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岫把玩着腰上玉佩系着的穗子,声音弱弱道:“可我不做些什么,所谓禁军统领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职位。陛下将这位置给我,是为了什么呢?如今锦衣卫架空了,满帝京都要靠禁军,可所有人却只当我是一尊雕塑,摆在殿前司能压得住禁军便足矣。我为什么能当这尊雕塑,那是因为我爹是舜秦王。可若有一日,舜秦王没有威势,我……谢岫该何去何从?”
雕像没用了是会被丢弃的。
余苗露出错愕的神情,在他的印象里,谢岫不是一个图谋权力的人。他小心地问:“你就那么着急得到权力,一定要攀附闻律?你已身在禁军,可以慢慢做。”
“陛下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我这尊雕像就没用了,由不得我慢慢做。且,若来日舜秦王没了权,我有首辅庇护,手握禁军,也能在帝京稳住脚跟。”谢岫抬头看着余苗,“你们锦衣卫现在几乎无权了,但我觉得总有一日会东山再起。你带着锦衣卫一手遮天的时候,我受你保护。如今我统领禁军,也可保护你了。将来在帝京,我们不会受任何人的欺负。”
第115章
转眼到了八月底,过了盛夏,天也没那么热了。但若在外面晒着太阳练兵,还是得出一身汗。
顾濯的箭法在甘宁这群人里头算是顶出挑的,他虽然不是自己练出来的,但怎么说也经验丰富,于是他总是感叹,系统给他的东西绝对没有一个是多余的。
领着兵练箭法的差事落到了他的头上,且莽蒙的兵,别人也无权干涉,他便只能自己亲自盯着,偶尔偷个懒让韩承盯着,韩承手足无措,他便说:“这些事你也该学学,西奴进犯那日你拿着两万兵守营不是挺好的?若日后再碰上这种事,你还是躲不过去。”
谢熠秋只管坐在凉亭里看着,手里握着扇子。不一会儿,顾濯一身汗臭味过来了,二话不说就坐到了谢熠秋身边。谢熠秋的扇子顺手就转向了顾濯。
谢熠秋扇着风,道:“你跟了我许多年,我却一直不知道你这箭术是从哪里学来的,我记得当年冬猎,你可是一无所获。”
顾濯对这身技术的来历更是说不清道不明,他总不能说他就是忽然就会了吧,于是笑道:“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你那时候就格外注意我了?”
“那时候你是我的奴才啊,贴身的那种。裴钱进献给我的,我自然要小心着点,万一是条毒蛇怎么办?”
顾濯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手掌已经在不经意间放到了谢熠秋的腿上。“我是专门养出来伺候陛下你的,什么活都得好,若有一样没学好,怎么钩得住陛下?陛下如今对我可满意?”
谢熠秋道:“若能再听话些,就更满意了。”
两人坐在一块的时候最是舒心,谢熠秋也不会在意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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