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者发现他的不正当跟踪和监视,于是两人发生言语冲突,郁学明迫切地想要让幻觉成真,一时过激便将边琼先奸后杀了……
案件了结之后,魏晟把这案子随口说给初徵心,俩人也颇有些感慨。
“这种病确实很可怕,而且患者最容易伤害身边亲近的人,那个徐阵…确实有些小高明。”
“这案子太简单,根本没他发挥的空间。”
魏晟回想起那名犯人,总记得他在手腕处纹着的那个黑色图腾——
它形似鸟类带有双翼,坚硬粗长的嘴,竟然像一只乌鸦。
……
初徵心来到这后,陪老人们谈天,带小皮到处去逛,同时也在等警方的消息。
她知道也许父亲费雷冬根本没有回来,但她却更相信另一种可能——那男人不是等闲之辈,以前还服过兵役,有一定反侦察能力,不会轻易被人识破踪迹。
这天下午,初徵心在用笔记本电脑整理近来的一些报告和资料,明年写论文时也可以用到,梳理之余她在qq上和同在市卫生中心的实习同学聊了一会。
“你知道吗,新来的病人又被穆德泽收服了,穆大师不愧是穆大师,前些天又有几个已经出院的回来看他了,你说奇不奇怪!”
“怎么说的他很有邪/教教/主的潜质。”
章蓉蓉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哈哈哈,可不是吗!”
初徵心也必须承认,这现象百年一遇,每天想来看穆泽德的老师同学乃至他过去的病人都有十来个,他们根本排不过来。
卫生中心的实际情况也并不容乐观,但由于穆泽德的家庭阔气,加之有一群人抢着要承担他的衣食用度,穆大师平时收到许多水果甜心吃不掉,都分给其他病患,所以比起一般的病人,他更有某些“特权”。
初徵心也算是向他学习,发工资的时候会买零食过来分给大家。
“今天吃饭的时候,穆大师还问起你怎么样了,代他向你问好!”
“嗯,知道了,这段日子我不能帮忙,你和主任也辛苦了。”
说到这里初徵心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徵心,在不在家,帮哥一个忙。”电话那边传来鼎沸的人声,魏晟说:“我朋友问我要点资料,都在家里,我人已经在他家附近了,要不麻烦你给送过来?”
“嗯,我知道了,你把地址发我吧。”
初徵心发了句“我要出门了,一会再聊”给章蓉蓉,收拾收拾,麻利地出门坐公交,不久就抵达魏晟告诉她的那个地址。
男人已经在街心花园等着了,她跑过去,说:“是这些吧?你看看。”
“嗯,没错了。我是想顺便让你见见那人,我提过的怪侦探。”
“冒昧拜访会不会不太好……”
魏晟笑了:“没事儿,我跟他熟着呢。”
他们走到离海边不远的一幢独栋小楼,围墙高耸,建筑的年代并不久远却有一种艺术的韵味,初徵心看了看周围环境,清雅别致,紫藤萦绕,倒是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她隐约还能闻到空气中咸湿的海风味,身体被一种微凉而惬意的感觉填满了。
“徐阵说,他搬来以前已经做过详细的调查了,这里硬件设施符合他的要求,而且到他想去的任何一个人地方步行都不超过三十分钟,是最理想的住所。”
也许是因为他们还不曾见面,她忽然觉得这人挺神秘莫测的。
俩人站在人家门口,魏晟按了门铃,片刻,那边只是吝啬地开了一道门缝,初徵心所站的位置连主人的侧颜都无法窥见,只能听到一个清冷而磁性的声音。
“我在忙。”
“别闹了,我都带资料来了,还有客人。”
“我也有客人。”那边加重了发音,“资料先留下。”
魏晟意识到他在做正事,这才说:“那好,改天再来找你。”
“不接待。”
“……活该你一辈子单身连基友都没。”
那人笑了笑,取过魏晟手里的文件夹,还是把门阖上了,连个人影都没出现过。
初徵心看着这扇紧闭的大门,心中有点奇异的感觉,她看向身边男人:“你还不是死巴巴的盯着人家?”
魏晟吓一跳:“别说的好像我跟他有什么猫腻。”
这句话刚说完,门里边突然又传过来一句:“补充一点,我最讨厌精神科医师。”
初徵心:“……”
他是已经从魏晟那里听说过她了吗。
综合目前得到的信息,初徵心也在脑海中试想了一张略显阴郁的脸,也许体型偏瘦,另外,自尊心似乎比一般人要强些。
“既然他都明确拒绝了,就算了吧。”
“之前打电话我们都说好了,可能是有突发状况。老实说,徐阵这人脾气古怪,但我们关系还不错。偶尔他会在家里接生意,客户都是直接上门,有些还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所以不方便让我们等。”
魏晟边走边向她解释,俩人没离开几步,忽然又听见背后有动静,那扇门依然只开了半道缝,初徵心回头,看见那人将手放在门框边上,他的指骨很长,手上的皮肤光滑白皙,非常养眼,是很适合当医生的一双手。
徐阵的声音从门后传过来,依旧淡而无波:“魏晟,你最好还是去趟医院,你肩膀处的伤更严重了。”
说完,又把门给关上了。
听那位徐先生一说,初徵心也有些担忧:“怎么回事,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