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查出来了一个惊人大秘密,沈源并不是沈家人,他是沈香莲在二十多年前从医院抱回来的弃婴,换言之,他身上没有沈家的血脉,他不能继承沈家的家业,至多也只能是沈香莲那部份。”
盛锦世惊愕地问:“那我外婆什么反应?”
自小时起,颇有心计的沈香莲就经常带着沈源到老宅去陪沈老太太,努力讨得沈老太太的欢心,沈源被她训得小小所纪即会察言观色,一口一个外婆叫得亲热,而私底下却是常常欺负下边的弟弟妹妹,长大后更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沈老太太一世精明,却被她们两母子蒙得分不清是非,对家族里的子孙都不待见,只宠着沈源一个外孙。
而现在,当沈老太太知道这个最会讨人欢心的外孙并不是沈家人,盛锦世不敢想像老太太会是什么心情。
“你外婆知道这个事后,是挺难接受的,不过,这就是事实,她不得不接受,现在沈家已经平静了,分家的事我想没有人会提,你可以放心了。”魏司说着,搂着怀里的人亲了亲,他温和地又道:“我知道沈香莲不会就此罢休,包括沈源,他们肯定会有接下来的举动,不过别怕,我会想办法处理。”
盛锦世抬起晶亮的眸子,他欲言又止,沈香莲盘据香港多年,各种关系根深蒂固,再加上她一直掌握着香港沈氏的命脉,集团里多少人是她的心腹,帐目上又有多少说不清的复杂,要扳倒沈香莲,谈何容易。
而魏司却是一付云淡风轻的姿态,他知道锦世的担忧,他既然能走到这一步,就必须走到底,不管有什么样的后果,他都要用尽全力保护自己的人。
“好了,我们不要再想这些烦心事,今天我回来你是不是感到很惊喜?我可是顶着被约导炒鱿鱼的危机回来找你,你难道不好好奖励我一下么?”
魏司眨巴着眼睛,一脸笑意殷殷,眼神别有用意地在盛锦世光洁的脖颈上扫一圈,盛锦世被他这眼神扫得面色一红,推开他身体往后一靠,“你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应该很累了吧。”
魏司以为他不愿意,有点急地凑前去,道:“你别关灯啊,时间还早,而且我也不累,谁说我累,我这会精神得很呢,可以干很多事。”
盛锦世侧侧地靠在床边,眉尖微挑,抿唇回眸一笑,带着几分慵懒地意味慢悠悠地道:“那你还不过来?”
某忠犬听罢,顿时浑身精神一震,立马跪起来,三下五除二地甩下身上的障碍物,以一种饿虎扑食的动作跃向床头美人………..
此时的香港已下起极为少见的寒雨,浅水湾的豪宅空寂地亮着几束微光,昔日奢华的水晶灯光彩像被黑暗吸去了光华一般,在冷雨夜里散发出同样冰冷的光芒,大宅里只有留少数几个家佣,谁都面色慌乱谨慎地散站在大厅四周。
“还站着干什么?!没看够笑话吗?!都给我滚出去!”大厅中央的沈香莲用力一扫桌上的名贵瓷杯,冲着呆站的几位家佣怒喝道:“滚!滚!全都滚!”
家佣们人人面面相对一眼,都低着头出去了,沈香莲喘着气,捂着胸口,慢慢地转过身,地上狼籍一片,她抿紧唇盯着方才沈老太太坐过的位置,凤眼中风起云涌,不甘!不愿!不服!不死心!
凭什么她沈香莲精明一世,算计一世,却在最后关头输了所有,她不服!
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她骤然回头,以为是舒品回来了,今天这一幕彻底伤了她的丈夫,那些伤人的话估计已经让他坚定了离婚的念头。
也好,反正这么多年,也是形同陌路。
沈香莲讽笑着转头,却发现是女管家亦君半蹲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收拾一地瓷片,她有些吃惊,但很快便挥了挥手,“你也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大小姐,你要喝燕窝粥吗?”亦君抬起头问道,接着又补了一句:“晚上看你没吃晚饭,现在应该饿了吧。”
沈香莲没想到她还关心着自己,心里不由有些松软,她别过脸,叹了口气,道:“好,你一说我还真的饿了,你去做吧。”
“好,我很快就做好,大小姐稍等。”亦君说着,手快地收拾好后,就快步去了厨房。
不过一会,亦君便端着粥来到大厅,听见沈香莲手里握着手机沉默不语,听见她进来的声音,便抬起头冲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凄凄讽笑,“他终于提离婚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走得真急,这家里什么东西都不要了,宁愿净身出户也不愿再回来看一眼,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