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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以,你就说你临时生病了或出了意外,找人代替你不就行了,反正我们俩身高气质差不多,你能演的,我也演啊。”
魏司犹豫了很久没有答应他,可就在当天晚上,魏司从外边回校的路上,很意外的被辆摩托车给撞了,这一撞,他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的院,广告很自然地换了人。
当他躺在医院里,看到电视上那个咬着巧克力一脸温暖笑容的简扬时,魏司愤怒地扫掉床头柜上的慰问品,他失去的又被简扬抢走,而且还是用这种下作的手法。
从那以后,魏司的腿一直不太好,他不能拍动作太大的戏,一用力过猛就抽筋疼痛,他因此失去了许多机会,沦落为影视城城洞下一名群众演员。
上一世的回忆在脑海中翻腾,玛拉她们离开后,魏司一个握着手里的简历,坐在窗台边抽着烟,没想到这辈子还是跟简扬碰上了,他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他将烟摁灭,重新打开剧本,认真的又看了一遍,要想取胜必须要一击即中,魏司仰靠在窗框上,闭上眼睛细细地想:一个人前精英人后变态的杀手应该是什么样子呢?该怎么更好的表现,只用十分钟的时间,怎么诠释的更好?
晚上回到小四合院里,魏司跟盛锦世聊了心里的疑问,正在低头看书的盛锦世抬起头看他,“如果你真想把一个变态杀手演出七分,那么就必须去亲自体验一下。”
“你不会是叫我体验杀人吧?”魏司抱着他的长腿,“亲爱的金主大人,我要进牢里去了,你和孩子怎么办?”
盛锦世踢他一下,横一眼,“谁让你去真杀人,我是说,你可以去城郊那片红灯区转转,那里的人鱼龙混杂,说不定可以给你表演灵感。”
一语戳醒,魏司当下就打定主意去红灯区转转。
第82章镜花水月里的人
海城往东边的老城区里,有一片旧街巷,民国时代留下来的街道和低矮房屋,每间门上都描绘着民国时代的彩画,早些年,政府原本要征收这片民居做为旅游点,但受到了当地居民的严重抗议不得不做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片风情万种的民国街道竟然慢慢地沦落为花红柳绿的风情巷子。
每当暮色四合之际,铺着青色砖瓦的街巷里亮起了一盏盏红灯笼,灯火幽幽,映照着一整条弯弯曲曲的街道分外妖娆,穿着艳色旗袍的女子们若隐若现地倚在门边,任灯光映照下她们年轻的脸庞上,为苍白无血色的肌肤增添一抹绯红。
魏司把车停在街道的不远处,然后裹着风衣领子缓步走向幽幽红光的街巷,冬夜的风很刺骨,魏司把领子竖起来,搓着手走进去。
《无底深渊》中的那位华裔警探是位妓/女的儿子,从小居住在这种脂粉堆里,见多了各式各样的虚伪笑脸和人间悲欢,他在少年时每一天都看着母亲倚靠在门边,风情万种的抽着烟,两根纤长的手指甲着烟身,神情迷醉,唇角带笑,既落寞又美丽,每天各种各样的男人进进出出,留下厚厚的钞票和一个带着狎猸的吻,幼小的他藏在门外,目光怜悯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这种生活让他感到耻辱又可悲,直到有一天,偶然意外中,他亲眼看着隔壁的妓女阿紫与一位嫖客打起来,两人为了嫖资争论不休,金色头发的壮硕男人一脚踢翻了阿紫,并挥起老拳狠狠揍了她一顿,他看着平时漂亮可人的阿紫被打得鲜血直流,抓着门边的手骤然收紧,指甲深深地陷入了门缝中,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阿紫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向金发男人刺去,不料金发男人反手将她扣住,面目狰狞地用英语骂了几句脏话后,夺过水果刀,狠狠往阿紫胸口捅了好几刀,他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在极度恐惧中,亲眼目睹阿紫缓缓倒下。
那一刹那间,他的世界整个崩溃,少年对年轻美貌女子的青/涩/爱/慕,对自己母亲的怜悯,对自己命运不公的忿恨,在这个时候全然爆发,他冲上去,像头爆怒中的小兽,抢夺那把水果刀发恨般一下两下地捅入金发男人的腹部。
从那以后,他一个人离开了那条巷子,数年后,他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警探,但骨子里那股狠劲已经像毒药渗进了他的身心,每当夜里,他会不由自主地流连在烟花巷子里,去替那些妓==女们惩罚不听话的嫖客,最终成为一个变态连环杀手。
魏司没有进过这种地方,也无法想像这样一位心理极度扭曲的警探是什么形象,不能单纯的去模仿剧本里的人物描写,而是要真正深入到这种场景去感受这种纠结的情感。
走过每一扇门,魏司都能听到那一声声娇柔的呼唤声,她们来自深巷某处,如同悦耳的靡靡音音在周围环绕,魏司在巷子里逐渐放慢了脚步,他好像听见了附近有争吵声,魏司心里一动,放轻步子向声音处走去。
“不是说了五百吗?怎么又提价,你以为是买猪肉啊?!一会一个价!”
“先森,刚刚我说了玩全套五百,玩s=m八百,你玩了s=m当然得要八百啦,不要赖帐啦,先森,人家挣钱不容易啦。”娇滴滴的女声,偶尔还听见一两声婴儿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