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清楚?”
祁渺道:“她们原是母后随身侍候的,母后特意安排过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秋子瑜点头:“这深宫里不比那庙堂之上消停,这些女人的心思都用在了争宠上,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我们虽说不淌这趟混水,还是要提防着了别人的道。”
祁渺笑道:“有师姑给我押阵,这后宫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害不了我。”
秋子瑜摇摇头:“你年轻,没见过那些龌蹉的事,历朝历代,后宫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战场,各种龌龊心思、阴谋诡计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说到这里,深深看了祁渺一眼,又道:“也罢,既然掌教师兄安排了我这差事,我且把你这菁华宫管起来。”
“如此说来,祁渺可以高枕无忧了,多谢师姑。”祁渺向秋子瑜深深鞠了一躬。
这位秋师姑冷面冷心,又在南靖王宫里行走了那么多年,心思之深沉不是自己所能猜测的。以前在荣王府虽然有所接触,却不甚了解。这一路上,秋子瑜话不多,见识却着实不凡,尤其对各国庙堂之上的事,所知甚多也很有见地。
这次秋师姑跟随自己前来北洹,是东华道掌教清玄真人亲自出面相请。下山前,清玄真人曾叮嘱她,内事不决问师姑。这样看来,自己这个师姑应付起宫内这些事来,应该是游刃有余。
正想着,秋子瑜又道:“梅道长传来消息,北洹大军已经拔营返程。”
祁渺只“哦”了一声,并不觉得意外,那一日与父王饮酒,父王便说起大军安排妥当后,不日便凯旋而归,算算日子,也就是这两日了。只是宫中消息尚未传来,这梅道长的消息便到了,着实有些厉害。
梅道长是东华道塞外一支的弟子,论起辈分,祁渺还当叫声“师叔”。只因梅道长性子有些怪癖,最烦小辈把他当做长辈看,祁渺这些晚辈便一直称呼他梅道长。
“梅道长还说,高唐的耶律峻王子是来求娶祁泺公主的。”
“在翼城的时候,我就听说了。高唐王虽然和父王结为异性兄弟,远没有到那称兄道弟的情分上,这次求亲只是来依附而已。高唐朝局不稳,祁泺此去只怕要吃些亏。”祁渺虽然也恼祁泺那日晚宴上挑事,却还存着姐妹情分,为她担心。
“祁泺性子骄横,只怕不肯远嫁。”秋子瑜道。
“只要高唐肯依附,不管提什么条件,父王都会答应。高唐的位置险要,是北上漠北、南进中原的关卡,也是西去西泽、东往东阳的要道,父王恐怕还指着以高唐为跳板,逐鹿中原。”
“也好,少了个祁泺,还省心些。”秋子瑜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祁渺有些默然,如今在父王的眼中,只怕她们这些儿女,都抵不过他想要的天下,祁泺再得父王喜欢,远嫁高唐是肯定的了。这样想着,不觉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日,祁渺带着月樱出宫去看望苏戈他们。那三百侍卫需要马上开始训练,她这做主人的,也应当去和他们见见面,鼓励下士气。
谁知祁渺在演武场上才开口训话,菁华宫中的一个侍卫就急急忙忙找了来,说是宫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