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端木行离开,有人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他怎么了?怎么说着话,就走了?”
“看他一脸不高兴的样,不会是心里偷偷喜欢祁缈公主,这会儿见人家要嫁了,心里不乐意了吧?”惊鸿用帕子掩着嘴角小声嘻笑道。
“不能吧,他和祁渺从小就是死对头,架没少掐。这次祁渺回来,也没见他怎么样啊。”祁琥摇摇头。
“难说,不是冤家不聚头。看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就你们这样的?也配和祁渺比?’听听这话,感情在他眼里,祁渺公主就是那天上飘着的白云,我们就是他脚下踩着的烂泥。”滟滟撇了撇嘴。
“天上的白云漂亮是漂亮啊,可都高高挂在天上呢,不是谁都能够伸手摘到的。嘻嘻!”惊鸿笑道。
“看你们,一个个尖牙利嘴的,你们这些话,要是被端木行知道了,不把你们一个个活活扒了皮才怪。再说了,你们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端木行不一直都是这样我行我素的?”
祁琥说着话,一把抓起酒杯一口喝干,打死他都不信端木行会对祁渺有情,可是端木行今晚的表现也太反常了,居然出言维护祁渺。
“这端木公子要真没心,怎么会那么说?平日里你见他替谁说过好话了?这可还是头一次呢。小王爷,你说是不是呢?”滟滟眼睛瞟过祁琥,笑得花枝乱颤。
祁琥嘴角微微上翘,冲着滟滟眨了眨眼。一边的惊鸿见了,脸色一寒,却没有发作,只娇笑一声道:“嘻嘻,莫不是神女有心,公子有意,两人背地里早有了约定?可这纸怎么包得住火呢?小王爷,你说是不是啊?”
祁琥听惊鸿这话,知道刚才的一切都落在了她眼里,她这是生气了,急忙掩饰道:“别怪本王子没有提醒你们,你们一个个还是积点口德,自求多福吧,要真惹上他,就别想在北洹混了。”
端木行平日里行事就透着几分阴冷,那手段也比别人更残忍些,要得罪了他,那可真是自寻死路了。在场的人,虽然不少是端木行的发小,却也惧他三分,更别说惊鸿这些姐儿们了。这会听祁琥这么一说,大家都禁了声,不敢再说下去。
“瞧爷说的,刚才我们不过是胡乱咧咧,说些闲话逗趣而已。就我们这些人,还不都指着小王爷你们这些贵人赏口饭吃,小王爷可不能不管我们哦。”
惊鸿见众人一个个满脸惧色,气氛冷了下来,又是一声娇笑,起身手持酒壶把众人的空杯加满,还捧了一杯到祁琥嘴边说道:“来,小王爷,咱们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乐咱们的。”
“对,咱们别管端木行,自己乐自己的,来,喝酒!喝酒!”祁琥也大声嚷嚷起来。
其余人见了,也纷纷举杯行令猜拳,大声说笑起来。
却说端木行出了琼花楼,就有一个黑衣侍卫迎了上来,低声禀报道:“公子,那边来人了,大祭司让人传话,说是让你去见那个人。”
“那边的人?”端木行微微皱了皱眉。
“是跟随迎亲队伍一起来的,一共两人,其中一人,属下看着象是上次大祭司见过的那个人。”
端木行转头看了看宫城的方向,沉默了一会,这才点头示意黑衣侍卫带路。
正月十六日寅时刚到,北洹王宫里的人们就忙碌起来。
奚王后天还没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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