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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去。”不容置喙的口吻。
林落归:“……”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怎么突然觉得北斯暮像她妈一样管着她?
很久之后,林落归听到北斯暮说,他对于不相关的人不相关的事的唯一态度准则就是能不理就不理,而但凡他管上了的事或者人,那就是与他相关,并且他会管定一辈子。
一辈子……有什么样的毅力会让他多管闲事一辈子呢?
除非那个人那件事和他的一辈子有关。
后来的林落归晓得里面的关系之后,目瞪口呆了很久,很久。
自被罚着扫操场之后,林落归和北斯暮几乎都是摸黑就踩车出门的。
寒冬凛凛,风如刀削。
林落归怕冷,每次出门都要围着一件围巾,围巾很厚,裹住了脖子,也遮住了半张脸。北斯暮总是以此笑话她没脖子,林落归不服气,嘴巴说不过他,便追着他的车子赶。
可惜她每次都追不上,等到了学校把车子停下,她也能围巾摘了,因为刚刚的那场‘竞技’成功激发了她的汗腺。
学校操场很大,好在秋天过去了,落叶的盛典落幕,零散的几片叶子还算好解决。
林落归握着扫把望天的时候就在想,还好湛市这个地方不下雪,如果下雪的话,她分分钟都能冻僵在操场。
“北斯暮,可以啊,万年不开花的铁树,今年开了一朵?”有几个男生走过来和北斯暮勾肩搭背。
北斯暮抖抖肩膀把那只手甩下去,“找打?”
林落归:“……”最近北斯暮的拳头很活跃啊。
那几人笑笑,往旁边站开一段距离。
看来挺怕北斯暮的,两个字都能把人吓走。
“那个就是小乌龟啊?”有人吹了个口哨。
林落归下意识回头,见那几个男生都在对她笑,她只能勉为其难地点头微笑。
北斯暮抬头看过去,“笑得真丑。”
林落归:“……”她这是被打脸了吗?
几个男同学笑的特别诡异,朝她招了招手,又在北斯暮的威胁目光下赶紧撤退。
等他们走远的时候,林落归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嫂子。
应该不是在喊她的吧。
她稍稍转了个身,还没瞧到人,北斯暮已经站到她身前,“发什么愣,垃圾桶。”
“哦。”林落归走过去扫叶子,边问,“他们是你第几年的同学啊?”
北斯暮撇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没做什么啊,就问问。”怎么就用一副审问的语气问她了呢。
她没想做坏事啊==
“他们今年高二。”北斯暮说完,突然抬手往林落归的头上挥,林落归吓得缩脖子闭眼睛。
约莫三秒,她缓缓睁开眼,北斯暮那张俊美的脸就在她的近在咫尺……不到三厘米的地方,他的嘴角微微勾着,眼角荡着浅浅的笑。
林落归深吸一口气,正要往后躲,少年特别干脆地喊,“别动。”
他的手还举着,离林落归头顶约莫一厘米,修长的手指夹着一片落叶。
原来是给她弹落叶的啊==可为什么要做得这么有形式感呢?
几秒后,那片落叶还是落到了她的头上。
“北斯暮,你什么意思!”林落归把落叶摇下来。
她昨天才洗的头啊。
“突然觉得落叶砸在你头上也挺好的。”少年一本正经地回答,“反正也不会把你砸傻。”
林落归:“……”这是什么逻辑?
“你本来就没脑子。”说完就拖着扫把走人了。
林落归在后面气得想抓狂,走了几步才记起来垃圾还没倒,“北斯暮,你不会是想让我一个人把这里面的树叶抬去倒了吧?”
少年走得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