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一个字,从均王府里传出来,代表了那位均王朱由镇的意思。
尔后,不到短短两刻钟,东京城的城门处,突然窜出来一群左肩绑着白布条的人,他们身穿的衣裳各异。但是,却是干着同一样事情。那便是砍杀了城门的守卫,似乎意图关闭了东京城的城门。
“抢城门。”
“拦住,拦住……”
在东京城的每一个城门处,是不同的撕杀声与喊叫声。这时候,有刀子砍在了刀子上的声音,有刀子砍在了人身上的声音。
现场是血淋淋的冷兵器搏斗,拼得就是谁更利害。
赵洪英不例外,也是在一处城门的位置,左肩绑了条白布,领着一伙的兄弟们在用命搏功劳。
东京城内烽烟起,要说城门处,那是四处为战的话。那么,皇宫处,就是更加血腥的战场。
在皇宫的宫门与城墙近,是一层一层的尸体,叠了无数。就像是用血铺就的红地毯,一直从皇宫的宫门,到了景泰殿。
均王朱由镇被重兵护着,一路从均王府杀进了皇宫。
把大梁的天子,贞定帝朱由纯是堵在了景泰殿内。
“圣上,臣前来,是清君之侧,斩奸臣小人。”均王见到了贞定帝的时刻,立步于殿内,神彩飞扬的说道。
坐在龙椅上,着天子玺服的贞定帝朱由纯,却是淡定的抬头,望了一眼他的弟弟均王朱由镇,问道:“谁是奸?谁是忠?”
“均王为何不说,你是想要朕这把龙椅呢?”
“冠冕堂煌的文章,自欺欺人的立起大义旗帜吗?”
贞定帝朱由纯一句一句的说了话后,再是问道:“进了景泰殿,均王就没有闻到一股异味吗?”
“什么味?”
均王朱由镇惊讶一下,回了此话。然后,他发现贞定帝朱由纯的手上,居然拿着一盏蜡台,而且,上面还有点燃的香蜡。
“死人味。”贞定帝朱由纯大声说了三字,接着,站起身退了两步,将手中的香蜡一扔。在众人眼中,大殿之内,龙椅所在的云台之始,闪烁了油光。而那油光,由着烛火引燃,火光四处漫延。
“王爷,危险。”亲卫一说这话。长史崔行景在旁边忙道:“护王爷离开。”
在均王一行速度的撤离景泰殿时,贞定帝朱由纯却是站了燃得熊熊猎火中的景泰殿内,大笑道:“朕就是死,也还是大梁天子。均王,你以为你夺了朕的大好江山吗?”
“借藩镇之力,你就不怕哪一日,死于藩镇之手?”
“均王,朕等着你,来陪朕一起入地狱。”
于是,赢得了皇宫的均王朱由纯,眼前能看见的,就是一座燃烧着,像是永不停歇的景泰殿。还有,那贞定帝最后的狂妄大笑声。
“彻查,斩草除根。”眼前热浪阵阵的熊熊烈火,使得均王朱由镇是脸红一阵,紫一阵。
有这一位未来天子的话,在场的人,自然是巴不得人人立功劳。
“诺。”在场的将士应话后,就是一杆子人向着皇宫各处杀去。
整座皇宫,都映照着景泰殿的大火,似乎在哭泣。
宠妃张绿珠人长得美,她自然更清楚,皇宫的宫门已经被逆贼打破了。然后呢,君王死了,她这个宠妃的下场,不会好到了哪去。
张绿珠不想死,可她更不想贞定帝死。
“本宫去景泰殿。”张绿珠想,如果到了尽头,真是不得不死。那么,她就是死,至少,也要跟她的君王死一块儿。这时候,张绿珠身边的宫女与太监,拦住了这位贞定帝的宠妃。
“主子,奴才远远的瞧见了,景泰殿已经全燃了。圣上没出来,怕是为天下,为江山殉死了。”太监年纪看着小大,却是一幅忠心的模样。当然,这会儿,还留了主子身边的,都算得忠心的。要是不忠心,早是自寻了生路。
“主子,您去了,也救不了圣上。”
“民间的话,不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宫女和太监二人,都是张绿珠最亲近的宠信人。二人此刻这般讲后,张绿珠却是摇头苦笑,回道:“圣上若不在,本宫岂能独活?”
“主子,圣上不在了,您当活下来,为圣上复仇。”宫女抬头,眼神里的坚定,在此时此刻,是惊住了张绿珠。
“不,圣上为天下,为江山殉死,本宫陪圣上同去。”张绿珠摇头,拒绝了宫女的好意。宫女一听这话,对旁边的太监点点头。
太监颔首示意,同样点点头。接着,张绿珠是眼前一黑,在太监的重重一击下,晕迷了过去。
“主子能不能活,就靠你了。”宫女对太监说了话,又道:“时间不多,咱们得赶紧换了衣裳。”
太监应一声,二人一同出手,麻利的给张绿珠卸妆。不到一小会儿,张绿珠就是从一个宫廷宠妃的模样,变成了一个小起眼的小宫人。
脸,还是那张脸。
可在化妆的成果下,一位绝代佳人,硬生生的成了一个容貌清秀的小家碧玉。一不注意,还真是可能漏了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而宫女呢,则是替代了她的主子张绿珠,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妃子的模样。她带了凤钗,她披了锦裳,像是要浴火的凤凰。
“呯呯”几声响起,就在张绿珠被太监藏起时。
这位宠妃的宫殿大门,被撞开了。一群兵卒闯了进来,开始扫荡了属于他们的战利品。
第一次扮演了她的主子,宫女笑得很美。然后,她学了那位景泰殿的大梁天子,执起了火蜡,点燃宫殿。宫女在燃着的火焰里,唱起了歌谣。
“什么玩意,居然又是走水?”
领着一群兵卒闯起来的都头很生气。因为,这一场大火,烧得这座宫殿是注定了要减少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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