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也不敢动地傻笑不止。
“好。”她没办法再挣扎了。
被那双可以杀人于无形的魅眸盯住,有谁能够拒绝他呢?至少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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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莲,你在想什么?”
不愠不火、不带情绪的嗓音拂过连亚莲耳际,捉回不知道飞奔到世界哪个角落的心神,吓得她有些恍惚地抬眼看着眼前的阑歆恩,有点疑惑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回神了吗?”阑歆恩微蹙起眉头。
“我”她低下头很认真的思考,却有些迷糊的想不起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她的办公室里来的。“现在几点了?”
看看外头的天色,好像已径很暗了,什么时候变这么晚的?
“已经六点半了。”阑歆恩微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一进门就看到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吓死我了。是不是你家总裁又骂了你一顿?应该不至于吧,阿梦再怎么不通人情,也不至于对一个受伤的人大声咆哮。”
连亚莲张大眼睐著她,听到她亲密地唤著总裁的名字,心底掠过一抹诡异的情愫,突地想起她和总裁似乎挺亲密的,要不怎会愿意应总裁的要求为她授课?
“怎么了?今天被阿梦骂到说不出话来了?”她不禁笑了。
“阑姐和总裁很熟?”连亚莲很少对他人的事情感兴趣,但因为是总裁的事,因为他今天执意要求相她交往,所以她才忍不住发问了。
她一直不是多嘴的人,更不是个三姑六婆,但与她有关的事,让她发问一下有什么关系?
“是挺熟的。”
“有多热?”她又忍不住追问。
“嗯”阑歆恩沉吟了一下才回道:“如果我没记错,算算时间我们认识应让有十几年了吧。”
“十几年?”她瞪大眼。“难怪总裁对你的态度和见到别人完全不一样。”
他是不会笑的,至少在她面前很少笑,能不见到他眉头深锁的模样就已经算是她捡到的天大好运了;但他只要一见到阑姐,那感觉可是差得十万八千里,非但眉头舒缓,还笑语不断。
她只要别见到他发怒,就觉得是老天爷怜悯她的了,哪像阑姐那么好;倘若说是恋人,阑姐和总裁反倒比较像一回事。
总裁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只是一张脸吗?除了这张脸,她很有自知之明地认为自己没有可以吸引他人目光的内涵和自信;但如果只为了这张脸,他又能喜欢她多久?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一看到他就觉得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怕,反正她每次见到他,心脏总是不试曝制地愈跳愈快,几乎让她以为自己生病了;但问她到底在怕什么,她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怕嘛,有时候怕一个人是不需要埋由的。
“怎么突然这么问?”阑歆恩挑起眉,难得笑开嘴。
连亚莲侧眼盯著她,笑得一脸欲盖弥彰。“没事、没事,呵呵”能有什么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她觉得很别扭而已,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打退堂鼓。
除了公事之外,她真的很不擅于拒绝人,尤其是拒绝他。
“是吗?那要上课了。”既然她没打算讲,她也没兴趣挖人隐私。
“喔。”
连亚莲连忙收拾著桌面上的文件,一一审视内容,按照分发部门放置在不同的档案架上头;她缓暖地翻开最后一个该审视的丈件,却见到上头夹著一张便条纸,上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飞扬字体--
下班后一起吃饭,等我。
相当简短的几个字,却杀伤力十足,让她很想马上逃走。
天啊,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为什么她会没发现?
“怎么了?”阑歆恩等了她一会儿,见她看着文件夹直发愣,不禁蹙起眉等待她回神。
“我”想先离开可不可以?现在已经六点多了,虽说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但她猜总裁一定是被下午那场剪彩给拖住了,要不然他既然留了纸条,怎么可能到现在还见不到他的人?
所以说,倘若要跑现在是绝好时机了,那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但是--
“亚莲。”
地狱不远了听,多可怕的呼唤,也一定是撒旦!
她甚至还来不及逃离这间办公室,他就已经回来了。
“阿梦,我以为你不会回公司了。”阑歆恩有些意外地睐著他。“我刚才到你办公室没见到你的人,以为你早该走了。”
“有事,所以我又绕回来了。”钟离梦对她是百分之百的尊敬,轻移脚步走到办公桌旁,噙笑睨著垂下脸的连亚莲。“我忘了告诉你今天不用过来,因为亚莲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所以我打算先暂停她最近的课程。”
“哦,原来如此。”阑歆恩寓意深远地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她这颗电灯泡还是识相一点自动闪人好了,免得坏了他的好事。
“那我先走了,这阵子我就不过来了,如果还需要上课再告诉我一声,我很乐意帮你的忙。”她提起搁在一旁的公事包,噙著浓浓的笑意准备离开,却被连亚莲抓住衣角,她不禁讶异地看向她。“亚莲?”
“我”除了公事,她不想和他独处。“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办好,我先去处理一下,阑姐何不先在这里和总裁聊聊?”
钟离梦不悦地微拧眉头,却见她捧起桌上档案架上的文件,一溜烟地跑出办公室。
“搞什么?”他喃喃自语著。
他才不信她会没看到自己刻意留下的纸条,这么说来她是故意逃避他啰?
为什么?他做了什么会让她想逃开的事情吗?应该没有吧!
“看来你没有我想像中的受欢迎。”阑歆恩讪笑着坐下,一双柔媚的眼直瞅进他蓄满恼怒的眸底。
“我从不认为自己受欢迎,只是也不知道会有女人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自我身边逃走。”真是给了他十足十的面子。“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很好,果然够特别,让他猜不中她的心思。
不过只要她是女人,就没有他得不到手的。
“我才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阑歆恩翻了个白眼,对他的反应直摇头。“有哪侗女人会喜欢一个天天拿她开刀、要不是怒目相向就是炮声隆隆的上司?除非她脑袋有问题。”
“可是公事应该和私事分开的,不是吗?”他十分坚决。
“是没错。”她也认同,只是“你好好加油吧,要不然她绝对会逃的。”
“你以为她会有机会逃吗?”他不这么认为。优雅地叼起烟,他魅眸噙笑地睐著她。“我已经利用一年的时间把她的个性摸个透彻,包括她的家世背景、家庭成员、交友情形,我把她吃得死死的,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逃跑。”
这般高度引起他兴趣的女人不多,她可能是空前绝后的唯一,倘若就这样让她跑了,他这一年来的苦心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阑歆恩微挑起眉,点了点头走到落地窗旁,睇著外头的繁华夜景。“就怕你把她吃得太死了,会把她给吓跑的。”
她眯起柔媚的眸,但因距离实在太远,所以还是看不清楚底下的那个小黑点到底是不是连亚莲;不过若她猜得没错,连亚莲搭电梯下楼的话,现在应该也该到楼下了。
“她没有机会吓跑的。”他是如此肯定。
钟离梦带著满身烟雾走到她身旁,跟著她的目光往下看。
“你看。”阑歆恩好心的轻敲著落地窗,指引他看向下头一个很小很小的黑点。“你会不会觉得那有点像亚莲?”
“亚莲?”他嗤笑着,吐了一口烟雾。“怎么可能!”
他不认为她有那个胆量敢当着他的面正大光明地逃走。
“可是,如果她是去收发文件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不是吗?”她是很好心的提醒他,但若他不相信她的直觉,她也没办法。“随便你吧,我要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拎起公事包,她姿态优雅而从容地开了门,才刚跨出第一步,便见到一抹身影自她身旁飞奔而出,抢在她之前窜进电梯里。
“算你够聪明。”阑歆恩难得勾笑地睇著在她眼前关上的电梯门。