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有些惋惜:【资料上他18岁的照片很漂亮,雌雄莫辨,气质却很阴郁。】
傅盛锦总算知道,为什么每一张受害者惨死的照片后,季李都会加上一句——“我保护你。”
他将傅盛锦当初从前的自己。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被强制侵犯也无法反抗,痛苦无力,深陷绝境的自己。
最严重的时候,他被一个男人关在房子里,虐打到浑身是伤,肋骨断了三个,也是那次他的脸毁了。
傅盛锦看的太入迷太久没回复季李的消息。
那条匿名短信不断发着
【你在干嘛?】
【你在干嘛?】
....
转眼便发了一百条。
傅盛锦起身离开了这个显眼的位置,在这栋楼的墙壁站了一会,顶楼有人勾着身子不断往下看。
他随手拍了一张楼道的照片。
【傅盛锦:等着。】
他上楼期间听到上面发出的哒哒哒的回音,似乎是季李在确认傅盛锦是否真的正在上来。
老楼建的普遍都不高爬到顶楼才11层,但傅盛锦还是有些吃力,额头冒出微薄的一层汗珠。
顶楼不是很宽阔,种满了蔬菜有些难以下脚,在中间有个小屋子,安野就躺在门口,腹部被利器划伤草草的包扎过还是流了一地血。
他还有意识,见到傅盛锦来了大喊着,“周叔叔你快走。”
安野眼里满是颓然:“周叔叔我都知道了,你的眼睛可以抵我的命,我来还,别讨厌我。”
傅盛锦有些惊讶,季李居然连这个都可以查到。
这些人一个个都自作主张,以为在做为他好的事,但傅盛锦从来就不需要这样。
傅盛锦咬紧牙冠,微怒:“安野,闭嘴。”
他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面向季李那个方向,满脸疤的亲年笑着十分狰狞,傅盛锦此刻离他很久,伸出手指尖弯着轻轻碰了一下拿到沟壑高低不平的脸。
傅盛锦皱起眉头:“疼吗?”
随即自言自语答:“怎么会不疼。”
他抽开手的瞬间就被季李握住,贴在脸上,青年被这么一问生出了委屈,“很疼真的很疼。”
季李语调带着微弱的哭腔,“疼得我都想早点死。”
他露出了胸膛的疤,抚摸着傅盛锦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我的身体很丑,只有手是好的,所以我想了很久,凭什么我要经历这些,凭什么那些人家庭美满人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