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的声音,他的车子也时常有人靠近,但总是会被他手下的人击退。
他掀帘一看,匪徒不算少,足够和他的队伍硬碰硬。但他夜里没睡好,司少仓一扭头便瞧见他狠厉的神色,于是心里也发了狠,喊道:“这群贼人扰了公子睡觉!掂量好手里的刀,莫委屈了它们!”
匪徒手里的兵器看起来不算趁手,自然比不上自己要面对的。他们见着自己这边死了不少人,而对方却似乎杀的更甚了,才知道自己这是遇上了硬骨头。
况且,这一行队伍似乎除了活人之外,没有其他东西,没有钱财,也没有粮食。于是他们急忙往后撤,打算逃走。
司少仓带着人追出去,留下一部人守着谢熠秋,追出去一路杀了不少人,回来之后,地上已经尽是尸骸。
谢熠秋看的头疼,道:“这地方不能待下去了,需得尽快走。”方才来劫他们的人并不多,看见他们没粮没钱,而自己又打不过,便急忙逃了。只怕若是再来人,便不好对付了。
他们立刻出发,在夜里行进。但没多久,却又遇上了一队人马,这次来的人骑在马上追,手里挥舞着刀,将谢熠秋的队伍团团围住。
他在濮州待了一个多月,从未听说濮州有贼寇,如今又恰巧被他遇上了,只怕不是贼寇,而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司少仓紧紧捏着刀,叫人护好谢熠秋,道:“公子先走,属下会拼死相护。”
他带人将路拦着,命人赶快策马带谢熠秋走。他们眸色阴狠,没多久便与面前的匪徒打在一起。马匹嘶叫,司少仓一刀便能要了匪徒胯.下马的命,匪徒被摔下去,急忙爬起了身,身上沾满了血。
谢熠秋身边还带着些护卫在后面拦下追来的匪徒,马车颠簸着奔驰而去。谢熠秋心脏跳的猛烈,不知是不是因为蛊毒的原因,他掀帘往后看了一眼早已看不清人的夜色,隐约听见打杀的声音。
而在这时,马匹忽然被猛地勒住,马车险些掀翻过去,谢熠秋的手指紧紧扣着车厢。他往外面看了一眼,这是从其他地方绕过来的匪徒,拦在了他的马车前。
而下一刻却突然摔下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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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误之哭着来到顾濯跟前,嘴里念叨了许多,有多么担心他。但顾濯在他满嘴的废话里听到了最重要的一句,他偷偷给谢熠秋寄信了,已经好几天了。
顾濯险些要把误之踢出去打一顿,但是却又觉得没那个时间。他立刻与重善说他要暂时离开甘宁,于是连夜策马带着刚从莽蒙收来的兵。他骑着的马是莽蒙的战马,快马也得五六日才能到濮州。
但是到了的时候却得知谢熠秋已经离开,而那封信也没来得及拦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