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夫君呀,那个,我……我……我……其实……”
话没说完,她就猝然被打横抱起,她甚至看到雪白的狐皮披风飞,飘旋起的柔美弧度。
眼前物影飞移,定住时,他俊颜近在咫尺,几乎抵触了额头,呼吸都拂在她脸上,四周暖意融融,华艳的帘幕倏然散下来,拢住一方暧昧香浓的暖意,她身子就被扑在了床榻上。
伟岸的身躯悬在她上方,小心地避开她的腹部,骇人的气势,却还是慑人心魄。
“离觞,你做干什么呀?唔……”
他狠狠地吻着她,嗡生警告,“当然是好好罚你!免得你不长记性。”
*
马车的垂帘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徐徐轻晃,碧空云影,就在车帘的缝隙间忽隐忽现,朝阳璀璨,一束光正打在车厢内的镶着无数细小紫色珍珠的平底绣鞋上。
绣鞋上面是银白蝴蝶绣纹的紫丁香色的锦袍,孕肚明显的女子,肌肤如冰雪般柔白剔透,慵懒地斜斜歪着,依靠在身穿紫红朝服的男子怀里,猫儿般半眯着凤眸,昏昏欲睡,头上的步摇簪,垂在下去,随着马车的前行,徐徐轻晃。
男子栗发如流水,自肩背流泻下去,妖娆垂于正坐着的的金黄软垫上。
他一手似哄睡孩童般在女子肩上轻轻拍着,一手握着刑部的折子,专注看着。
“娴儿,别睡,天冷,免得一会儿下车着凉。”
“嗯。”
一旁的小几上放着瓜果,散发着阵阵甜香,混着两人簇新袍服的幽香,就成了特别温馨甜暖的味道。
归娴翻了个身,勾住他一缕发丝,绕在指尖上,赧然咬着唇瓣迟疑……
始终看折子的夜离觞,仿佛多出来几双眼睛在看她,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爱妃有话就说。”
“午饭你去哪儿吃?”
“当然是回家。”
“回哪个家?”
“说了,城郊那个只是安顿朋友的,当然是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你既演戏,不用演全套么?”
他点了下她的鼻尖,并没有因她一再的询问厌烦。
“从早上到现在,爱妃问了八百遍,再不放心,爱妃大可拿条绳子,拴在本王腰上,时刻盯着本王。”
“倒是不必拴着你,扯着你的头发就够了!”说着,她就扯住他的发丝,牵着他低下头来,在他颈侧狠咬了一记,羊脂玉似地皮肤上,咬出淡淡的齿音……
他抬手摸她的齿印,皱眉咝了口气,不羁地丢开折子,便捏住她的下颌,报仇似地咬她的唇。
她调皮地捧住他的脸,不准他吻自己。
吸血鬼殿下邪魅地顿时红了眼睛,邪肆地低吼着直往下压……
归娴被他吓到,惊笑着别开脸儿躲避,腋下却被他偷袭挠痒,“夜离觞,你耍赖!”
“敢咬本王,你是还没尝到本王的厉害呢!”他一吻就啄在她腮畔,两人笑闹成一团。
外面的街道上,繁华热闹如寻常一般,行人如织,吆喝叫卖声,淹没了车厢里甜蜜的嬉闹。
突然,马车顶上砰——一声响,两人嬉闹的动作僵停。
夜离觞狐疑抬头看了眼,有什么东西咕噜咕噜从车顶上滚下,落在了车轮旁。
“驭!”驾车的护卫忙收住缰绳。
路旁有女子惊声尖叫躲避……
夜离觞忙掀开车窗,就见一身穿褐色布袍的男子,正在地上不寻常的哆嗦,四肢瑟缩抽*搐,随即口中泛出古怪的绿色泡沫,一张脸在阳光下灼烧地千疮百孔,龇着的獠牙也已缺失半截,脸上的伤患处冒出森绿的烟雾。
他忙朝车后的护卫命令,“都愣着做什么?救下!”
护卫们上前就拿剑鞘打晕了那人。
路旁店内的掌柜,小二,以及用膳的客人都奔出来,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拜见恒颐王殿下!”
“都起来吧!”夜离觞放下车窗垂帘。
归娴忙起身,要和他一起下车,肩膀却被按住。
“在车里等着。”
他独自下车,以手帕捂住口鼻,上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吸血鬼,又抬头望向路旁的宴宾楼二层的窗口,天冷所有的窗子都关着,唯独马车正行径的那一处开着,这设计之人,真可谓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