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皇上……”皇后心里一惊,看向了宗御天,紧张得连指甲都差点掐断了。
宗御天神色不明,深沉的眼扫向了司马焱煌又看向了皇后。
相对于皇后的紧张与焦急民,司马焱煌则神闲气定,唇间擒着一抹冷笑,轻摇着扇子。
“皇上……”
这时门口传来云贵妃急切的声音,身后还跟着宗政琉。
云贵妃眼中仿佛根本看不到任何人似的,直冲到了宗御天的面前,担心不已的打量着,待看到宗御天肩上的伤时,登时尖叫道:“是谁?是谁伤了皇上?这可怎么办?皇上,让臣妾看看,要不要紧啊?”
那样了倒是急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任是铁石心肠的都能被云贵妃的样子感动了。
宗御天也不例外,手拍了拍云贵妃道:“没事,不要着急。”
“能不着急么?您可是千金之体,是真龙再世,岂能让这些凡夫俗子伤着一点一毫?再说了,伤在您的身上,还不是疼在臣妾的心里么?”
宗政琉给宗御天行了个礼后,也劝道:“是啊,父皇不如这些日子就在母妃的宫里静养吧,母妃做的饭菜还是不错的。”
云贵妃连忙道:“是啊,皇上,这伤看着是小,可是里面的规矩可大着呢,什么东西不能吃,什么东西相生相克,什么东西又是能补血益气,这可是都有说法的,好在臣妾平日就天天捉摸着如何给皇上做些延年益寿的食物,这些东西倒是很熟悉,您就安心在臣妆的宫里养病,直到伤好,如何?”
左芸萱看这母子你一言我一语,眼见着就要把宗御天说动了,心里不禁佩服,这云贵妃能盛宠不言不衰还真是有几分道理,不光是人美,会耍手段,连心机也是一顶一的。
就连宗政琉……
象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宗政琉的眼光似乎漫不经心地扫过了她,最后却是落在了宗政澈的身上。
他眼微闪,仿佛才看到般,惊呼:“原来太子也在,臣弟失礼了。”
宗政澈眼一冷,一个宗政琉竟然也敢轻视他?他根本不信宗政琉没有看到他!
当下淡淡道“本宫倒没有什么,大家都是兄弟,谈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不过太后与皇后都在这里,皇弟确实是失礼之极。”
宗政琉心头一跳,他只顾着打击太子,倒被太子抓住了错处。
于是连忙走到太后的面前,对着太后扑通一跪道:“皇奶奶,孙儿刚才心急父皇,未来及向您行礼,请皇奶奶责罚。”
太后一把拉起宗政琉,宠溺道“你心疼你的父皇,皇奶奶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责罚你呢?”
云贵妃也作出不安状对太后行了个礼道:“太后,臣妾失礼了,回去臣妾就抄一百遍金刚经给太后祈福。”
太后一听更加笑了起来“就你有心了,知道哀家信佛,总是抄些经文。”
左芸萱见云贵妃母子与太后其乐融融的样子,再看看皇后与太子扫眉搭眼的模样,心头一动。
看来太后是喜欢云贵妃与四皇子了,应该是想让四皇子上位。
可是为什么太后却一直要摄合她与太子呢?这不是平白的将势力送给太子么?
皇上也喜欢云贵妃,按理,爱屋及乌,也该更喜欢四皇子一些,可事实上,对于太子与四皇子之间,皇上的态度却是暖昧不明的,似乎模棱两可,甚至有种隔岸观虎斗的架势。
但如果说真的没有偏向又不尽如此,最起码,皇上在刚才是想让她嫁给太子,这倒是与太后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就是这种不谋而合的想法,让她更感觉到了阴谋的存在!
现在的太子唯一占优势的就是从小就被立了太子,只要在皇上有生之年不废太子,那么在皇上百年之后必然是明正言顺的太子。
可是前世却不是这样的,宗政澈前世可并未被封为太子,而是踏着兄弟的血走上了那最高的位置。
今世,似乎因为她的重生,许多都变化了。
她看着宗政澈,神情有些恍惚。
“哼”
耳边传来司马焱煌不悦的怒哼,只听他冷冷道“云贵妃来了正好,皇上正准备说废后的事,眼下是皇上的家世,微臣不宜参与,这就告辞了。”
话音刚落,他一把拉着左芸萱就往外而去,连礼都不行。
态度极端的张狂,把皇后气得眼珠子都冒出了火。
太后是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最高兴的莫过了云贵妃了,眼睛亮得惊人。
就在左芸萱与他走出数十米远之时,就听到云贵妃娇滴滴地声音“:皇后姐姐这是怎么了?这次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皇上又要废后了?”
听听,又这个字用得多么巧妙啊!
分明是提醒皇上,上次准备废后却没做!这下皇上该不会出耳反尔了吧?
云贵妃果然是个厉害的人,不知道司马府里的云侧妃是不是也如这个云贵妃手段厉害呢?
见左芸萱被他拉走了,心思还留在了慈宁宫,司马焱煌更是生气了。
手陡然收紧,面沉如水,怒气冲冲的脚下不带停留,惹得所有的太监宫女都绕着道走,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他的冷气压所冻伤了。
直到又走了数十步,左芸萱才用力甩开了他的口,气道:“你抓痛我了!”
司马焱煌一惊,连忙道:“哪疼了?让我看看!”
“谁要你假好心?”左芸萱瞪了他一眼,气道:“要不是你拽着我走,我能这么疼么?”
司马焱煌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阴阳怪气道“我再不拉你走,你的眼珠子都快粘在宗政澈那混帐的身上了。”
左芸萱揉了揉手腕,怒道“你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宗政澈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他的声音里充斥着酸溜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