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帮她把袍服扯下肩头……
冰肌玉骨,似滚落地大片雪白珍珠,他看得气血沸腾,忍不住又扯另一边……归娴左躲右闪,又惊又羞,忍不住挥拳轻捶他,夫妻俩就小闹成一团。
没一会儿,归娴就后悔了。夜离觞尽是卯着她痒处偷袭,害她笑得快要岔气……
“无赖!不和你玩了!”
“打不过却不认输,反而装委屈,爱妃这才耍赖呢!”
夜离觞俯首便攫住她的唇,撬开莹白的贝齿,深沉纠缠她调皮躲闪的舌尖……
现在时辰还早,归娴怕丫鬟进来,更怕泓一等人会找他谈政务,忍不住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嘤声推他。
这点力道,于他来说,变成了,欲拒还迎,反惹得他欲罢不能,越陷越深,没一会儿她袍子便旖旎散开,松松挂在臂弯间,随着他急迫地侵袭幽幽荡漾……
听到外面廊下护卫们还在巡逻,一次欢愉结束,他没再肆无忌惮地纠缠她贪欢,帮她整理好睡袍,却缱绻不舍,拥着她没放。
归娴有点累,摸过折子给他放在手上,便半眯着凤眸,靠在他怀里陪着他看,对那折子上的内容,却无半点兴致。此刻,只觉得这一方纱帐里,有他,有孩子,岁月静好。
“离觞,你们吸血鬼都怎么过新年?”
夜离觞视线专注于折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背,“和人类一样,还不是一天一天过?”
“我是说,有什么好玩的习俗?”
夜离觞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倒是有,从前没有与人类和平共处时,时常抓许多人类来,吊在一处,饮血狂欢。”
归娴倒是不难想见那个情景。“后来呢?”
“后来,倒也有些习俗,无非就是学着人类祭天祈福,说到底,也不过是摆一摆伪善的幌子罢了。”
提到伪善,夜离觞近日已经厌烦了宫里那些应酬和宴席,更怕累着她。
“今儿我对皇祖母提了,从明日开始,咱们可以不必再入宫。爱妃若是想过有趣的新年,咱们一起安排。”
“夫君也是有别的事情要忙吧?”
夜离觞似笑非笑地俯视她一眼,拿下颌宠溺蹭她的额角,“难道爱妃不想改变一下血族的世道?若将来这世道变了,爱妃想和谁成为朋友都是可以的。”
“从前和蔺夕颜也算是好朋友的,无奈我家夫君太惹人爱,害得我连朋友都交不成。足可见,交朋友这事儿,与世道无关,与人心里的贪念有关。”
“爱妃此言差矣,世道变了,才能纠正人的贪念。”
“夫君不了解女人,女人交朋友,是和男人不同的。”
其实,她不是不知,他叫冷君诺回来的目的。
有些事,她拦不住,干脆便不再阻拦。
夜离觞又看了两本,就听外面泓一进了门前,不等泓一开口通报,他便朝着窗外道,“去书房等着!”
“是,殿下!”泓一应了,便直接进书房。
归娴忙从夜离觞怀里坐起来,要起身帮他拿袍子披上,却被按住了肩。
夜离觞扶着她躺下,“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你先睡,我一会儿回来。”说完,他裹上披风出去。
*
夜离觞迈进书房时,夜明钺,夜璞,冷君诺,泓一,花错,都到了。
他威严环看灯下五张绝美的面容,白天在宫里玩得轻松,晚上却个个肃冷凝重,丝毫不敢造次。
他摆手示意他们都不必行礼,便在主位上坐下,挥手布下结界封了书房,看向泓一。
“最近那些人都回京来给太后和父皇请安,不过逗留这几日,要查得若查不清,以后再没机会了。”
泓一忙俯首道,“不出殿下所料,只有西疆原被殿下统领的兵马,是受陛下直接掌控的。北部,东部,南部的兵马虽然都曾得殿下相助,却还是受太后直接牵引掌控的,统兵将领,不是古氏远亲,便是古氏族内的人。”
夜明钺从夜离觞左手边的椅子上起身,“哥,这事儿其实不难办,皇祖母掌控人素来霸道,被她打压在边疆,要做大做不成,要封王拜相,更是不可能,那些人恐怕也早就腻烦。如果咱们能叫他们看到希望……”
夜离觞笑了笑,“明钺,吸血鬼不是鱼,若要钓他们,往往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激怒他们,另一个是惹得他们胃口越来越大,以至最后,再也无法掌控。”
冷君诺道,“表哥,倒是有一条,能叫他们心思安稳踏实。”
“你说。”
“选他们最宠爱的女儿,纳为妻妾,把他们尊为岳父。”
花错陡然转身,一把扯住冷君诺的胸襟。
“你之前折磨归娴还不够是吧?纳妃这种毒计也能想得出来?!”
冷君诺按住他的手,“如果归娴知道表哥现在所处的困境,她会答应的……夜逍遥不适宜当储君,夜墨渊喜怒无常,皇上总看太后的脸色,太后近来不吭声,明显是在等那些小皇子长大,此时若再不筹谋,就再难有机会。”
花错把他推搡在地上,愤然直指夜离觞的鼻尖,“夜离觞,你若伤害归娴……”
夜离觞不动声色,威严俯视着他,“花错,难道你有更好的法子?”
“我没有!”花错负气别开脸,却也知道,事情要做成,难于登天。
京城里的官员还好些,远处的那片网,若倾覆反扑,凭他们几个的能力,恐怕……都得死,少不得还会连累归娴被满门抄斩。
“你去纳妃吧!归娴的死活你可以不管不顾,但她是我主子,不管她将来境况如何,亦或什么身份,我都会照顾她一辈子,到时,你夜离觞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