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含着笑不同意,“这怎么行,我好歹帮了你个大忙,陪我喝次酒都不行吗?还有啊,别老叫我嫂子嫂子的,叫我信玲就行了。”
说完她抛个媚眼,花容月貌,娇羞的堪比十八少女,魏国庆怔了怔,赶紧移开目光,堪堪地坐下来,“那就喝一点,这餐饭算是我感谢信玲了。”
“瞧你说的,以后有事尽管说,我们俩的关系还客气什么。”周信玲笑意盈盈地把酒杯放在魏国庆手旁,似有若无地轻轻触碰一下他的手,魏国庆心里一颤,抬起头就看见周信玲妩媚的笑意,不由心里又一咯噔。
“呃,不知道美好有没有吃饭呢,我打个电话给她,多个人吃饭热闹些。”魏国庆也觉得不太对劲,就想掏手机找陈美好出来救场,周信玲脸色一暗,伸手把他的手机给取走了,埋怨地说:
“不是说了就我们俩吃吗?这餐饭你是感谢我还是感谢她?”
魏国庆装傻得呵呵笑,“那不是人多才热闹嘛。”
周信玲嘴一撇,坐下来叹了口气,“唉,我本来还想跟你聊聊心事呢,我家那口子…….唉…….”
一提到徐科长,魏国庆就关心地问:“徐科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吗?”
“别提他了,你说他一个快退休的老科长本来就没什么钱,还喜欢捣腾字画,一辈子领着死工资不说,把钱全都用来买字画了,家里的开支都靠我一个人撑着,小妙读艺术大学要花钱,家里的车要花钱,柴米油盐都要花钱,我是多命苦啊摊上这么个没用的男人。”周信玲说着眼眶红了红,她垂下头楚楚可怜地抹了抹眼睛,“你看看我们家都成什么样了,现在住着的房子还是十几年单位分的老房子,我要是不拼命工作,连身好衣服都穿不上,唉……..”
她抹着眼睛抬起头,又不忿地说:“那天晚上让你们看笑话了,但我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挣钱买的,我有什么错,你看看他,一脸的愤怒,像是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一个女人在外边容易吗?什么都得靠自己挣,还得被人背后说嫌话,回到家又要被老徐数落,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魏国庆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神情,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本来这是别人家的家事,他不好介入,但看在周信玲这付模样,不安慰又有点不好意思,只好举杯说:“嫂子别想太多了,来来,我替徐科喝一杯,就当帮他陪罪。”
一杯下去后,周信玲的脸色才有所好转,她又替魏国庆满上一杯,“国庆,我是心里憋屈的太久了,今晚你得陪我好好喝上几杯。”
“不,这个,我真不太会喝。”
周信玲才不管他会不会喝,最好就是喝个半迷糊,她笑盈盈地说:“你就当陪陪我嘛,来,我敬你,国庆,你可比老徐强多了。”
“哪里哪里,嫂子太客气了。”
“都说了不要叫嫂子嘛。”周信玲巧笑着一杯又一杯地敬,她边喝边关注着魏国庆的脸色,见差不多时,就把温软的身子靠过去,偎依在他肩膀上,娇柔地说:“国庆,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不是比你家里那黄脸婆要好多了?”
魏国庆睁着泛红的眼眶,迷醉地望着身边的周信玲,说实在话,她是比陈美好漂亮数倍,无论是打扮还是气色都好太多,但陈美好才是他魏国庆最爱的人啊,无论变成什么样,陈美好在魏国庆心里都是二十多年前那位倚在门边穿着碎花裙子,眯着眼睛笑意盈盈望着自己的女孩。
就算女孩已经变成一身老土的孩子他妈,那也是自己心口上那枚不可磨灭的红莲花。
魏国庆摇了摇头,他是醉了,但他再醉也明白自己爱得是谁,他推开紧偎着自己的周信玲,笑了几声,借着酒劲说:“嫂子,你是比我家那位漂亮,但是,在我心里…….”魏国庆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脯,坚定响亮地回道:“我心里最爱的人还是美好,这么多年,她已经成为我心口上的一块肉,谁也没法代替也不能把她撬走,我魏国庆这辈子就是只爱她一个女人,不管她变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我只希望她能多享享福,要不然我挣这么多钱干什么啊,就是为了让我老婆过得更好啊。”
周信玲听着脸都绿了,什么一口一个老婆的,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你那黄脸婆?
她不知道的是,在这间房的隔壁正好连着魏司的房,魏司给两百元小费给服务员,让她把间隔的木板给挪开一点,透过门缝可以里边看得更清楚。
当看到自己老爸一付坚定不移的告白后,魏司也用力地握了握拳头,老爸好样的!没给儿子丢脸!
盛锦世靠在椅子上看他那模样就想笑,用长腿踢了踢他,“哎,别兴奋成那样,一会还有好戏看呢。”
“什么好戏?”魏司回头问。
“等会你就知道了。”盛锦世眯眯笑,通常盛公子笑成一朵花的时候就是他最邪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