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澜如今对侯府的态度。
特别是夜秋澜成了青濡王的侧妃,甚至还说青濡王对她不错,夜老夫人就觉得有点无法掌控了。
所以,夜老夫人一有空就希望听到夜秋澜的保证,将来会尽心尽力的为侯府谋利,偏偏夜秋澜滑不留手,每次绕来绕去,仿佛说了很多,实际又什么都没说。
这让夜老夫人更加担忧。
现在看夜秋澜没有推卸责任,而是认真在考虑,老夫人终于觉得熨帖了一分。
“你父亲……”夜老夫人迟疑了一下:“明儿个是岳王府的乔迁大喜,一大早就挑礼物去了。”
夜秋澜注意到了夜老夫人的迟疑,差点没笑出来,一大早?现在都快天黑了啊!所以说,老夫人看透了夜博云的心思,也会觉得难以启口吗?真是稀奇。
夜秋澜知道,老夫人这是觉得陈家太过头疼,才会恼怒儿子的躲避,整个侯府还得靠她来撑着,多少有点心力交瘁。
明天是岳王建府?夜秋澜愣了一下,十六挑这个时候离京,莫非是故意的?
不过,夜博云这理由找得真好……
“请神容易送神难,当初庶姐让人进府是多么容易?”夜秋澜点明了关键,这件事情的源头本来就是夜姿纤自己作的,现在自己吃了亏就来哭,岂不是很可笑?
不仅是夜姿纤,似乎连众多姨娘都忘了,陈家都是怎么进的门。
闻言,姨娘们看夜姿纤的眼神除了幸灾乐祸以外,还多了一丝愤恨。
是啊,当初若不是大小姐说什么先进府再说,她们至于遭这份罪么?有了损失之后还没人管,现在大小姐遭罪了就哭得稀里哗啦,大家都得替她想主意找回场子,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好事儿?好处都全在大小姐那里了?
夜老夫人神情顿了顿,才想起这茬,淡淡的看了夜姿纤一眼,眸色露出一丝不喜。
夜姿纤愤然的看着夜秋澜:“妹妹说得好没道理,当初那种情况,若是不能先让人进府,难道由着陈家的人在门口胡说,败坏夜家的名声,抹黑父亲吗?”
闻言,众人若有所思,觉得夜姿纤说得也有道理。
当时大家都在门口,亲耳听到夜家人说得有多么难听,再那么下去,整个侯府扔水里都说不清了。
夜秋澜眼中闪过一抹轻蔑:“庶姐想不到,不代表别人也想不到,当时那种情况,让陈家进府,更加代表了侯府心虚,坐实了陈家所说的罪名,这些……庶姐想过没有?这几天庶姐有没有出门去打听外面都说了什么?罪名坐实了,不知道有些什么好听的?”
夜姿纤哑然,夜秋澜这么说她竟然没话反驳。
夜老夫人揪紧了拐杖,手背青筋暴露,原本还觉得夜姿纤机智,对这事处理得不错。
现在听起来,似乎很蠢啊!
夜秋澜加了一把火:“陈家能够找上门来,不过是因为贪财,觉得侯府是个捞银子的好地方,当时若是庶姐舍得些银子,悄悄塞几块先将其安抚,然后劝服陈家先离开侯府大门,事后悄悄再去接他们,那陈家的指控就会让人摸不着头脑,再多人看到也不知真情,流言蜚语只会真真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