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濯瞬间哭丧了脸,“我不会要在这一亩三……”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能待的领地,“两尺地待上几天吧!”
【……】
【宿主有一锦囊待使用。】
虽然已经近乎穷途末路,这狗屁系统也是从来不靠谱,但总比一点希望也没有的好。“什么锦囊?”
【许愿锦囊。】
顾濯的精神气立马就上来了,“那你不早说!”
他扫了一眼这群可怜的小狗们,道:“那你把它们的嘴给我缝上。”
突然一幅画面出现在自己面前,四只恶犬嘴上血淋淋的缝着针线,顾濯忽然打了个寒颤,立马改口道:“要不还是黏上吧……”
下一秒,安静了。想要挣脱铁链的恶犬瞬间没了声音,气势渐渐消磨下来。
小窗外挂着一轮弯月,顾濯抬头便能看见。他盘腿坐在划出的安全圈里,不能开口的恶犬各自趴在自己的角落里闭着眼睛。
顾濯只觉得累,想起裴钱白天说的话,他早就开始怀疑自己了。裴钱怎么会知道他利用裴太后对付莫夫?裴太后以及她身边的人全都是被牢牢看住的,不会放出消息。况且裴太后当年被强嫁给了濒死的老皇帝,裴钱明显是丝毫没有在意她喜欢的是老皇帝的儿子。就凭这一点,裴太后就不可能会帮着裴钱。
再不然,就是裴钱早早便已经开始盯着他了。莫夫主动将血凌散的事情告诉他,此木也主动将五石散药丸告诉了他……顾濯有点疑惑,就算是他们两人对他十分信任,也不该在一开始见面就将自己全盘托出,难道就不怕他临阵倒戈?
顾濯冒出了一个念头:这都是裴钱指使的。
顾濯让谢熠秋换掉了五石散药丸,又寻机将莫夫抓起来质问血凌散的解药,以及他跑上祭台救下谢熠秋——
裴钱便已经确信了顾濯此人不堪其用。
怪不得他被关在了这里……
困倦中,他似乎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被清醒着撕咬着,他听见了自己稚嫩的喊声,幼小的身体被几只狗轮番撕扯。
忽然门开了,一双大手将自己提了起来,几只狗便害怕的躲在了角落。
小顾濯抱着裴钱的腿苦苦哀求,“义父!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了!”
裴钱冷言冷语,“等你何时想明白了什么叫‘策问’,什么叫‘对策’,义父便何时把你放出去。”
“策问就是……陛下问话,对策就……就是以经学或政事对答……”
裴钱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脚将人踢倒,随后关门而出,牢牢锁着。
小顾濯急忙趴在门上大喊:“义父!我害怕!我害怕……”
顾濯倚靠在墙壁上冒着冷汗,他在梦里看到小顾濯一身血迹地被拉了出来,那时候狗的身量也小,但牙齿也足够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