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有啊。”
顾濯从那人身上见到了久违的柔情,是一种柔中带刚的柔,因为其中掺杂了不少算计,不算纯净。
可他只觉得有趣,“你身上的好东西可是别人没有的,若你实在不知该给我点什么,本官倒不介意留你在身边,让你慢慢想,又或是,待到本官乐意予你你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本官自然会给,只是本官乐意与否,也是看你。”
顾濯尝过为人玩物的感觉,便是这般任谢熠秋挑逗留用,好似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的心里压着一股火,不是怒火,是想要将一切讨要回来的无名之火。他想要将他曾经经受过的全都放在谢熠秋头上,让他尝试一次,为人玩物的滋味。
“顾大人的话听着容易让人误会。”
“那便按照你误会的去理解。”顾濯玩味一般笑,“本官便是想看你能误会到什么地步。”
谢熠秋不语,欲起身离开,谁知顾濯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道:“如你所言,天下有谋反之心的人不少,你是其中一个,但仅凭你一己之力,你能做成什么?就连粮食与军令牌,你都是利用本官才拿到手的,本官可不是每一次都能如你所愿乖乖任你利用。你耍的这些小伎俩,本官心知肚明。”
说完,他将人放开,自顾自地饮着酒,“你这人心机颇深,若任凭你留在舜秦王府,不知能还做出什么事。若本官跟舜秦王伸手将你要过来为本官出谋划策,你说舜秦王是借还是不借?他可是巴不得本官能助他东山再起。”
谢熠秋整理了一番被捏皱的衣袖,淡淡道:“顾大人平日里不是光明磊落吗?何时学会了要挟人的手段。”
顾濯哼哧笑出声,瞥了一眼他,“本官何时光明磊落过?”
“顾大人倒是肯承认自己的不当行径。”
“鸡鸣狗盗、谋财害命,本官都干过,不差要挟良家公子这一条。”顾濯忽然一顿,“不,你不算纯良。”
他扭过头,不再看谢熠秋,而是望了会儿街景,道:“龙乾庄园时刻为叶公子留着门,你想要什么,本官便在那里给你。”
夜里,顾濯留了此木在房内,他合上驿报,道:“陛下许宁枕山回京看望妻儿,已经过去这么多时日,按理说应该到了,却迟迟未见消息。陛下也不曾过问。”
此木捻着佛珠,“宁枕山本是死将,若是大张旗鼓活着回到帝京,未免有些骇人了。”
“这话不错,他虽换了名字,相貌却没有多少变化,曾经的旧臣若是见着他,定然是能认出来的。”
“顾大人不觉得奇怪吗?”此木道,“顾大人可记得,宁枕山为何在西北戍边?他是为了替陛下抵挡西北的裴氏党羽才在那里,而后陛下登基,既未迎他回京,也未给与什么封赏,便是真将他当作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