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舒清华和庄敬言打架了。
这是梁欣在发现两人脸上有淤青,并前后逼问之后才知道的。她也懒得去揣测这俩孩子胡闹般的心思,送了庄敬言俩字——幼稚!
“就是!”庄敬言却使劲附和,抬手轻按着自己脸上的淤青,一边说:“好好的来找我打架,不是幼稚是什么?我看他不止幼稚,还吃饱了撑的!”
梁欣白他一眼,不多问下去。
而在舒清华面前,她就小心翼翼多了,只坐在座位上,微微朝他倾身,质问了句:“你这是干嘛呀?”这孩子敏感,言辞上总要有些把握。
舒清华并不抬头,简单撂一句:“三次了。”
“什么三次?”梁欣思索了一下没能明白这话意指的什么。
舒清华偏头看向她,脸上浮着些恼怒,“我跟你说了三次了,让你离他远一点。”
梁欣结舌,酝酿了片刻,才缓慢出声,“我想你可能……就是我只是你家的保姆,然后……我有交自己的朋友的权利,你……明白么?”
舒清华显然很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说辞,但也不做纠缠。微恼也浮了去,他把脸转回去,冰冰冷冷地应了声:“我知道了。”
梁欣不知道他知道什么了,但后来从他的行为里看出了意思。他放学不再等着自己一起回去,而是拎了书包直接走掉,像最初没有任何一个朋友那样。王婷会在他后面跟上去,也并不会来叫上梁欣。大致她也瞧出来了,舒清华这是在与梁欣划清界限。
梁欣耸肩,有些无可奈何。对于舒清华,梁欣是有感情的,但这感情里绝对没有不该掺杂的东西。再多一点的,她把他视为儿子般一类人的存在。两个人相处了那么久,一起做题一起回一起吃饭家,她对他的照顾是用心的,对于他对自己学习上的帮助也是十分感激的。但所有的这些,都不能够成为束缚她完全以这个小孩为中心,而没有自己的生活。
但事情从第二天就出现了质的变化,舒清华把座位搬去了头排自己一个人坐,他又回复到了没认识梁欣之前的样子。而这种行为也表明,他是打算彻底和梁欣划清所有界限了。
梁欣有些怏怏,为这小孩的极端,也为接下来自己保姆的工作是不是能够顺利做下去。没有了保姆这份工作,她就没有了收入。手里的存款再是不少的,也总要有花完的一天。她托腮想着,大概又要过回周末卖水果的日子了。她也想过要不要去和舒清华言和,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因为她知道,在舒清华那里的讲和,只能是她妥协放弃周晓霞和庄敬言这两个朋友,和他与王婷在一起。这件事情,是违背她本意的,她不愿意。于是,她、周晓霞、庄敬言和舒清华、王婷成了两个阵营。
舒清华倒没有把梁欣赶出自己家,只是把彻底她当做空气。梁欣觉得有这份工作在就是好的,其余的便也在心里掖下了。舒清华没有给她脸色看,只是把她当成一般人,想起之前的交情来有些伤感,但至少不是坏事。她一如之前一样,做各式各样的饭菜,把舒家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是识趣地不再和舒清华说话,她自己倒也自在。
王婷也最是识时务的,看舒清华和梁欣远了关系,自己也自然拉开了自己和梁欣的距离。这原本也是迟早的事,不过借由舒清华这件事,加快了进程而已。梁欣也适应得很,并不与她多做交流。只是时日一长,王婷竟然自然地就把梁欣当成了保姆看待。那种态度上的转变,以及与舒清华和舒庆年对自己态度上的对比,是极为明显的。
梁欣难免不快,吃早饭的时候对周晓霞和庄敬言吐槽,“什么玩意儿,真当那是她自己家了。”
周晓霞幸灾乐祸,“之前咱们说她的时候,您不是还让我们别说嘛。哟,这会儿您忍不了啦?”
“那是她没犯着我,我懒得费心思在她身上。”梁欣看向周晓霞,“这会儿是真没法儿忍,舒叔叔对我那样客气,舒清华也只是把我当成普通人一样。只有她,明显带着主子身份跟我说话,让我干这个干那个,好像我该她的。”
“你是拿了舒家的钱,该舒家的。舒清华不帮你,王婷的行为就是他默许的好吧?要不然她能越来越把自己当主人?真正的主人不给这脸皮,那不是自己找难看吗?”庄敬言接话,“要不然,你不做不就成了。”
梁欣吃饱了放下筷子,“不做我哪来的钱吃饭上学?”
“我给你。”庄敬言抬头看向她,十分认真。
梁欣定定看了他半晌,他又把头扭回去,有些讪讪,“好像……我是……也没那么多钱哈。”
“就是啊,我们没个舒庆年那样的爹。”周晓霞也放下筷子,有些怏怏起来。
梁欣看两人没了士气,自己清清嗓子,说:“得了,还为我操心呢?我没事的,横竖饿不死,也不会上不起学。我先干着,实在不行我就辞掉,干回自己的老本行。”
“你老本行是什么?”庄敬言和周晓霞齐声问。
梁欣打哈哈,“到时候你们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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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时候总觉得度秒如年,然而校园生活又是真的过得极快。第一学期稀里糊涂地临了尾,又到了年。年与年一样,长的只是年纪和阅历。梁欣把舒家的工作坚持到了年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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