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个酒盅,见里面酒汁摇晃,忙屏住呼吸……好险,差点就功亏一篑。
察觉到对面灼热的眸光不寻常,她这才惊觉境况不对劲儿。
这是在干什么呢?
夫妻对拜……
和她玩过家家,还是要私定终身?!
夜离觞却已经拜下去,抬头,发现她不动,邪笑地鹰眸里就染了一抹狰狞。
“十三皇子妃怎么不拜了?是不是怕酒盅摔了过不了关?”
她长眉冷扬,咬牙一笑,不禁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这里是沁香殿,又不是血族,再说,也没有礼乐,没有宾客,更没有证婚人。
“拜!姑奶奶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字,就怕九皇兄心里膈应。”她阴柔地冷冷一笑,徐缓朝他拜下去。
“你放心,本皇子心里从来不膈应这些小事儿。”
说着,他手伸过去,把她左臂上的酒盅端起,又把右臂上的酒盅放在她手上,然后,利落勾住她的手臂,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合卺酒,一定得喝。”
说完,他就把她手上的一杯也喝入口中,并随手把水晶杯放在了棺床一侧的小圆几上。
归娴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她捏住了下巴,抬起脸儿,酒被他一点点度入口中。
猝然无妨之下,她被呛得要咳,鲜红的葡萄酒,从唇角溢出,迅速被他吻了去,他舌尖一并喂入她口中,亲昵刷拂她的齿舌……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恍惚间,就入了戏。
心里越想越不对,双眉也打成了死结,紧盯着近在咫尺的邪魔似地俊颜,心里惶惶地一阵天人交战。
也不知自己拿来的力气,迅速挣开了他,猛然挥给他一巴掌……
“夜离觞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她气恼地站起身来,手心却麻嗖嗖地疼,刚才这一巴掌,用劲儿实在过猛。
他不自然地摸了下腮骨,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沉了沉气,突然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入怀中,环住她的腰间,连她的手臂一并困住,力道适中地没弄疼她,却也让她逃不开。
她本能地后仰躲避,他步步紧逼,灼烫地吻印上她的脖颈,“殴打皇子,知道什么罪么?”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她拧身挣扎,泥鳅似地,要从他怀里钻逃出去。
他扣住她的腰肢,便将她掳进棺床里,结结实实将她压在身下。
“继续当自己是十三皇子妃呀!怎么不演了?刚才不是演得很过瘾么?”
“放开我!”
她气恼地又踢又踹,一阵撕扯讨不到便宜,从头上扯下凤冠,就朝他头上砸……
他精准抓住凤冠,又给她按回头上。
“这玩意儿是好东西,还没看够,先戴着。”
她一时愣住,在这样恶劣的境况下,缘何他还能以这样凝重痴情的口气命令她?!
定定看着他右手伸到头上整理头冠,她眼眶就红了。
“夜离觞,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人?”
他在她额上轻吻,“傻丫头,当然当你是我的新娘子呀!”
“谁是你的新娘子?你刚才明明……”
“你自己非要那样演,我可是要阻止来着。一口一个九皇兄,你倒是不嫌欺人太甚,现在自己把自己气哭了,还反过来怪我?贺兰小姐,你自己说,你讲理不讲理?”
“……”
他好整以暇地宠怜笑着看她片刻,吻去她的泪,手温柔探入裙底,把她艳红的缎裤顺利抽走,靴子也丢下床……
莹白修长的双腿,似羊脂玉精雕细琢而成的,柔若无骨,在红袍的缝隙里隐现。红袍如血,金纹明灭,反衬得肌肤艳白,柔光雪腻。
这娇娆的一幕,撩刺得他心头奇痒,红眸如焰。
看出他异样,她慌得翻身要逃,棺床却猛然扣合。
眼前陡然黑暗不见五指,她心慌意乱,找打开的机关,却摩挲不到,却听到他袍服悉悉索索地褪了,暖热的手,沿着她腿脚向上,深入裙底……
“爱妃,该洞房花烛呢,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她身子完全被他掌控,再难挣逃。腰带袍服被拆散,把碍事的环佩都丢开……
黑暗中,旖旎的身骨似绽放的玫瑰,他鬼魅如火的视线,将这美丽,一览无遗。
渐渐地,黑暗里只剩了两人的喘息,她似失明的盲人,只能以指尖和身体感知他的动作,却也因此而渐渐变得大胆起来,无所顾忌地迎合他的每一个动作,却不知自己每一个娇娆的起伏,都被他欢悦赏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