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感觉怀里原本柔软的身躯突然僵硬了起来,怕她误会,又道:“虽说你如今嫁于了我,前面冠的是我的姓,但是我却还不知你原来的姓氏,月娘,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月娘身子逐渐放松下来,继续靠在他怀里。是因为那天见了姐姐华娘的缘故吧,所以现在会有一些惊慌和担忧,是怕失去她吗?
“我......”她实在是不想说出自己的父亲,但是这个姓也是因为他才拥有的,“我原本是姓陆的,闺名叫卿月,但是家里人和奶娘从小都是唤我的小名月娘的。”
林大磊点了点头,所以现在只对大家说小名,大名听起来虽是好听,却没有小名来的亲切,奶娘,就是她从小到大最亲近的人,而现在是他在日日唤她月娘的。
“卿月?”林大磊不识字,没有读过书,自然不知道怎么写。
月娘嗯了一声,对他解释道:“卿月是月亮的美称,这个名字是祖母给我起的,说是希望我能像月亮般绮丽明净。”
其实也希望她恪守本分,敛尽锋芒,只得如明月般在夜晚释放淡淡的光华,却给姐姐取了个华字,雍容华贵,风华绝代,光华夺目,灼灼其华,能够如太阳一般尽情的释放自己的光芒和华丽。
“很好听,但是我觉得,还是月娘叫着顺口。而且,现在你嫁了人,是不能再唤以前的闺名了,以后要喊你林陆氏。”
“林陆氏......”月娘喃喃地重复着念这个新名字,开始有点绕口,多念几遍,自己也喜欢上了,“嗯,的确是个好名字。”
两人正沉浸在月娘的新名字里,外面突然响起了爆竹声,两人急忙向外看去,原来已经过了子时,现在正是大年初一了。
林大磊也取了爆竹拿到院子里去放,月娘就在一旁捂着耳朵看着,村子里彼此起伏的爆竹声,比晚间吃饭时还要热闹,且久久不曾停息。
林大磊与月娘坐在火盆前吃着热乎乎的饺子,听着外面的吵闹声,一直暖到了心里。
新年的第一天,两人又十分的精神,一丝困意全无,难免要做些消耗时间和体力的事情,于是一身疲惫的睡去的时候,月娘还听到外面爆竹声阵阵,只是却没有之前那样好的精力,很快就进了梦乡。
林大磊轻轻揽过月娘光滑如脂的腰身,帮她把掖了掖被角,却毫无睡意,想起那日见过的华丽妇人,便忍不住的担忧,还有之前的那块腌肉,林大磊眉头紧紧锁了起来,明天一定要早起把它扔了,那人还以为他终于收下了吧,哼,他可不是那种眼中只有利益的小人。
林大磊的家里人虽说都不在了,但是还是要拜祭的,尤其是自从他们二人结婚以来,林大磊还从未待她去过林家的墓地,说是墓地,也不过是几个土堆起来的小山头,乡下人能有副好棺材就很不错了,有的穷的很的,也只得一把破凉席字。
望着几座错落不一的小山头,月娘的心情却逐渐的往下沉,她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林大磊,林大磊这才对她笑了一下,然后指着一个略微崭新的小山头对她道:“这个便是我们的爷爷。”
月娘便把那些肉和果子摆了上去,满脸郑重的磕了几个头,林大磊站在一旁微微皱了下眉,又很快的舒开,也随着她跪了下去。他心里是有些感动的,月娘竟然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本不用如此委屈,却为了他做了许多放低身段的事情。
林大磊又指着一个有些破旧的大一点的山头道:“这是咱爹咱娘,爷爷把他们俩合在了一处。”
月娘便又过去磕了几个头:“媳妇儿见过爹爹娘亲。”
林大磊张嘴欲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其实,在他的印象里,爹爹娘亲这两个词都已十分久远,连面容也早已模糊的认不清了。
月娘站起身来,见林大磊脸色十分不好,便有意缓解氛围:“等我们以后死了,也要合葬在一起。”
林大磊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牵了她的手,承诺般道:“好,我等你。”
月娘不满的捶了他一下:“说什么呢,谁先还不一定呢,我们都能活的久久的,你不许胡说。”
他年纪大些,自然是要早走些的,也想过舍不得她,更放不下她,但是这样无能为力的难过的心思因为她的几句俏皮的话而突然烟消云散了。
“久久的?有多久?你想做老妖怪啊。”林大磊笑着看她。
月娘抬起脸来,一脸的不服气:“我就是要活的久久的,妖怪也不怕,你也是,到时候你可不许嫌我老。”
林大磊与她额头相抵:“你不嫌弃我老,我就很满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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