淮在此知道常有喜是这样说他的,恐怕眼泪都要洒了一地了吧?谁是臭不要脸的了?
来常有喜院子门口围观的弟子们,看着眼前睡眼朦胧的佳人,想着这便是轻风师叔的弟子了吧?她可真美啊……
还是早晨,常有喜的发髻并未盘好,当然,也与常有喜的手不够巧有关系,疑惑的看着门口之人的时候,常有喜青葱般的纤纤玉指无意识的梳理着发丝,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
松散的青丝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行动之间,随着长长的珠饰颤颤,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一般,摇摇欲坠,在场众师兄弟都想上前去帮常有喜扶正发饰,却又觉得,自己这般失礼的想法,着实对佳人是一种亵渎。
珠翠流苏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微抿,再启,唇色嫣如丹果,泛着润泽的光芒,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咬一口。
绯红的珠链在皓腕之上,抬手间露出些许,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烟紫色的罗裙着身,常有喜好像特别钟爱这朦胧的颜色,这种颜色又挑人,若是不够美,皮肤不够白。
气质不够出众的,被这微灰的色调一衬托,活脱脱便像是一个乡野村姑一般,而常有喜却独独穿出了这种乘风归去的感觉。
翠色的宫涤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万种风情尽生。
当真当得起那句,以玉为骨,以雪为肤,以芙蓉为面,以杨柳为姿,当然,最重要的,是以诗词为心。
他们不知常有喜的心灵是不是像诗词那般动人,可光是外表上的美丽,已经足以让这些师兄弟为之痴迷了,甚至,连常有喜的话都没有顾及到,一心只注意到了,师妹的声音可真好听啊……
一群正值青年的男子一脸痴汉的对着常有喜,把常有喜的小心灵吓得是不轻。
这疯就疯了吧,毕竟不愁药谷之中,别的不多,这大夫一定不缺,虽说这神医不至于遍地都是吧,但就算不愁药谷之中的洒扫小厮都是懂得药理的,处处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
若是疯了也自然有人来医治。
就是千万别在她面前犯病也就是了,不然常有喜真是会生气的,而且是烦不胜烦。
“喂,喂!你们怎么了?”常有喜不悦的看着这些人,这一大早的,打扰人睡觉了不说,还遮掩像个制杖似的看着她真是让常有喜烦躁透顶!有事就说事,没事就走人好不好?她还想去睡个回笼觉呢,不知道今日老祖见不见她……
看着眼前美人儿微皱的秀眉,师兄弟们也有些慌了。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可真正的美人,不过是嬉笑怒骂,或喜或嗔,都有不同的风情,而常有喜就是这样的美人,尤其是,常有喜的身上还有一股气质,属于二十一世纪新新女性的独立气质,明显的便将常有喜与今世间各种如花的美眷区分开来。
让常有喜有一股与众不同的辨识度。
“我们……我们听说轻风师叔收的新师妹来谷中了,就想……就想要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原本伶牙俐齿的阮彦石,在常有喜面前却像是舌头打结了一样,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原本觉得他机灵才将他推出来的师兄弟们,见此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着急,他表现的这般,会不会让师妹觉得他们太傻了?
被阮清怡压榨太久了,他们几乎已经认为,女子就应该是阮清怡那个样子的才对,面对常有喜也难免有些面对阮清怡的小心翼翼。
“嗯,我是常有喜。”见着眼前师兄结结巴巴的,不只是因为害羞还是紧张,涨红了一张清秀的脸庞,看上去年纪不大,有些孩子气的婴儿肥,在常有喜面前却努力装着一副大人的样子,常有喜不由的觉得眼前之人还真是可爱。
虽说阮彦石不一定比常有喜打,但是因为常有喜入门比较晚,所以在常有喜面前,这些全部都是师兄,就算阮彦石比常有喜小再多,但是入门的时间在那里,常有喜还真的就只能称呼阮彦石一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