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女人都会喜欢的,不是吗?
热量不会太高,不至于让她们在用餐时还要“斤斤计较”;菜色多变,至少可以阻止她们晚点发作“喜新厌旧”症;价位够高、派头够大,百分之百的享受服务、百分之百的满足虚荣一般女人都喜欢这样,她应该也不例外。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不懂。”轻咽了下口水,她发现自己又开始胆怯了。早知道会这么快就胆怯,她应该趁刚才早点开口问他才是,省得现在尴尬,弄得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不习惯?”他挑起跋扈的眉。
看样子这里是不太合她的喜好,不过无妨,这不过是第一步罢了,他还有很多机会可以更加了解她。
“也不是”看样子她是非说不可了。“只是不知道总裁为什么会突然带我到这里来。”
不要告诉她,他只是肚子饿了。
就算他贵为总裁,但不过是一顿饭罢了,犯得著搞得这么夸张吗?况且这一间vip房就像是为了等待他到来而设似的。
她相信自己绝对无法忍受这种大户人家的派头。
感谢上帝给她平凡的父母、平凡的手足、平凡的家庭和乎凡的生活。
“不过是请你吃一顿饭而已。”他挑起眉,傲慢得像个不可一世的帝王。“我听歆恩说了,你最近的表现不错,以一顿贩作为犒赏一点都不为过,更何况今天你还因为接我的电话而发生了一点意外。”
“那是我自己不小心,总裁不用放在心上。”不用那么多礼吧!礼多必诈,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况且因为我的关系而严重影响了今天的早晨会报,所以真正要道歉的人应该是我。”
她不过是他的下属,而且是属于那种还没开始奉献、正在努力学习中的一员,他真的不用对她那么好,否则她会自我膨胀得以为他是对自己有兴趣。
“你可以叫我阿梦,不用总裁总裁地叫个不停,听起来很刺耳。”叫他的名字,让她和一般女人不同,是他给她最大的特权。
“嗄?”阿梦?
不由自主地,她的身体开始微颤。根据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根据他一反常态的温柔、根据他带著暗示的话语,有一股十分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逐渐凝聚,直往她心头沉淀,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她不想这么猜,但不是她自夸,她让人搭讪和追求的次数实在太多了,而他那如出一辙的手法让她无法继续装傻。
“这样可以让我们更亲近一点。”
听!多么理直气壮,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
连亚莲端著一张笑僵的粉颜,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他所谓的亲近是指公事还是私底下?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会让她感到害怕。
“你不喜欢吗?”他说得极为温柔。
她偷觑著他盛满笑的俊脸,心头狂烈战栗。这不是心动的感觉,而是一种不知所措的极度不安全感。
她几乎快猜出他下一句话会说什么了,但是她由衷地希望他别说,要不然她真的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要,千万不要,倘若真如她想像那般,她一定会辞职,绝对会辞职的!
她这一生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绝对不会因为他的身分地位而向他屈服,更不可能出卖自己的身体。
她绝对不会成为他的情妇,更不愿沦为全公司同事的笑柄!
“你和我交往吧!”他的语气相当坚决,不容拒绝。
“嗄?”
只觉得脑袋里轰了声,连亚莲便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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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作梦吧?
应该是在作梦。
可是好真实喔!
连亚莲坐在自个儿的办公椅上,双手撑著有些迷茫的美颜,脑海中不断地掠过昨天的每一个小细节,如同放影机一般重复梭巡著每一个可能被她遗漏的画面。
从迷迷糊糊的吃完一顿午餐,再让他送她回家、放了她半天病假但她一想再想,还是认为自己没有听错,虽然很怪。
昨天他说要和她交往,但是今天
她刚才怀著一颗极惶恐的心走进总裁室,却发觉他如往常一般--
面对公事时,他的态度是绝对的冷峻,没有一丝温度,和昨天的他大相迳庭,让她开始以为昨天不过是自己在作梦罢了。
她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说实话,她压根儿没有嫁入豪门的野心,因为她讨厌大户人家的繁文耨节,所以她压根儿不想高攀上他。
但是他却对她开口了,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抑或是他只想用权势逼她就范,纯粹想要她的肉体,而非与她谈一场可以地久天长的恋爱?
很难猜测,因为她跟他不熟,真的。
希望总裁只是随便说说,希望他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希望过了昨天他就忘了自个儿曾经说过多么好笑的话。
但是,事情真的有些不对劲。
凝神环视这偌大的办公室,相当典雅而大方的设计摆设,是间相当舒服的办公室,但是
她虽名为特别助理,其实跟个打杂的没两样,只做一些基本的报表设计和计算,其他较深入的工作尚在学习中,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没有资格拥有一间这么大的办公室吧!
况且他身边有一个精通七国以上语言,又懂贸易、融资、外汇、公关等集多项优点于一身的机动秘书,说真的,他真的不需要她,毕竟她能够帮的事确实有限,他真的没必要擢升她。
如果把她调到他身旁是他的动机,岂不是代表他早在一年前便开始筹画这一项计画了?
倘若真想和她交往,不需要这么刻意吧!一年的等待,岂不是很多余?
还是他在玩某种上流社会的游戏?总裁应该不至于如此恶劣才是,倘若她没看错人的话可是她看人又不准。
唉,真是麻烦!
(进来。)
敛眼无神地瞅著光滑的桌面,瞥见电话上头的红灯乍亮,低沉而不带情感的声音在同一刻传入她耳际,吓得她连忙起身,像个训练有素的军人随即进入隔壁的房间,心像是要窜出喉头般的紧张。
“你知道我叫你进来要做什么吗?”钟离梦头也没抬地继续审视文件。
“不知道。”只有他知、天知、地知吧!
突然叫她进来是要做什么呢?这个楼层只有两间办公室,只有两个人她突然发现自己如果成为流言女主角也无可厚非。
因为他昨天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让她顿觉这房内的气氛有些暧昧。
“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听来像噙笑的低喃。
“嗄?”她装傻也不行吗?
她不知道要怎么拒绝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他才可以保住这份工作,但看这情况,倘若苗头不对,她得先闪人。
“装傻?”放下手中的笔,钟离梦抬起邪魅的眸笑得好勾魂。
“我没有。”好心虚的声音。
“如果不是装傻,你怎么会不知道我要你进来做什么?”他挑起眉,以长指轻搓著耳际。
连亚莲心虚得说不出话来。
事到如今认了。
她没有答话,钟离梦也没再追问,两个人就这么沉默著,谁都没有先开口,而钟离梦也只是用一双眼直盯著她,盯得她冷汗直流。
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