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狱卒们本就心慌气短,不敢阻拦,更不敢不收银子,收了银子,就愈加不敢再阻拦。
“他们在最里面的一间。”
辛姒衣袂飘忽,一身珠玉叮咚碎响,瞬间低飞进去撄。
她已然迫不及待,今日她必须将贺兰归娴大卸八块,再撕碎了她腹中的两个小孽种,顺便再将当年被夜魇独宠的慕凰毒打一顿……
这些事,她早就想去做,做梦都想做,偏偏夜魂拦着,不肯叫她去找贺兰归娴复仇,也不准她杀了慕凰。
她辛姒当了一辈子皇后,还从没有受过寄人篱下的滋味儿。
憋闷多时,嗜杀的本性就在此刻,山洪般爆发……
夜重楼陪她到了牢房前,一把扯开锁链,母子俩杀气腾腾气势汹汹地进去,顿时愣住。
里面只有一人,且已经被吸光了血液偿。
是丫鬟雀儿。
这丫头平日自恃有个天下无敌的主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几个时辰前,她还到处叫嚣着被夜魂封了侧妃。
殊不知,夜魂不过是借她诱慕凰和贺兰归娴进这座暗无天日的山洞……
“娘亲,他们是不是逃了?”夜重楼环顾整个牢房。
“牢门上的锁是锁着的,他们怎么逃?出入只那一条路,若有人逃出去,狱卒们不可能看不到?”
辛姒若有所思地踱着步子,审视四周,“重楼,你去外面,夜明钺诡计多端,极有可能用了巫术掩藏。”
夜重楼忙出去。
辛姒从腰间抽出鞭打士兵的纯银蒺藜鞭子,朝着四周猛然一挥,鞭子凝灌真气,腾蛇般尖哮闪耀,抢光抽得石墙上,出现大片斑驳的划痕,却没有任何血滴崩撒。
辛姒狐疑地又朝着牢房顶上抽打,却一大块巨石当头砸了下来,所幸她及时逃了出去,牢房顶上却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
“原来,他们是从这儿溜走的!”
这是地牢,就算挖开了房顶上,也不可能离开地宫。
夜重楼在门口也看到牢房顶上的大洞,忙叫狱卒通传各部,戒严整个地宫,集结所有士兵出去搜查三名要犯。
隔壁的牢房内,夜明钺听着外面没有了动静,迅速掀了罩在头顶的黑色破布,捏住归娴的下颌,惊喜地强硬一吻印在她唇上……
归娴还在恐惧,被他一吻,脑子懵然,凤眸圆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冰冷俊颜,迟迟缓不过神来。
慕凰却反应极快地,扯过儿子的肩,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看着他脸上那个奴字被打得充血涨红,心里又禁不住剧痛。
“没出息的东西!”
“娘亲,我只是……太激动了!幸亏刚才听了归娴的话,没有真的越狱,否则我们……”
“她是很好,很聪明,可她再好,也已经是你大哥的女人!”
“是她掀掉了我的面具,我认定了她。”
“你哥还活着。”
“他若承认我是他弟弟再说吧。”
夜明钺扣住归娴的手,把她打横抱起来。
“娘亲,我希望您不要和夜魂一样偏心,从前您思念我,为我流泪,现在我就在您面前,是您最应该疼宠的时候!”
说完,他抱着归娴出了牢房。
归娴像个木偶一样,看着他俊美的侧颜,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牢走廊上,突然冷风呼啸,却突然停立一位面带镂花金面具的黑袍男子……
夜明钺忙把归娴放下,把她和母亲护在身后,准备出招。
归娴眯着凤眸不可置信地打量那人,欢喜一叹,奔过去就扑进男子怀里。
夜离觞被她冲撞地身躯一晃,忙抬起刚刚痊愈的手,疼惜拥紧她,他刚要开口,肩膀却被她粉拳打了一下。
归娴不只哥们似地打了他一下,还推开他就惊喜地道,“古千绝,你真是够没良心的,失踪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只顾了媳妇,忘了我这个主子了呢!”
“呃……”
夜明钺看出她并非爱恋黑衣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忙过来,狐疑打量古千绝。
他一头黑发,气息幽冷,显然不是皇族中人,这身躯个头却瞧着怪异——似曾相识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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