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
但是这个城市和佛朗士其他地方联系并不方便,他们只能够和皮顿进行贸易。
在这些不平等的贸易中,莱而人吃足了苦头,但是为了维持生活除了接受这种不平等的交易,没有其他办法。
傲慢的皮顿人终于惹怒了住在莱而以及更南边的人们。
无数人用勇气和生命终于换来了通向西拜和意雷的航路。
海上贸易线路的兴起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事情,单单南港的建造便整整持续了一百多年的时间。
但是无论如何,南港和莱而终于因为这条海上贸易通道而繁荣了起来。
富有起来的南港和莱而人并没有忘记皮顿人的‘慷慨‘。
南港和莱而人愿意将财富带给瑟思堡以及佛朗士其他任何一个城市,甚至是藏在深山里面的巴特,但是皮顿绝对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自从佛朗士南部繁荣发达起来到现在还没有超过一百年时间,南港和莱而的老一辈人还没有完全忘记对皮顿的怨恨。
而皮顿这个原本南方最繁荣最庞大的郡已经衰败得不成模样了。
有钱人纷纷迁移到莱而或者是南港。
贸易车队也不在皮顿停留。
皮顿出产的最好的羊毛,显然没有从南港运来的丝绸那样有吸引力,商人们宁可多赶一百多里路,在南港有更高的利润等候着他们。
失去了羊毛,棉花贸易,织造的棉布卖不出去,成群技艺精湛的手艺工人离开这个毫无希望的地方到别处谋生去了。
原本出产整个佛朗士最优质羊毛的皮顿绵羊,也不得不成了人们盘中的佳肴。
用来种植棉花的农田早已经长满了荒草,一切都变得如此萧条。
看到这副景象,瑞博感慨万千。
这一切,并不是从书上看来的,没有任何一本书会留意南方这段不起眼的历史。
南方一批流浪者几百年的奋斗在历史学家眼中,远远没有一份政治宣言或者是停战协议更有意义。
但是,对于瑞博来说,这是他亲眼见到的历史,这个历史见证着两个城市的兴起了一个中心的衰亡。
瑞博看着窗外胡思乱想,他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了。
突然间,瑞博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他习惯性得闪避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明亮的烛光一下子照耀到瑞博的眼睛里面。
瑞博眯缝起眼睛,用凯尔勒教给自己的办法,适应着突然变亮的房间。
凯尔勒曾经告诉过他,在这种情况下,闭眼是最差的选择,因为,这时候一把匕首便能够结束一切。
眯起眼睛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至少知道危险来自何方。
出乎预料之外的是,拿来烛台的竟然是那位漂亮的男爵千金。
‘瑞博.海德先生,我给您拿来了烛台,我可以坐下吗,不妨碍你休息吧。‘那位千金小姐说道。
‘不不不,这里是您的家,打扰的应该是我。‘瑞博说道。
‘嗯,瑞博??我能够叫你瑞博吗?‘那位漂亮的千金小姐关注着瑞博的神情。
‘荣幸之至。‘
‘我对于茶很感兴趣,你能够告诉一些这方面的事情吗?‘这位小姐显然一时也找不到话题。
瑞博对于这位漂亮的小姐并没有多少兴趣,他可不想替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埃克特的吩咐只是获得三天后的邀请,而不是拐到一个男爵千金作新娘。
因此他使用尽可能平淡的语气,和这位小姐攀谈起来。
在他看来,这和往常自己在店里面对一位顾客,为顾客详细得描述商品的特性并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不同的便是,身边的这位小姐注意的显然并不是商品本身,而是出售商品的人。这令瑞博极为担忧。
‘你知道的真多。‘小姐感慨地说道。
‘啊,没有什么,接触得多了,也就记住了。‘瑞博说道。
‘这样快乐吗?‘小姐问道。
对于这莫名其妙的提问,瑞博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
‘你自己一定有很多喜欢的东西吧,玩耍,至少两年前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很喜欢玩耍。‘小姐解释道。
‘没有,游戏和玩耍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奢侈的两件事情了。‘瑞博实话实说。
听到瑞博这样回答,那位小姐的眼神突然间一亮,她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的年龄比你大,但是显然你比我要成熟多了,你已经知道自己承担自己的生活,但是,我仍旧要令我的父母操心。‘
‘您有一对慈祥的父母和温暖的家庭,而我,我的父母早已经去世了。‘瑞博同样长叹一声说道。
‘是的,我比你幸福多了,我很希望能够进一步了解你,这几天你都有空吗?三天之后,我家要举办一次晚宴,是在林间的别墅里面,我希望你能够来参加。‘那位漂亮的小姐发出了邀请。
听到这些瑞博别提有多么高兴了,他成功过关了,他兴奋的心情以至于显露出喜悦的表情。
‘荣幸之至。‘瑞博尽可能平静地说道。
瑞博喜悦的神情显然让男爵千金有所误会了,她羞红了脸,连忙告辞出来,一路走还一路思索着刚才的那番邀请是不是太过唐突了,待会儿该怎么和父母提起,父亲会不会严厉的反对自己。
事实上,这位漂亮的千金小姐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因为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少年,这原本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瑞博待在小客厅里面,他耐心得等待着舞会的结束。
如果舞会结束的话,那些破落贵族们离开时,马车的声音,足以让他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向主人告辞了。
月上梢头,夜色渐渐深了。终于有第一辆马车离开了。
瑞博估摸着应该是告辞的时间了。
他走下楼梯。
男爵夫妻仍旧是最吸引人注意的目标之一。
走到男爵面前,瑞博轻轻得鞠了个躬说道:‘万分荣幸参加阁下的舞会,时间不早了,我也应该告辞了。‘
对此隆那男爵确实有些讶异,在他看来时间还很早,舞会还等于刚刚开始呢,除了一个有紧急公务的客人匆匆离开之外,大多数人还根本没有告辞的意思呢。
是不是太怠慢了这个少年,人家远道而来被自己赶到小客厅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心里面难免有些不舒服。
想到这里,隆那男爵笑着说道:‘时间还早得很,你还没有和我的女儿跳过舞吧。要不要让我动用一下我作为父亲的特权?‘
‘是啊,大老远很难得来一次,现在走太早了吧。‘男爵夫人也在一旁劝解道。
‘正是因为住得远才不得不告辞,明天还有事,埃克特叔叔那里的事情肯定还需要我帮忙,至于跳舞,实在不想有损您公正的名声,那些辛辛苦苦排队的人实在是太可怜了,还是等到以后有机会,由我来邀请贵千金一起去跳舞吧。‘瑞博说道。
看到瑞博不为所动,坚决要离开,隆那男爵夫妻显然有些失望。
男爵说道:‘过几天,我要在我的小别墅里面举办一场晚宴,你能够来参加吗?‘
‘荣幸之至,事实上我早已经答应了贵千金的邀请了。‘瑞博说道。
这丫头下手好快,男爵夫妻俩心中暗想。
‘你一定要到场啊,不要象你叔叔那样,派个代表了事。‘男爵说道。
‘我再次替我叔叔表达歉意。‘瑞博说道。
‘算了,算了,开个玩笑罢了,不过三天后,你一定要来,要不然我可就要和你的叔叔绝交了,千万,千万。‘男爵反复叮嘱道。
夫妻俩直把瑞博送到门口。
瑞博上了马车,一眼便看到埃克特手里拿着一本书凑在油灯下看得起劲呢。
‘你成功了,是吧‘埃克特眼睛都没有抬问道。
‘是啊,您怎么知道?‘瑞博问道。
‘对于一个骗子来说,过早得离开他狩猎的领域只能够代表两件事情,一他被发现了,二他已经得手了,你并不是行色匆匆的样子,因此绝对不可能是一,那么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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