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是不是已经清醒得可以从容面对你们。”
等到沈淮越重新回到病房时,叶莞心已经是完全清醒的状态。至于能不能从容地面对三个好朋友,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你刚才说外面来的几位是我的同学,可是你并没有离开病房,她们的身份你是怎么做的确认?”彻底清醒之后叶莞心首先关心的并不是来者何人,而是他们出现之后有没有看到不该看到是尴尬状况。
沈淮越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手指了指门上的探视窗。
“啊,你是说她们很有可能已经通过探视窗看到了我们俩睡在一张病床上?”难怪醒明白之后表情还是如此纠结,原来是在为昨晚莫名其妙和某人同床共枕的事闹心。
沈律师显然对这点小事并不在意,直接坦然承认道:“不是很有可能,而且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她们已经看到。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还不记得高中三年和你最要好的三个好朋友。”
“为什么这不是重点?明明昨晚睡着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早上醒来竟然直接睡在你怀里,而且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到,这件事很严重的好吧!”饱饱地睡了一觉之后,叶莞心显然已经不记得昨晚做了一个怎样的怪梦,又在梦里说了些什么,自然也无从得知他突然在病床上躺下陪她一起睡是怎么回事。
“首先,你那几个同学并不是外人,可以完全信得过;其次,你现在还是病人,在保护和照顾你的时候做些非常规的事不需要太过计较;最后,昨晚我会突然决定躺在病床上陪你一起睡是因为你在梦里一直喊冷,实在没有办法我才想出这么个办法。”自从做完手术之后,叶同学爱钻牛角尖的别扭性子似乎有‘变本加厉’之势,为了让她乖乖安心,沈律师也是拿出了十二分的专注力,不仅要说得够详细,而且条理上也是格外注意。
“我昨晚做梦一直寒冷?”这事叶莞心真的完全没印象,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昨晚还做过梦。
“早知道你会赖账,就该把你当时稀里糊涂说的梦话都录下来。”关键时刻,沈律师的职业习惯又开不自觉地冒头,任何时候都不会忘了证据二字。
“我没有说要赖账啊,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昨晚明明睡得挺安心,好像也没怎么做梦,怎么会稀里糊涂地说出一大堆梦话。”
“你昨晚确实睡得挺安稳,睡着之后基本上都没怎么翻身。不过,这一个安稳好觉还是得从我在你身边躺下之后开始算起。”某人真是幼稚得可以,这点小事也要‘贪功’。
“是这样吗?”虽然这句问话式的回应带了几分质疑的语气,但说完之后,叶同学脸上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了几丝幸福又满足的笑。虽然关于昨晚做的梦和在梦里说过的话她都已经完全没印象,但如果要说他的保护会让她发自内心地觉得安心踏实,她绝对不会有半点质疑。
虽然对某个小姑娘的疑问语气略有不满,但她脸上露出的幸福笑容还是很好的取悦了沈律师,他也懒得为这点小事跟她计较:“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还有二十几分钟医生就要过来查房,你爸妈应该也差不多要过来,你是想现在就叫你那几位好朋友进来,还是再缓一缓?”
“你已经跟他们说过了我的情况?”听叶莞心一副担心的语气,对这三个好朋友的印象应该也已经缺失了绝大部分。
沈淮越也很快领悟到了这一点,但因为早有准备,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诧异:“说过了,她们也表示理解,如果你真的对她们一点印象也没有,就当再认识几个新朋友。”
“那你总得让我洗漱一下再带他们进来吧。”既然是要认识新朋友,形象问题自然不能太马虎。说完之后,叶莞心便掀了被子准备起身,却被沈淮越眼疾手快地拦下——
“先别乱动,现在能不能自己下地走还要等医生过来做完例行检查之后才能确定。”跟着,沈律师便飞速地闪进洗手间。再次出现在病床前时,已经是一手端着装了温水的洗脸盆、一手拿着漱口杯和牙刷‘千手观音’形象。
“先洗脸,然后直接对着洗脸盆刷牙。”瞧瞧这无微不至的周到伺候,简直比养女儿还要费心。
对此,叶同学是既深感幸福,又有点担心总是被他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以后真到了必须长时间离开他的时候要怎么过。
看来,某人不仅忘记了很多人,也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填报的大学就在本地的事。而事实上,c大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寄到了沈家,她担心的事根本就是杞人忧天。
一番折腾,叶莞心总算恢复了往日的素雅清新,虽然头上缠着纱布的形象看上去略有些吓人,但单从气色和精神状况来看,并没有太明显的病人样。
“你去叫他们进来吧。”记忆缺失并不意味着性格改变,即便已经忘记了很多事,但爱交朋友的天性并不会改变。
在会客室里各种纠结不安地等了近十分钟,苏敏萱三人终于得到了‘召见’。沈淮越出去叫她们时已经用眼神给过提醒,三人也知道进去之后将要面对什么状况,所以表现也是格外淡定自然。
“不好意思,一大早就跑过来,没打扰到你休息吧?”在会客室等待的时候三人就商量好了等一下进病房之后的说话顺序。因为要顾忌莞心还是病人的实际情况,这打头阵的光荣任务也很自然地落在了三人之中说话最温柔和气的敏萱身上。
一说到打扰休息的问题,叶莞心还是下意识地红了脸,“确实没想过会有人这么早过来探病。不过,你们特地赶大早过来探病,也就说明你们是真的很关心我,我应该谢谢你们才是。”
大律师的隐婚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