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恢宏肃穆的大教堂中,一声惊呼打破了那神圣庄严的气氛。
随着这声惊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海德先生他们的身上。
“天哪,是瑞博。”
人群中又传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瑞博顺着声音观瞧,一眼就看见,那位芬妮小姐站在人群中间,她的眼睛里面流露出紧张和关切的神,隋。
“噢,我的天啊,快拿圣水来,多取一点过来,看来这里有人受伤了。”
那位高声叫喊着的神职人员吩咐道。
说着那位神职人员朝着海德先生快步走了过来。
瑞博这才注意到,那个人显然就是海德先生和埃克特提到过的教长大人。
事实上这位教长和瑞博心目中的形象完全不吻合。
在他原本想来,教长无论如何应该是一位睿智祥和端庄稳重的长者形象,就和自己的老师玛世克魔法师一摸一样。
但是,眼前这位老先生,无论如何于那个形象联想不到一起去。
这位老者的年纪应该没有海德先生那么大。
高高的身材,至少比海德先生长出半个头,虽然瘦削但是并不显得单薄。宽大的骨架让这位老者显得像是一头庞然大物毛宽大的神职人员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有些不太合适,好像空空如也一般。
头上带着一顶象征教长的圆顶帽,瑞博猜测着帽子底下会不会藏着一部乱喳喳的头发。
这位教长大人拥有一幅令人不敢恭维的长相,高高的颧骨使得他的脸棱角分明,长长的脸配上稀稀落落的胡须,总让人联想起山羊的模样,可惜他的胡子没有山羊那么整齐。
宽大的额头使得脑袋显得不成比例,同时,也拉大了两眼之间的距离。
一只大鼻子成为了他脸上最显眼的部件。
看着这个大鼻子,瑞博暗暗觉得有些滑稽。
大嗓门同样也标志着一张大嘴巴。
那两粒可笑的大门牙,使得那张大嘴也成了相当引人注目的器官。
难道就是这个人,被称为整个瑟思堡最受人尊敬的长者?
瑞博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我的朋友,你受伤了吗?”
走到近前,这位长老再一次问道。
“噢,见到你,真是很高兴,原本我以为,我们来不了了呢!”
海德先生故作感慨得说道:“我的忠实的仆人受了伤,我想,你可以帮忙处理一下。”
“这很方便,皮雷,你带着这位先生下去休息,顺便替这位先生治疗一下。”
那位长老吩咐道,说完这些,他突然间满脸严肃得回过头来瞧着瑞博,好长一会儿才问道:“这位就是小瑞博,是吗?我的朋友。”
“是的,我原本以为他的身份被隐瞒得很好,没有想到……”
海德先生表现出无奈和哀痛的神情。
“我的朋友,我敢在父神面前发誓,我绝对没有泄露过任何东西。”
那位长老慌张得说道。
“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呢?”
海德先生摇了摇头说道。
“是啊,不过,别人也不可能会泄露这一切啊,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收留这个孩子,你绝对不可能是那个泄露者,但是,那位忠诚的管家,在我看来同样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物,他应该也不可能将小主人的秘密泄露出去吧,这可就奇怪了,难道,在那些暴徒幕后隐藏着一位魔法师,那太可怕了。”
这位长老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长老和海德先生的对答,令周围听到这一切的贵族们无比震惊。
“蒙尔第长老,您能不能告诉我们,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吗?”
从人群里面站起来一位身材粗胖的老者,在他身后同时站起两位很有气派的老人。
“费司南伯爵,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长老指着海德先生说道:“是凯威埃莱。埃格雷特,海德勋爵,他是我的至友,海德勋爵的大名,您应该听说过,他可是我们佛朗士王国最杰出的外交家和探险家,深受国王陛下和主教大人的信赖,同时也是教廷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两年前,我们尊敬的领主大人最后一位法定继承人的临时监护人,那位堪称忠诚的典范的管家先生,预感到自己和小主人的生命受到威胁,为了保住主人的血脉,他将少爷托付给了海德勋爵。”
“在作出这样的安排之前,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也许,在这位管家先生看来,我还算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吧。”
听到蒙尔第长老所说的这番话,那位费司南伯爵愣愣得看着瑞博,好长一会儿才说道:“那么,就是说,我们眼前的这位少年才是真正的梅丁伯爵的继承人,才是真正的莉萨小姐的儿子,但是,那具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也许是那些暴徒们卑劣的计策,我想这很正常,现在看来,这些暴徒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家伙,在他们背后有着强大的力量支持着,他们能够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我们都用不着惊讶。”那位长老说道。
“也许,那真得是我们年轻的领主继承人的尸体?”
费司南伯爵身后一位中等个子的秃顶老者说道。
“马蒂尔大人,您是在怀疑我的诚实是吗?”
长老冷冷得说道。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作一个假设,当然,这个可能性是最小的,也许,那具尸体是管家先生另外领养的一个小孩,以便掩人耳目。”
那位马蒂尔大人笑着说道。
“您不仅仅在侮辱我,甚至还侮辱死者,那位管家的忠诚和仁慈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我和他始终有联系,也去过那座宅邸,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孩子,我想,那座宅邸里面有没有这样一个少年,费司南伯爵应该是最为清楚的,大人不是一直派人监视着那座房子吗?”
长老的这番话令费司南伯爵有些尴尬,事实上,这一切都是那位梅丁老小姐安排的,详细情况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说自己对此一无所知,那也太丢面子了。
费司南伯爵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的,这是一个巨大而又愚蠢的骗局,我敢肯定原本在那栋房子里面绝对没有一个少年。”
费司南伯爵这番话无疑表明,他是站在海德先生这一边的,这倒也不难理解。
事实上,他这个代理领主作得颇为无趣,瑟思堡的一切并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作为代理领主的权柄风光甚至还及不上老领主在世的时候。
在老领主手下担当第一公务助理的时候,这位伯爵大人倒也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可是现在,瑟思堡的一切权力被身后站着的那两位瓜分得干干净净。
那位马蒂尔财政署长,不但,一手把持着瑟思堡的财政大权,那些专管内务的官员也被这个家伙拉拢过去了,而且谁都知道,这个家伙早已经向朝廷投怀送抱了,在他的背后有国王陛下暗中支持。
至于那位赖维军务长官,这个王八蛋仗着他手掌瑟思堡军务大权,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幸好他也知道,无论是国王陛下还是亲王陛下派人接收瑟思堡的领权,他都会被扫地出门,因此,他还稍稍站在自己这一边。
这位代理领主大人的脑子里面迅速得权衡着利弊得失,在他看来,让一个小孩坐在领主的位置上面,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自己可以用小领主的名义发号施令,虽然那两个家伙不会愿意让自己这样作,不过,只要小领主稳稳得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位梅丁老小姐肯定会全力支持小领主。
在瑟思堡,梅丁老小姐拥有绝对的威望。
费司南伯爵仔细得盘算着这一切,对于海德勋爵他并不认为有什么了不起的,虽然,小领主恐怕更愿意听他的话,不过,一个无权无势在瑟思堡没有任何影响力的平民贵族,在这个极其重视等级门第的地方,绝对是不可能有什么作为的。
不过,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怎样让军务长官站在自己这一边,这倒是一件颇令人头痛的事情。
而这也是不得不做到的事情,马蒂尔这个家伙肯定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的,这根本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赖维的倾向便显得极其微妙了。
费司南伯爵转过头来朝着另外一位老者问道:“赖维伯爵,您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毫无疑问,那是一个阴谋,我早就看出来了,那是个拙劣的阴谋,但是,我同样不敢肯定这位少年就是我们那位尊敬的领主继承人。”
那老者板着一幅冷脸说道:“当然,我并不是怀疑教长大人的诚实,这是勿庸置疑的,我也没有丝毫对死者不敬的意思,事实上,我也但愿有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管家,只不过,在这整整两年时间中,我们那位尊敬的继承人会不会出现了什么意外,看这几个人身上的模样,他们应该遭到了袭击,我倒要问一下了,能够将一小队训练有素的雇佣兵杀得干干净净的那些残忍的凶手,这一次变得仁慈或者软弱了吗?连一位老人和一个小孩都杀不了,对了,海德勋爵,我要问阁下一个问题,你们是在哪里受到袭击的,有多少人攻击了你们,你们一行总共有多少人,伤亡倒底如何?”
军务长官的态度虽然令费司南伯爵相当不满,不过他的话根本抓不住破绽,问这些问题好像也是合情合理的。
“如果阁下对于我们的惊险历程存有疑心的话,您可以派遣一队骑兵迅速赶往皮顿,我们就是在皮顿到巴特之间的一个休息处受到攻击的,如果,没有人将尸体拖走的话,您的卫兵将能够看到几十具亡命之徒的尸体横卧在密林深处,我这里还有一个更具有说服力的证据,一颗头颅;那些袭击者们的首领的头颅。”海德先生打了个招呼,凯尔勒将腰间别着的那个皮囊摘下来,轻轻托到军务长官的面前。
对于掌管军务的赖维伯爵来说,尸体、头颅什么的,他根本就不会在乎,作为一个军人,一个优秀的骑士,这些东西他看得多了。
老头并不接过皮囊,他伸出那又细又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得将皮囊顶上的系绳轻轻解开,撑开袋口,他往里面瞧了一眼,果然是一颗鲜血淋漓的死人头颅。
“这算什么?”军务长官冷冷得说道。
“您有没有听说过力多可这个名字,他是西拜人。”
海德先生缓慢得说道。
“力多可……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赖维皱着眉头思索着。
“‘残风’力多可,西拜佣兵中使用弓箭的第一高手。”
在这位军务长官身边站着的一个年轻骑士插嘴道。
海德先生和赖维伯爵同时注视了这个年轻骑士一眼。
“我想起采了,是有个擅长射箭的西拜佣兵,就叫力多可,阁下的意思是,袭击你们的正是这个著名佣兵和他的几十个手下,哈哈,我现在更加难以想像,阁下是怎么带着这位少年冲出重围的。”
赖维伯爵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
“我们并没有冲出重围,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我们的马绝对快不过弓箭的速度,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有打算逃跑,虽然只有六个人,但是我们绝对有信心歼灭这些亡命之徒,瑞博在这场胜利中的功劳最大。”
海德先生笑着说道。
“噢,我的天啊,阁下是在说,我们的‘小领主’一个人解决了所有袭击者,而这些袭击者中甚至还有一位著名的佣兵,您是这个意思吗?”军务长官嘴边嘲弄的笑意更浓了。
“岳父大人,我想,这并不奇怪。”从人群中站出一位三十多岁衣着华丽的贵族来。
对于这个人,瑞博并不陌生,他正是曾经在隆那男爵的宴会上出现过的奥奈尔男爵。
男爵走到军务长官跟前,悄悄得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只见那位赖维伯爵的瞳孔突地一缩,脸上刹那间充满了无比惊讶的表情。
“你肯定这是真的吗?”伯爵转过头来盯着自己的女婿问道。
“我亲眼所见,您的女儿也可以证明我所说的是否属实。”奥奈尔男爵显然很害怕自己这位岳父大人,他后退了一步说道。
费司南伯爵和马蒂尔伯爵对于军务长官倒底听自己女婿说了些什么感到极为好奇,不过,他们也很清楚,既然,这位奥奈尔男爵这样神神秘秘的和自己岳父咬耳朵,军务长官肯定不会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他们俩分享的。
赖维伯爵沉吟了半晌,他现在确实相当犯愁。
他很清楚代理领主心中倒底在打什么主意,他同样也知道马蒂尔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对于他来说,最好的选择是保持现在这副模样。
那样对于自己最为有利。
如果承认了这位小领主的合法继承人身份的话,自己的权力将受到巨大的动摇,费司南这头老狐狸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不过,这个身份不明的领主继承人的存在也是相当有必要的,这样一来就能够牵制国王陛下的进一步行动。
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马蒂尔有点势单力薄,费司南伯爵和蒙尔第长老肯定能够搭成默契,费司南这个老家伙还不难对付,那位长老就很难处置了,这位长老在瑟思堡拥有庞大人脉,他的话也没有人会不相信,这对于马蒂尔相当不利,再加上那位海德勋爵,这个人显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就看他处变不惊的样子,他可能同样是个难缠的角色。
而所有事情中最令他头痛的无疑就是,那位小领主大人居然是个魔法学徒。
要知道任何一个魔法师都是不能够轻易得罪的,自己手上哪怕拥有千军万马,对于魔法师采说,那也只不过是虚有其表的力量而已。
魔法师那神秘的力量,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够抗衡的。
只有魔法师才能够对付魔法师。
可惜,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别说他身边没有一位魔法师护卫,就算是领主大人同样也没有受到过魔法师的保护,要不然,他也不会死得那么莫名其妙了。
但是,现在在他眼前正站着一位魔法学徒。
魔法学徒意味着他身后还隐藏着一位魔法师。
更何况这个魔法学徒本身同样具有相当实力,虽然自己是个实力高强的骑士,不过,和一位魔法学徒对战同样也是他无论如何不愿意作的事情,谁知道,这些人具有什么样神秘莫测的实力?
再说,这位魔法学徒能够战胜“残风”力多可以及他的那些手下,这件事情足以证明,这位小领主是招惹不得的人物。
总而言之,眼前这个少年,绝对不是一个能够任由别人控制的傀儡。
费司南这头老狐狸恐怕要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想到这里,军务长官连忙收起那幅嘲弄的嘴脸说道:“蒙尔第长老,我已经相当了解瑞博先生身份的真实性了,我想,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您是足以让人信赖的,不过,对于领主继承人身份的认定,我们这些局外人并没有多少发言权,琳美。蒂丝。梅丁小姐才是真正能够作出确认的人物,我们所说的一切根本不算数。”
军务大臣态度突然之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不由得另外两位老者不感到惊讶。
他们怎么也想像不出,倒底是什么样的情报让这个顽固的家伙彻底改变自己的立场,军务长官可不是一个很容易放弃什么东西的人。
甚至连蒙尔第长老也感到吃惊不小,能够在教长这个位置上坐如此之久,这位长老并不是像他显示的那样有勇无谋,在那幅冲动固执的外表保护下,他能够轻易―得接近任何人,同样在他刻意营造之下,整个瑟思堡所有的人都将他看作是一位值得尊敬和信赖的长者,是他们最忠实的顾问和指导者,正因为如此,他能够从那些信赖自己的信徒那里探听到众多秘密,而这些秘密被仔仔细细分门别类得整理好之后,通过教会专使马车,传递给了位于首都佛朗士的大教堂,再由那里辗转传递到教廷。
对于海德先生的真实身份,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
海德先生和教宗关系极为密切,事实上,他经常作为教廷的特使,作一些教廷不方便去进行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他在佛朗士南方组织起庞大的盗贼工会,这也很符合教廷的利益。
这一次的计划,几乎所有的细节自己都相当清楚,每隔一个月,自己就会和海德暗中取得联系,相互交能够要挟到军务长官的王牌。
原本按照计划是打算绕过军务长官,由那位梅丁老小姐出面来压制瑟思堡所有不安定势力的。
难道,海德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不过,这不可能,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难道所有的变故都是发生在这一个月里面的,海德还来不及告诉自己?但是,除了策划了那场试练,海德原本并没有计划过任何东西啊。
这位长老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在场所有人中真正能够猜到这一切的,只有哪几位曾经参加过隆那男爵宴会的贵族,不过,他们当然不会四处张扬的,这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好处。
说实在的,那位芬妮小姐心中确实相当失落。
她绝对没有想到,瑞博隐藏着这样一个惊人的身份,他居然是瑟思堡领主继承人。
他以前为什么隐瞒这一切呢?
他出席那场舞会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其后接受邀请到自己的别墅来赴宴,又是为了什么?
这不会仅仅是一个巧合吧。
难道,真像父亲所说的那样,在他看来瑞博绝对能够称得上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和外交家。
那些政治家擅长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事物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自己真得只是被利用了吗?
男爵千金无比悲伤得想着这一切。
女儿的感受,为人父母的怎么可能毫不知情呢?
事实上,隆那男爵心中颇为气愤,他并不在乎攀附权贵,对于自己受到利用也顶多感到无可奈何,但是,这样玩弄自己女儿的真挚情感,这一点是绝对不(二)能够原谅的。
除了隆那男爵感到怒不可遏之外,一旁坐着的特尔博子爵同样感到义愤填膺。
虽然对于当年的情敌,子爵大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瑞博的作法无疑实在太卑鄙和无情了,他伤害了这个世界上最应该受到保护的美好事物,那就是少女淳淳的初恋之心。
少女的初恋可以浪漫得充满了甜美的感觉,同样也可能是苦涩令人悲痛欲绝的,但是,利用这片淳淳之心达到自己的目的,比起浪荡花心的公子哥用花言巧语骗取少女纯洁的爱情和圣洁的身体,要可恶一万倍,因为花花公子的行为还能够给受到伤害的少女一段刻骨铭心的甜美但又痛苦的浪漫回忆。但是无情的利用,带来的只有羞辱和痛苦。
这个小政治家比他那个花花公子老子更加可恶。特尔博子爵在那里暗自咬牙切齿。
更令他痛恨的是,有一件事情是他不得不承认的,瑞博在那些女孩子眼里确实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白马王子。
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老练,广博的知识,高雅的谈吐,独到的见解,强烈的自信,还有那魔法学徒的身份,无一不深深吸引着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们。
更何况,以特尔博那无比丰富的阅历,他当然极为清楚,这一切对于充满幻想的女孩子们是绝对致命的。
即便是知道了这个小子是多么的冷酷无情,只不过是在利用她们的感情,这些小丫头仍旧会像飞蛾扑火一般,深深爱上这个丝毫没有真情的浪荡公子。
而且,这个小子显得越冷酷,深深爱上他难以自拔的女孩只有越多,那份感情只有越深。
最令特尔博子爵感到头痛的是,自己的女儿,那个固执任性的丫头也是众多飞蛾中的一只。
隆那男爵和特尔博子爵心中是怎么想的,瑞博自己并不知道。
他只清楚自己现在得任由那些瑟思堡豪门贵族摆布,在证明他作为合法继承人的身份之前的这段日子,对于他来说将是异常艰难的。
事实上,最困难的一件事情就是,他马上要面对那位传闻中以严厉著称的梅丁老小姐。
这位老小姐是老伯爵的姐姐,终身未婚的她拥有所有老处女一摸一样的坏脾气。
不过,除了坏脾气之外,这位老小姐的公正严明也是整个瑟思堡众所周知的事情,年轻的时候,她曾经是瑟思堡首席检察官,严厉的执法使得瑟思堡上上下下没有人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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