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哪里?”弗朗克。
“她人在哪里?”尼尔斯。
两人异口同声。
“她在帐篷后头的临时教室,她伤了……”
不等他说完,尼尔斯拔腿就走,抛给两人一个背影。
一个走了,马克只好吧注意力转向弗朗克,继续未完的话,“伤了手指头,血流不止啊!你有没有带绷带?”
弗朗克没回答他,而是摸着下巴,一脸沉思。
马克推了他一把,道,“你特么倒是回答我啊。”
弗朗克啧啧地感叹,“fancy是个人物。”
马克一脸莫名,“啥人物?”
“把我们的尼尔斯给吃了。”
马克切了声,不以为然,“他们又不是第一次上床。”
弗朗克纠正,“我不是说吃了他的贞操,我是说吃了他的冷静。”
马克立即点头,赞同不能更多。
所以说,可怜的尼尔斯,贞操和冷静……全丢。
☆、63|10.5|家
尼尔斯一路走过去,心都荡在嗓子口,直到看到樊希,才意识到自己小题大做了。
关心则乱,不折不扣,说的就是他。
樊希坐在椅子上,在抽烟。她神情自然,动作潇洒,哪有半点伤痛的模样。
吞云吐雾间,听见脚步声,转了头,却只瞧见一个背影。
她觉得有点好笑,一个大男人,睡也睡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居然还躲着她。
真把她当魔鬼了?
嘴角一挑,她不咸不淡地开口,“既然来了,你躲什么?”
听她这么说,尼尔斯只好又走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伤在哪里?”
闻言,樊希伸出血淋淋的手指,在他眼前一晃,道,“被纸片割了一下。”
他哦了声。
等不到他的下文,她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伤了手指?”
他不答。
她笑得贼,“你不说我也知道。”
前因后果,不难猜。
他沉默。
“你心疼了?”
他抿着嘴,还是拒绝回答。
樊希道,“逃避即有鬼。”
被她逼得走投无路,尼尔斯只好道,“一会儿让弗朗克处理下伤口,这里卫生差,小心破伤风。”
“你是在关心我?”
他侧开脸,转身想走。
呵,真是个傲娇的男人。
樊希站了起来,拦住他的去路,将烟吹在他脸上,不依不饶道,“艹的时候挺凶猛,现在怎么婆妈起来了?”
“……”
樊希喜欢看他闷骚,尤其是戳破那冷静的面罩,底下那暗涛汹涌的样子。反差越大,越勾人心。
于是她继续逗他,将受伤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按了一下。尼尔斯低头,只见自己手背上有一道指印,纹路清晰,是她的指纹,带着血。
“就算我得了破伤风,也是你的错,你是我的细菌,让我*、让我糜烂。”
一语双关,带着挑逗,风情万种。
尼尔斯看着那道殷红的血指印,耳边滑过她的话,浑身一颤。
脑中有灵光闪过。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飞快地转身,扔下樊希,朝着大铁门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他站在原地,目光望着远处,在沉思。
樊希在背后看着他,没吱声。
这个男人,她睡了、亲了、爱了,却还是看不透。看不透的,不是他的性格,而是他的智慧。
两人一前一后地站着,风从耳边过。太阳照在他身上,拉长他的影子。这一刻,她觉得他的背影,高大得不像话。
这时,马克和弗朗克迎面走了过来。
在两人调侃他之前,尼尔斯抢声道,“今天入住的三百个人中,有一个不在名单内。”
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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