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小心便是了。”
这边正说着话呢,就听到侍女来禀报,却原来是昔日敬国公府的大少奶奶,如今已经和离了的彭家三小姐过来,说是要求见王妃。
苏老夫人一听这个,便摇头道:“她素来是个踩低迎高的,如今和顾家大少爷和离了,怕是要攀附着你这高枝呢。”
阿宴点头,淡道:“我们向来和她并不要好,往日她虽看似待咱们还算温和,可是如今想来,竟是一直别有用心的。”
说着,她便吩咐侍女道:“传话出去,便说我今日身子有恙,一概不见外人的。”
这侍女听令,自然传出去了。
自此之后,那彭家三小姐再要上门,自然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便是连通报一声都不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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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容王回到家的时候,却见阿宴刚抱着两个白团子哄睡了,正在那里低头凝视着他们呢。她穿着一身鹅黄色锦袍,身段婀娜,腰肢纤细,雪白的肌肤米分腻酥融,她就这么娇艳欲滴地坐在那里,眼眸中是说出的温柔,
容王的目光投向榻上的两个小家伙,他们都是一样地握着肉乎乎的小拳头放在大脑袋边,两只小肥腿儿如同小青蛙一般蜷着,此时他们睡得正香,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子柯还在那里咧着嘴咯咯笑了一声呢。
容王就这么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他们母子三人。
阿宴正看着时,忽感到什么,转身抬头,却见容王一身黑袍,脸色沉肃,眉目冷然,就这么直直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孤山般,凛冽森寒,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发冷。
那个样子,倒像是发生了什么大变故一般。
她心里也是一惊,忙起身,迈着轻柔的脚步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牵起容王的手,入手时,却觉得那手冰冷的不像样子。
她顿时慌了,心疼地道:“你的手怎么冷成这个样子?”
要说起来,现在不过是深秋罢了,这天气远没有那么冷,他穿得也不薄的,怎么忽然那手就跟从冰窟里取出来的一般。
☆、139|135.132.8.26
阿宴怜惜地握住容王的那双手,又拉着他来到榻边,却见他就这么任凭自己拉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越发地纳罕,便命一旁侍女出去了,自己却是靠着他,两只纤细的手捧着那张刚毅的俊脸,温声道:“今日这是怎么了?”
容王此时才仿佛回过神来,摇了下头,复又扯起一个笑来:“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阿宴此时拉着那双手,伸到自己怀里为他暖着,心疼地道:“这天并不冷,好好的怎么了,莫不是病了?请欧阳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吧。”
阿宴此时才想起,初初嫁给他时,他的手便是这样的,总是冷得很,后来开春了,也就好起来了。原本以为那是冬天的缘故,如今这才深秋,怎么又突然就这么冷了起来。
容王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阿宴,却只见她眉眼精致柔和,就好像夜明珠润泽的光芒映照在一件精心绘制的美人图上,一笔一划,米分腻酥融,透着馨香,撩人心怀。
这就是那个安守在自己后宅,将要陪着自己度过后半辈子,和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
容王僵硬地伸出手来,猛然将阿宴抱住。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看着皇兄那般的孤冷,或许是这顾四姑娘陡然的变故吧,他开始不安起来。
总是害怕眼前的美好就那么转瞬即逝,总害怕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阿宴猝不及防被这么抱住,又是担心他,又怕惊动榻上两个孩子,忙推拒着道:“你小心些吧,现在可不是闹腾的时候。”
容王却是不容拒绝地,开始亲着她的脸颊,打横将她抱到一旁的软榻上。
他对这阿宴的身子也是极其熟悉的,知道该怎么动作才能让她不再抗拒,就那么如他心意般地在自己下面化作一滩泥儿。
果然,他几番下来,她就不动了,于是他就劲腰猛然用力往上,将她定在那里。
这么一来,阿宴算是彻底不能动弹了,只好掰着他有力的肩膀,催道:“你快些吧。”
此时容王已经是闷不吭声,就这么无声地望着她,开始动作起来。
他的动作激烈凶猛,和他此时面上平静的神情完全不同。
往日他总是要许久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很快就结束了。
阿宴平息着娇软的喘息,望着容王,却是越发担心,轻轻握着他坚实的臂膀,柔声问道:“你先躺着睡会儿吧?”
容王依然没说话,只是揽着她,疲惫地点头。
于是阿宴就拉着他,来到了屏风外面的那张榻前:“你先歇在这里,我命奶妈把两个孩子带出去,免得他们搅扰你歇息。”
说着,她铺好了锦被,扶着他躺下。
此时的容王,竟然如同一个小孩子般,她让他躺下,他就乖顺地躺在那里了,只用墨黑的眸子不错眼底凝视着她,一句话都不说的。
阿宴坐在榻边,轻轻叹了口气,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睡吧。”
容王抬手,握住她的,薄唇动了动,终于粗噶地开口了:“那你呢?”
说出的话,带着浓浓的依赖,竟如同怕她离开一般。
一时之间,阿宴的心仿佛就那么化开了,就好像容王也是一个她的孩子,一个俊美的大孩子一般。
她坐在榻边,俯首下去,用娇软的唇轻轻亲了下他的额头,低柔地哄道:“我就陪着你在这里啊,你累了,乖乖睡觉好不好?”
含娇细语,犹如午夜梦回时那个从心地发出的温柔,熨帖的心里每一处都暖烘烘的舒坦。
一时之间,容王忽然真觉得有些累了,从心底深处发出的疲倦。
他就如同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风霜雨雪,孤零零的走过了很远很远的路。
而如今,仿佛在细密浓稠的秋雨之中,一盏朦胧的夜灯亮起,一个女人,温柔似水地站在那里,倾倾袅袅,就如同一幅倦鸟归林的画,就如同一缕傍晚时分升起的袅烟。
这个女人也许刚才还在为他们的娃儿把尿,也许手里还拿着针线细细密密的缝着,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印在他额角一个吻,含着温婉雅静的笑容,就坐在那里,如同一个母亲在午夜时分哄着孩儿一般,低柔地告诉他睡吧。
容王闭上了眼睛,低声道:“嗯。”
他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过却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